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唱的?倒也没看出来。
之前周喻和欧笑冷战这么多天,怎么现在又轻易妥协了?
顾铭挺诧异的,但周喻没接着往下说,他也没多问。
“顾顾,我心情不好。”周喻眼睛看着前方,打了右转灯上桥。
“没看出来。”顾铭坦白说。
周喻接着笑,“今晚直接喝到醉吧。”
这桥前面连接个岛,顾铭之前听付堰吹嘘过,算是个“不咋地”的有钱人消遣圣地。
白天都是小姑娘们拍照用的,夜晚主场就是喝酒。
主基调偏文艺,要换了付堰那种人,待半小时就想走的。
周喻停好车,熟门熟路穿人工林往靠江的方向走。
一条路望去全是灯光整得挺别致的小房子,隐约能听见音乐声,钢琴独奏和各家驻唱层次不一的歌声混一起,竟然不觉得乱。
周喻挑的是路尽头的木板房,店名很俗,叫“最美的遇见”。
活像个婚介中心,进去店长是个法国人。
店员倒是中国人,领他们坐窗边的位置。
“怎样?”周喻坐下,“一般我和朋友都上这儿来喝酒。”
“挺好,”顾铭往落地窗外看,近处是灯光,视野开阔处是江,“上回你也是来这儿?”
“上回?”周喻没反应过来。
“就你出去玩一整天的那回。”顾铭说,“玩儿特累的那回。”
周喻愣了会儿,笑:“那天上路边喝的,特吵。”
“噢。”顾铭应了声。
这地方是真不错,装修挺雅致,但不会给人太拘束的感觉,该喝就能畅快地喝。
周喻叫了几盘垫肚子,熟练地喊酒。
顾铭今晚还真是大开眼界,因为周喻完全就是个酒罐子。
这种人在酒桌上应该就是能坐到最后的,而且是能把人一个个送回家的那种。
顾铭酒量不好不坏,就到和付堰涮火锅碰啤酒的程度。
认真经不起周喻这个喝法,周喻喝酒还不爱说太多话,也不带缓缓。
“我就到这儿了,你继续吧。”顾铭指指面前剩的那半杯红的。
“你醉啦?”周喻将杯子递过去和他碰了碰,“这点儿战斗力不行啊。”
“没醉,就是热。”顾铭大冬天出汗,估计是上头了。
“出去吹会儿风?”周喻说,“你这结束太快了,我还没够呢。”
“你现在讲话黄黄的。”顾铭指指他。
“完了,你醉了。”周喻笑。
顾铭没理他,站起来才觉得是真的晕。
这儿客人都是提前预约的,人不多,但顾铭刚起来就撞上个人。
“哎我去!”对方喊了声,声音挺耳熟。
顾铭也就是微醉,没到连人都不认得的地步,低头就看清了是朱凯军。
离家四年不上高档场所,顾铭都基本遇不上以前的朋友。
朱凯军也不能算朋友,就是过去一起玩玩的,小跟班。
一口一个顾总的,特烦人。
“哎!这不是顾总吗!”朱凯军认出他了,“你这帽子挺洋气啊!”
周喻嘴还磕在杯沿上,挺不爽地打量这人一眼。
顾铭不想理他,这个人从读书时起就挺油腻,没法交心。
“我顾总出来闯荡江湖了啊,佩服佩服!”朱凯军估计也是喝了不少,脸红扑扑的。
“喝高了你,大过年的尽早回家吧。”顾铭赶紧错开他伸过来的手。
“哈哈哈!回啥家,我以顾总为榜样!”朱凯军站着不肯走,“怎样啊顾总,出来混得可还行吗,有没什么路子,和小弟分享分享呗!”
“是听不懂人话吗,朱凯军?”顾铭已经在炸的边缘。
“啧,拽毛啊你现在!”朱凯军勾着头,指指他,“不是出来玩音乐吗,你专辑呢,唱首儿歌我听——”
朱凯军话没说完,突然给一拳揍了个踉跄。
顾铭人还晕着,看见周喻就给震清醒了。
周喻刚不还坐着吗,什么时候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