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思维凌乱,差点被这人气笑:“我有时候真的奇怪,你这个脑子怎么安稳的做了几百年魔尊没被人打死的。”
俞南易冷笑道:“我又不像你,每天算计着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往上爬,我靠的是自己。”
白若任他冷嘲热讽,悠闲的看街边各种小玩意:“少往脸上贴金,你是被算计的百口莫辩只能用蛮力解决。”
两人的气氛瞬间充满了火.药味,然而迎面走来的一行人,却又将这种火.药味冲淡了。
正巧遇见太一门的三人,白若立刻绽出笑脸,拉着俞南易上前打招呼。
甄羡的令牌就是他找到的,自然比别人热络,见白若打招呼立刻走上前。
“原来是你,昨晚走的匆忙,还没来得及好好谢你。”她满目惊喜,话落转头看向身后的薛和风:“师兄,我们请他们吃顿饭吧!”
薛和风望向两人,展唇微笑:“好说,敢问公子大名,二位替我师妹找到令牌,粗浅设宴答谢,还请两位不要推辞才好。”
俞南易动了动嘴,报出了这几天一直用的假名字:“在下谢怀,这是我夫人,束欣。”
白若浅浅一笑,灵动的光透过树荫跳在他身上,有种别样的美好,薛和风不自觉的放轻了声音:“谢夫人。”
他身后的段霜月却有点不耐烦,她向来不喜欢比自己美的女子,这会儿看到白若,总觉得不爽,衣袖一甩,对薛和风道:“你们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甄羡笑的像朵太阳花,立刻道:“那师姐快去吧,我们之后在客栈见。”
段霜月看了她一眼,淡淡的点点头走了,她一身月白,冷漠高傲真似个仙子,微仰着头拿着剑,白若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美人再无礼,也不会被人厌恶。
然而没等白若回神,手腕就被人狠狠的捏了一下,他立刻皱眉看向俞南易。
甄羡敏感的问道:“谢夫人,怎么了?”
白若压下痛意,微笑道:“没事。”
甄羡状似为难的道:“你别介意,我师姐……人挺好的,就是有些傲气。”
白若若有似无的看了她一眼:“我并没有介意。”
甄羡笑起来:“那就好。”
于是四个人便去了最近的酒楼,俞南易现在的样貌虽然丑,可谈吐气度不凡,薛和风与他攀谈一阵,倒是真的起了结交之心。
“想象不到谢公子如此年轻,就有如此见识,想必将来也必不会是池中物。”
白若咬着块素r_ou_,心想他可不年轻,几百岁的老东西,好不容易才弄死的。
俞南易笑道:“薛公子谬赞,在下只喜欢游历,不足成事,要说不凡,还是薛公子,并非是我攀夸,在下就事论事,此等年纪就有如此修为,尔等望尘莫及。”
薛和风到底年纪小,被他夸得不好意思,举起酒杯畅饮。
“不过,二位若是想去剑冢,在下倒是可以帮忙,我与城主颇有几分交情,那看守剑冢的胡灵也与我是朋友。”
白若这才觉得没白浪费一中午的时间,看了俞南易一眼道:“这……贺堂主已经说了城主已经闭关,会不会给公子带来什么麻烦?”
薛和风笑起来,少年的意气显在脸上:“自然不会,交给我便是。”
俞南易立刻低声道谢。
两人和薛和风甄羡吃完饭就回了客栈,白若中午多吃了几口,一回到客栈就吐的昏天暗地,清汤寡水的呕吐物里夹着血丝。
也不知是怎么,到了下午他便开始低热起来,汹涌的疼痛传到四肢百骸,游走在体内,疼的他耳朵嗡嗡的响。
后来疼意消了,他躺在床榻上,似乎听见俞南易说了什么,可大脑已经没有办法分析,直接睡死了过去。
这是自重生以后他睡的最沉的一次,也是最长的一次,等白若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三天上午。
他身上c-h-a着无数根金针,眨眨眼,俞南易竟然就在不远处的桌子旁。
俞南易脸上依旧带着易容,丑的惊天动地,白若嫌弃辣眼睛一样闭上眼,便听着人开口说道:“可算是没死。”
“……你都还没死。”
白若张了张嘴,发现嘴里竟是s-hi润的,大概是俞南易怕他渴死,善心大发喂了他点水喝,感受到衣襟的潮s-hi,用膝盖想他也能想到这人是怎么粗鲁灌水的。
俞南易这几天为了照顾他也费了不少力气,他从没照顾过人,难免急躁生疏,白若又迟迟不醒,连打两巴掌的法子他都想过了。
好在施了两天针,这人算是清醒了过来。
而另一边,俞南易也和薛和风商量好了进剑冢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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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和风来找两人时,甄羡竟然没跟着,白若好奇的看他,记得之前甄羡还说想一起去看看呢。
薛和风抿着唇笑了笑:“胡灵不太喜欢小师妹,所以我没将她一起带来。”
这对两人毫无影响,少了个人,也好方便办事。
薛和风关切的看向白若问道:“夫人的身体如何?”
白若还未曾回答,俞南易便开口道:“她好多了。”
三人去到剑冢时,先进入的是一片森林,这地方森然,像是y-in气很重,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有种叫人喘不过气的错觉。
最先感到不适的是白若,大概是体内的病气太重,一踏入这地方,他就有种彻骨的寒意,只能暗自运转起灵力抵挡。
薛和风看着面前的茂密树木,拿出只风哨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