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了。
她看着傅宁慢慢变得痛苦,终于支撑不住,慢慢在她面前倒下,蜷起身子,汗水浸湿他的发,看着他痉挛抽搐,看着他狠狠地咬着自己的手臂,即使隔着衣袖也依旧咬出了血,血浸透了袖子,一直到血腥味慢慢钻入她的鼻息里,她才猛地回过神。
辛墨蓉双膝沉重地跪在傅宁面前的一片碎瓷片里,极尽温柔扶起面前的人,将他抱在怀里。她想用自己的胳膊去换下他的来,可是掰不动,太用力会伤了他,她也想过弄晕他,可这种情况,在相思疾发作的时候,极有可能会让他永远也醒不过来。
现在,她是真的后悔用相思疾了。
辛墨蓉抱着傅宁,不忍在看他痛苦的情状。
后来,辛墨蓉不再尝试用相思疾诱惑他,而是直接在他屋子里点上,控制着相思疾的药瘾发作。他的手臂上了药,缠着厚厚的纱布。
日夜也着人看着,辛墨蓉想着还是不折腾他了,一切等回了耶瓦在说,可没过多久,她还是伤了他。
傅宁虚弱地渐渐吃不下东西了,露在袖子外的手腕已经瘦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辛墨蓉心里不好受,有一次在他清醒的时候想对他用强,可没想到在他的挣扎下,手骨就直接裂了。而他痛得即使五官都变了形,却咬着一口银牙一声不吭。
而这一次,她怕了。看着傅宁散在枕上一头灰白的长发,辛墨蓉慌了,她怕这个人真的会像风像烟一样化在她手上。这个人太坚韧,她没法子了。
当然,辛墨蓉也发现了傅宁肚子里的孩子,因为快三个月了,即使用长布裹着腹,肚子也藏不住了。
而从这以后,傅宁再也不肯吃任何东西,辛墨蓉知道他在怕什么。而他瞒了这么久,就是怕自己会杀了这个孩子。
说实话,若是一开始,她确实会。但现在不同了,他不愿接受自己,而这在她眼里,又是一次机会。
傅宁的手臂用木条固定住了,外面缠着纱布,辛墨蓉端了一盅补身子的汤进去,她盛了一碗坐在床前,想用勺子喂他,不意外的是,他避开了。
看了看他包着厚厚一层纱布的手,她也不敢再强迫他,只能温声劝道:“吃点东西吧,这里面我没放别的东西,干净的很,对……孩子也有好处。”
傅宁没理她,她又把勺子递近了些。
“你信我。”
傅宁偏头躲着。
“你这样一直不吃不喝,对孩子也不好。”
傅宁直接闭上了眼睛。
辛墨蓉放下了碗,隔着衾被将手轻轻覆到傅宁已经隆起的腹部。手掌下的身子一瞬间僵硬了起来。
这次傅宁没有再用布缠着腰腹,肚子明显又增大了一圈。傅宁挣开眼,转头看向了她。
辛墨蓉对他安抚着笑着,手却没有拿开,甚至还在上面轻轻揉转抚摸着:“说起来,我还没有过孩子呢,若是我愿意认它,你……可还愿意回头?”
傅宁用另一只手将辛墨蓉的手拂开,转过了头,不在看她:“孩子有母亲,不是你。如今,你也发现了我的秘密,我也不想在你这里苟活了,要么等我死,要么就放了我。”
辛墨蓉没有动怒,挥手让其他人退下,当房间里只剩两个人的时候,辛墨蓉脱了外衣上了床,于傅宁睡在同一个枕头上,避开他受伤的胳膊,侧身,将人揽抱。
现在只要自己做得不过分,为了孩子,傅宁一般都会顺从。然后辛墨蓉就开始对他娓娓讲述着自己的心事,就像是对着自己同床共枕了好几年的知心夫郎。
“有人说过,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你们分开了,过了一个月,你还是喜欢他,那么这就是爱了。
阿宁,我爱你,不是一个月,是好多年。
好多年了,我找了你好多年,你摸摸我的心,它是热的,它一直装着一个你。
我是你的辛姐姐,一直没变过。以前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我会对你好的,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这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会是我的嫡系长子。我不姓辛,亦不叫墨蓉,我是耶瓦国的人,耶雅是耶瓦的国姓,我叫耶雅辛,是耶瓦国当今女帝的太傅,也是她亲皇姨。这个孩子以后就会是世子或者是郡主。
你跟我回耶瓦国,以后你就是我的正夫,受人跪拜瞻仰的王君……”
傅宁:“……”
辛墨蓉:“你再唤我一声吧,雅辛,墨蓉,辛姐姐都可以,再唤我一声吧。”
“你放我走吧。”傅宁目光复杂的看着她的眼睛,“就算是你毁我的清白的事可以过去,你给我下相思疾的事我也不计较,可不久前你背着我要杀意画的事情过不去,更久之前你杀我姥姥的事情过不去,我恨你,我只能恨你,我也真的恨你,好恨好恨,如今你手上还要粘上我孩子的血吗?”
“我说了,孩子的事我可以……不说了,乖,先起来吃点东西,你这样下去身子撑不住的。”
“我不信你,撑不下去就算了,我和孩子一起,反正也死过好几次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