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风羞得整张脸都红了,手在赵云琛胸口那儿软绵绵地拍了一下,然后狠狠地揪了一下赵云琛手背上的r_ou_,乘他没反应过来前连忙小跑着溜走了。
赵云琛好像听见他说了句“你真坏”好像又没有。
他在原地笑着看了眼仍旧寂静的小径,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点自己一直想要抓到的东西,很踏实很愉悦很开心,连带着都能更轻松的挺起胸膛往前进了。
那是什么呢?
让他一直一直渴望一直一直期盼的东西,在实则虚假的幻境里货真价实的得到了。
“老三,你在这干什么?”男人拍了拍赵云琛的肩膀,打断了他的思考。
赵云琛转过来正对着男人,先是喊道:“侍卫长,没什么的。”
侍卫长不在意地点点头,向赵云琛说道:“昨晚王爷的吩咐我已经知道了,你今天不用当值,去七皇子那儿就好,明天你也是休息,后天才正常上班。”
“我知道了。”赵云琛点点头,“那,七皇子的住所在哪里?”
侍卫长的指路很清晰,无非是直走转弯直走转弯,奇异的是这个王府的构造也如此清晰,所有的房屋都是四面包围着建立,真真正正就是直走转弯直走转弯。
而且更新奇的是赵云琛前去的时候还遇见了刚和他告别的萧景风,萧景风竟然都已经换上了一件新衣裳,穿金戴银很是高傲地迎面走了过来,赵云琛迫于身份差距还给他行了礼。
……但他借说话的姿势偷偷地用手蹭自己的腰就有点不太对了,所以赵云琛最后捏了下他的屁股,搞得萧景风不甘不愿地还不能回头。
一路上赵云琛的心情都是飘的,萧景风很有意思,任务也有了途径,所有的一切都是好的。
直到他走进江离致的庭院里。
犹如一下子从繁花茂盛的春天走到了冰雪永封的冬甜,压抑、痛苦、悲伤浓稠地恍若拥有了实体般飘荡在并不算狭小的庭院里。
赵云琛的心突兀地跳了一下,然后才安稳下来。
他没有修士的能力,却总觉得自己似乎在这个逼真的幻境里感觉到了一丝半缕的魔气,若有若无地在他周围拉扯着它的丝线。
门被轻轻地推开,江离致还没有走出来便笑着向赵云琛打招呼:“赵侍卫起得真早啊,让你久等了吗?”
他看上去和昨晚并无不同,只是在早晨稀薄的阳光下显得皮肤更为白皙,白皙到近乎能看到细细的血脉,无比的瘦弱。
“不,并没有,我才过来。”说的是实话,赵云琛却有点语气不稳,他情不自禁地皱起眉头,有点难受。
江离致似乎并不奇怪赵云琛的反应,他从袖中掏出一个圆润有光的玉佩,在赵云琛面前晃了晃,赵云琛顿时觉得呼吸畅通了不少,那种堵塞窒息的感觉也减缓了不少。
江离致灵巧地把玉佩收回去,说道:“好多了吧?”
赵云琛盯着江离致的眼睛,忽然发现这个瘦弱的家伙竟然有着与他相仿的身高,眼中也纯净到近乎虚假。
“我在这儿也住了一段时间,所以难免会给这片土地带来点不好的影响。”江离致侧头看向了庭院里的那株桃树,明明是枝繁叶茂的,却隐隐约约给人种快要凋零腐朽的感觉,“没有办法啊。”
他最后那句话说的很轻,怪吓人的。
赵云琛想到了以前在现世里看到的各种电影,那时候他也看到过像江离致这样的人,看上去不过是稍微脆弱了一点,但其实却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这不过是个任务副本而已,赵云琛并不想太深入了解幻境里面各个虚假的人。
他低下脑袋,胆怯地说道:“殿下,我,不是……还请殿下赎罪!”
“有什么好赎罪的呢?赵侍卫不是为了赎罪才过来的吧,好了,别的都不用多说了,还是快点进来吧。”江离致说完就先一步转过身,回到了昏暗的房间。
赵云琛看着里面的灰色一刹那就把江离致给吞没了,徒留下一点点衣袖的边角,心里木麻麻地难过。
并非是为江离致这么一个特定的人,而是为这么个让人厌恶的场景,无论谁都是喜欢温暖光明的东西,离开选择黑暗总让人心生厌烦。
江离致的声音在房间深处响起来,赵云琛深吸一口气跟着他走进去,顺手带上了连通外界的门。
其实房间里面并没有外边看上去那么昏暗,有一盏灯在桌上亮着,旁边还有个白色的瓷瓶,瓶口那儿有一点暗红色缀着不知道是装饰还是瓶里的东西。
赵云琛的鼻子动了动,却什么也没有闻到。
空气异常的干净,不掺杂半点多余的味道,干干净净地反令人作恶。
江离致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说了声坐后自己先坐到了一边,他手很端正地摆放在胸前,说道:“有关晚宴祭典我知道的事情也并不是很多,每十五年便会召开一次,期间各个国家均会排出使者来到我国。”
他的眸子黑得发亮,有种吸魂夺魄的诡异感,声音明明是如昨天一般轻柔,却恍恍惚惚多了分缥缈的朦胧。
“在祭典上,神会降临,会给予我们预言与警示,也会给予我们无上的荣耀与希望。”江离致的手平缓地放着,每根手指都很自然的弯曲着。
赵云琛想到了萧景风对他说过的话,眉头几不可见地皱起又舒展开来。
江离致并没有察觉到赵云琛的小动作,依旧照着他自己的语调说话:“赵侍卫,晚上你只要紧跟着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