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人还在欧洲,即一定会在nina入睡前赶回苏黎世。她很心疼他,劝他别这么赶,可他却说希望nina每天都能看到自己,nina得牢牢记得papa的脸,他要从小训练nina,papa一定是nina这辈子最爱的男人。
这样一个男人呵……
闻言,亚瑟立刻转头与一直跟在他身后五步远的秘书低语,十分钟后,他们坐上了直升飞机。
“就这样走了好吗?”虽然已经上了直升机,但子汐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没什么不好的,过个场,记者有拍到就好。”亚瑟疲惫地靠在子汐肩上小憩。“得赶紧回去了,今天把a也拐出来了,nina要是生气不喜欢papa就麻烦了。”
子汐伸手轻抚他的脸,笑得极尽温柔。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握紧贴在怀里。
夜的巴黎很美,子汐都能闻到弥漫在巴黎空气中的浪漫与文艺。大地灯火辉煌,那是由很多很多“家”共同谱出的华美乐章,温暖而灿烂。家,她也有个家,她即将回到她的家——那里有nina软软的牙牙学语,有熊熊燃烧的壁炉,有温暖的羊绒地毯,有自从见到小nina后就变得出奇安静乖巧的楚小子,有装满她喜爱食物的大冰箱,有被亚瑟疯狂购物后塞满的衣帽间,有散发着安全香气的大床,有暖暖晕黄的柔和灯光……
她被揽入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那个胸膛的主人薄唇贴在她耳畔,隔着直升机隆隆的声响低低吟唱:“not;youmake&rohisloveis&iful,erbher……”
浅显得近乎白话的歌词,从他嘴里唱出来却有道不尽的荡气回肠。低沉优雅的歌声,让她不自觉得回忆起了过往。
痛苦肮脏的那些过往,卑微乞怜的过往……
她流浪了那么多怀抱……
子皇的亲密——血缘的牵绊;元哲的温暖——无声的残忍;尔睿的多情——悲怜的祈盼。甚至是元非的懦弱,她从一个怀抱流浪到另一个怀抱,却始终无家可归,直到这个男人将她揽入他的怀抱。
他的拥抱,生猛而安全,宽广而紧窒,带着恶魔般诱人的气息,不确定这样的依赖是不是爱,但那一定是家的味道,他让她觉得安心,觉得幸福。
“亚瑟。”
“嗯?”他抽空回应,即使一曲终了,但他仍意犹未尽得哼着旋律。
“我们结婚吧。”他给了她安全感,给了她幸福,所以她也想回应他相同的东西,即使她此刻不知道自己究竟能给多少。
一定是有冲动的成分在里面的,这样的气氛,这样的男人。可是她知道自己不会后悔,身后这个恼人又诱人的拥抱,她想靠着他,一直靠着……
一阵沉默,耳畔只有直升机旋翼的轰鸣声,以及她的心跳声。
“guinevere,kingarthur答应你的求婚。”仍是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颤抖与强压的激动。
她轻轻的,无声地笑。
耳畔又传来他的哼唱,只是始终环在腰间的手,缓缓收紧,似要将她揉入骨血。
一年的最后一天,他们相携再次来到时代广场,这是她第六次来时代广场跨年,也是她连续第五年参加这样的盛会。第一年陪在她身边的是尔睿,因为爱恨交织,所以她再也没了来这里跨年的兴致;第二次陪在她身边的是亚瑟,更确切得说是他带她来的,从此以后她似乎迷恋上了这里跨年时刻的温馨与浪漫。
可是,真的温馨浪漫吗?实际上唯一的感觉很冷,亚瑟离开后每回她一个人站在广场上都冷得半死。
有些不可思议地意识到一个事实,亚瑟离开后的这三年里,她喜欢上了骑自行车,喜欢上了慢跑,喜欢上了和楚小子在院子里玩水,甚至一度迷恋上了……电玩……
啼笑皆非地发现一个真相,她,似乎,有点……崇拜这个在她面前幼稚无赖到极点的小男人。
同样是极致的繁华,同样是跨年,身边是和上次相同的男人,广场上人满为患,但身边的男人却牢牢将她护在怀里,丝毫不让别人碰磕到她。
“亚瑟。”
“什么?”
“臭小子。”
“小妖精!”
“叫我臭小子,你被诸子皇带坏了。”他轻吻她的额角。
“叫我小妖精,你被宝姑娘带坏了。”她学他的语气,抬头亲吻他的下巴。
广场在倒数前安排了许多节目,此刻临时搭建的舞台上歌手高歌正酣,可是台下这两人似乎不是很卖歌手的面子,自顾自地咬起耳朵来。
“咱们能不要婚礼吗?”她思量着开口。这时候说这个似乎挺煞风景的,可是只要一想到婚礼繁琐的准备与过程,她就一个头两个大。烦恼的事情绝不带到新年,所以她开口了。
“你总得给我一个公开宣誓主权的机会。”他失笑,又正色说道。“汐,每个女人都得有个婚礼,这是我该给你的。”
她也笑,心里有点小感动。“那我是不是也应该断了你的后路?”
“当然,a。”他顽皮地回答。
子汐双手环上亚瑟的脖子,媚眼如丝。“那……婚礼的筹备我都不管。”
“好。”他吻上她的红唇,心痒难耐。
“我只负责出席婚礼。”说的好像事不关己。
“当然。”亚瑟气息有些不稳。如果不是早有安排,他一定直接把她扛回饭店!
广场上人满为患,可这两位却旁若无人地调起情来,实在……他妈的……有碍风化!
当新年的钟声敲响,和着人群的欢呼,子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