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默认,对于木清容来说,比秦俜的事情还具有冲击力。
几次张合,木清容艰难地看向颜秋瞳:“我以为……秋瞳哥……不会有在意的女孩子……”
颜秋瞳笑了笑,俯身,与木清容对视,开口:“总归会有说不明白的意外。”
他清楚木清容对他的心思,但他对木清容做不到对别的女人的肃杀,所以,他坦然承认,希望,聪慧的人一直聪慧。
木清容是聪慧的,然而,颜秋瞳却忽视了一个女人对于爱情的执着,以至于,他失去了连澄,这就是后话了。
木清容心中一恸,莫大的哀伤扑面而来,闭了闭眼:“秋瞳哥,为什么连婚礼都没有告诉清容?”
是了,她对于这个男人的婚礼,分毫不知。
“本就是一场婚礼。”颜秋瞳轻描淡写地开了口,“你当时不是正在准备木氏回国的准备吗?”
“连小姐不重要吗?”木清容咬唇。
颜秋瞳黑眸一缩,笑了,看面前的女人:“清容觉得呢?”
不动声色的,将球踢了回去。
不是颜秋瞳不想直接承认,而是,他与连澄现在还不到要公开的时候。
事实证明,这个世界,最可怕的,就是女人的自以为是。
木清容神色松了松,咬了咬唇角:“可是,我听说,年后颜氏开工,连小姐已经入职颜氏了。”
“那又怎样?”颜秋瞳挑眉,笑了笑,“她本就是连家的顶梁柱,嫁给我后做家庭主妇有些不习惯,所以,想在颜氏玩玩儿。”
“连家没有那么简单。”木清容皱眉,看着男人,语气里隐隐的担忧,“秋瞳哥,你这举动太冒险了。”
“清容。”颜秋瞳嘴角含笑,却莫名并不暖,“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手伸得过长的人。”
这就是警告了,木清容呼吸一窒,饶是她,也不能。
“秋瞳哥……”木清容咬唇,一时间,总觉得,“你在维护她……”
“清容,打狗还要看主人呢。”颜秋瞳凉凉开口。
木清容看着男人懒洋洋的样子,觉得自己是多虑了,可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那你与连澄……”
“情势所需。”颜秋瞳勾唇,轻启开口。
而书房外正准备敲门的连澄的手没有落下。
连澄本身在楼下与洛家母女随意说着什么,洛家老太太眼睛锐得很,应该是察觉到了她的心不在焉,看了眼时间,开了口:“澄丫头,时间不短了,你上去问问怎么样了,哪怕再亲,终归也是男女有别,秋哥儿是有家室的人。”
坐在一旁的颜淑韵想说什么却捏了一把。
连澄就这么上来了。
洛家因为老两口年纪大了,所以到处都铺了地毯,厚厚的地毯,再加上连澄本就是脚步轻的人,一时间,到了书房门口,颜秋瞳也没有察觉。
书房的门没有关好,应该是里面的两个人没想到会有人来,连澄上来,恰恰听到木清容问的那句“连小姐不重要吗?”。
连澄不是一个喜欢听别人讲话的人,但这个时刻,莫名的好奇上来了,咬了咬唇角,不过两分钟,就听到了男人所说的那句“情势所需。”。
是的,她曾与男人约定过不让他人知道他们之间的缓和,可是听到男人反问女人时,还是会下意识的觉得,或许颜秋瞳并不觉得她重要……
听到那句轻描淡写的“打狗还要看主人”时,她还是忍不住自嘲……
听到那句“情势所需”时,她更是忍不住自问,他们之间,是不是就是情势所需?
不是的,连澄,你不要多想,那是颜秋瞳对木清容掩饰你们。
——脑子里一个小人儿否认道。
可是,另一个小人儿会跳出来说——
连澄,或许那个男人说的是真的,本来你们两个就转变得太快,谁知道这是不是一场演给你看的戏?
况且,木清容对于这个男人来说是没有抗拒的存在,亦或者,那句“情势所需”才是真的,而对着你,才都是假的……
况且,你也有隐瞒的,他为什么就不可以演戏给你看呢?大家都是演技派,不是吗?
抬起欲要敲门的手放了下去,连澄勾了勾唇角,转身,幽幽又下了楼。
“……秋瞳哥,那现在秦俜会在哪里?”得到了答案,木清容就不再执拗,转而开口,“无论怎样,我带她回去,也会给我少一点麻烦。”
颜秋瞳眯了眯眼,摇头:“该回去的时候就会回去,况且,我是真不太清楚他的去处。”
木清容叹了口气。
“下去吧,在这里已经很久了。”颜秋瞳不欲再谈什么,率先转了身,向外走。
“谢谢你,秋瞳哥。”
颜秋瞳怔了怔,轻笑:“清容,你的手上不太适合别的颜色,所以,我来,木氏需要你,所以,你要好好的。”
木清容眼眶微红,眼泪簌簌掉落。
这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