在冲业绩的时候公开这种东西,估计会扫了一批粉丝的八卦劲。
“我说,秦先生,我有老婆有孩子这事你好像比我更清楚。”
“你是三岁小孩吗?你老婆难道看不出这是炒作?这都是为了热度。”秦纪南漫不经心地说,“说得直白点,就是为了钱,这你应该比我要更在意,你也知道我只是个追求名望的人,钱可有可无。但你呢?既然你都说到这地步了——我可是知道你有个要砸钱的儿子。”
“你老婆要是听了理由也不会指责你什么。过阵子就好了,也不是非得这两天最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秋嵩祺听了心里别扭,不知怎么的,就想嘲笑一下,也不知道是嘲笑谁,自己以前还真是这么想。
“你没有家庭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话。”
他顿了顿,又想起倪相平,倪相平真的会为了让自己多赚点钱而对这样的事视若无睹么。
怎么可能呢。就算是为了海海,他赚钱,倪相平看上去也没有很高兴。
可这几年来,即使不是这种花边新闻,秋嵩祺他自己用赚钱的理由搪塞了多少次,他自己都数不清。
“有人真的不要钱。”秋嵩祺看上去很低沉,挑着碗里的菜,半天没咽下去,“你不明白。所以算我拜托你,让你那些脑残粉歇停一会。”
秦纪南捞起筷子,没说话了。
自顾自地吃完,把酒饭钱付了,说:“我真是不认识你了。”
秋嵩祺在商业界是出了名无钱不赚。说出这种话,在秦纪南听来有点装清高的意思。
秦纪南猜他只是不想和自己闹出绯闻。
两人闹得很不愉快。
不过这也是秋嵩祺的目的。
他最终是看到了秦纪南发了声明。这个风波才稍稍过去。
但陈释不一样,他是投资商,换句话说,是金主爸爸,还是一个玩出名的商圈富二代。
就算是戴博,都得顺着他的意思。
陈释叫了好些个人,请了秋嵩祺来他开的局子。
秋嵩祺不想扫了投资商的兴,陪着他们喝了几大杯。
换做以前,秋嵩祺也是不介意的。
喝点酒,吃点饭,这样就可以解决掉矛盾留住客户的话,谁不愿意去做?尽管这么多年来,也不乏喝了酒陪着乐最后甩脸色撤资的人。
但他知道陈释不会,陈释就是个看心情做事的人。
可是今天,他即使知道家里还有个孩子要照顾,却没办法拒绝。秋嵩祺脸上挂着的不满,陈释最终不高兴地放他走了。
秋嵩祺也不知道让投资商不痛快会有什么下场。
堵车路上吐了好几次。他也没心情和j-i,ng力想这么多。
秋嵩祺顶着醉晕了的脑袋,一回到家里,倒在沙发上就睡了。
等到后半夜醒过来,喊了几声海海,又叫了秋柏祺,没有人回应。
他起身去房间里看,不管是客房还是海海的房间,连个蚊子影儿都没见着。
但是他看见了洒了一地的粥,这是他买给海海的晚饭。
秋嵩祺这才知道出事了,脑袋嗡嗡作响,第一反应便是找倪相平,他吓得手打颤地打去电话。
雨水顺着雨伞边缘的伞角抛出去,落在地上,在他脚边ji-an起,雨下得很大,倪相平感冒尚未痊愈,他现在冷得打颤。
连手机也拿不稳,挂了电话,收在口袋里。
倪相平头埋在膝盖里,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时半会也没办法想什么别的东西,除了海海。
秋嵩祺说海海不见了。海海能去哪里。他还这么小。连呼救都不会。
倪相平越想心里越着急,眼泪就一直掉,可心里还是存着那么些希望,可以找回来的,倪相平告诉自己,海海可以找回来。心里的鼓打着打着就更难受了。
他想快点回去。秋嵩祺是个混蛋。
当初为什么相信他可以照顾好海海,一个凌晨三点回家的人,自己怎么能指望他去带海海。
混蛋……倪相平呜呜地哭出点声,心里委屈,感觉对不起海海,五味杂陈。
预约的车不久后停在了跟前,他抬起头看一眼,司机按两下喇叭,摇下车窗:“是你约的车不?”
倪相平没说话,拉开车门,坐进去。
不说话是因为说不出,感觉喉咙血管充斥着喷薄欲出的血液,就要溢出来了,喉结连着大动脉突突地跳。
“去f市?”司机打个哈欠问。
见客人没有吭声,刚想发脾气——这大晚上的出来拉客本来就不容易,还遇到这种闷棍。
他一回头,看见倪相平整张脸都是水,眼睛里的还在往外冒。吓了片刻,撇撇嘴,看一下预约单,语气放柔和了点:“那我就去f市了,小伙子?”
倪相平点点头,心里说了无数句抱歉。
监控室里电流的杂音滴滴地响,保安和两个值夜班的人民警察目不转睛地盯着每一个有可能出现海海的视屏。
秋嵩祺被挂了电话后焦灼地又给倪相平打过去,没有打通,没有一个是通的。全都在服务区外。
这c城的信号差成这样他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了。只想倪相平什么时候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