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丹南阳一番谈话后,齐雪更感枉然与惴惴不安。他太固执已见,她的话他本半点未能听进去。当初是为了保住念念才答应帮微儿入丹南阳的房,却没现在变成了一祸!
话又说回来了,这能怪她吗,女人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当然会想要独一无二,只想自己的丈夫只疼惜自己一人,专属自己一人。
当别的女人足进来,自然会发生茅盾,而齐雪有孩子在先,更令到微儿痛恨。为什么丹南阳一点没为念念设身处想,她与女儿在这里,总会是女人争端的风口。
只因他太重视他的女儿了!那样会令更多的女人对她们母女憎恨。
晚膳的时候,意外地丹南阳赶在开饭时出现,小青加了双碗筷,要厨房里多弄几个样菜,可丹南阳制止了,他说今晚想吃清淡点的。
平时都是齐雪与梅姨小青加念念一桌四人,现在突然多了个男人,实在是拘束,小青与梅姨见他来,本想离席,却被他喊住,他以从来没有过的温和随意,道:“坐在一起吃吧,这里没有外人。”
话未完,念念已经从齐雪的怀里爬到他的膝盖上去。小青与梅姨也没有推拒,应声坐下,低头吃饭。
齐雪忙要把念念拉回去,丹南阳单臂搂紧念念,一手起筷挟了块彻得薄薄的羊到念念嘴里,而念念立马张开小嘴,乖巧地坐在丹南阳怀里细咽慢嚼,手里还拿着齐雪给她的汤匙把玩。丹南阳又挟了一块子饭团到她嘴里,小家伙张嘴照吃,一副接受得理所当然。
坐在丹南阳怀时,显现着从未有过的乖巧,莫怪丹南阳会对她疼爱有加。男人都是喜欢乖巧听话的女人吗?齐雪心里暗问,如果是,那么前些时间里,她一直设法隐满他一些事,和刻意的反抗,是否已经让他对她厌烦?却又因她是念念的生母,不想女儿太小离开自己的母亲,以至不得不把她带了来。
要到何时,他才放她走,或是等过段时间,他对念念的好奇减少,才会让她们回去。
“怎么不吃?”身边坐着的男人打断她的沉思。
齐雪拉回了思绪,捏着筷子,低头吃饭,对于他的疑问,并无作答。
一块浅红的红烧放到了她碗里,她惊讶抬头,对上的是一双带笑的星眸。
“多吃些,你又瘦了。”男人挟了一块给她后,又挟了另一块到她碗里,表情很愉悦。说着那话时,眼珠有意无意地瞟了眼她所谓瘦的身体。
她知道自己并不算瘦,他消失了一年间,没有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的身材是丰腴饱满的,但并没有显得肥胖和多余的赘。
可自从他出现后,总带给她心惊胆跳的生活,有段时间因与他过着夫妻生活,常弄得睡眠欠佳,从而使得原来饱满的身躯清瘦起来。到了首都,虽然他给她安置了绝对安静的地方。可面对陌生的环境,她没有稳定的心绪,导致她人虽吃好睡好着,却未见有点恢复到从前的丰美。
丹南阳说她瘦了,是否代表他喜欢她身材丰腴饱满?
不,不,不,她怎么开始在注他对她的看法了,是否因为太久没有外出散心,开始神经错乱,糊思乱想,不设实际起来。
“你摇头干嘛?”丹南阳见她一股恼低头,拿着的筷子只拨弄着碗里的饭,并未吃上口,后又急急地摇头,一副拒绝害怕之相。
瞪着她良久,才问道。
齐雪又在沉思中受到了惊吓,回过神来,见他问她干嘛摇头,也感到自己的行为显得怪异,不觉羞红了脸,埋着头不愿抬头看他,只顾啃碗里让他塞满的。心里暗讨,这人今天为何如此怪异,表现得一副对自己关爱呵护之态?还亲自为她挟菜!要是以往,与他坐在一起吃饭,他连一杯水也要指使她为他倒,一副物尽所用之态。
“你还没回答我?”丹南阳并没有放过她,把念念放到梅姨怀里,让她为念念喂饭。可小家伙不情愿地失去了父亲的服侍,又一副自强的本出现,自个拿起汤匙,把饭一口一口地往自个嘴里塞,本不让梅姨碰她的碗。
丹南阳看得愣神,不觉失笑,这母女俩都一个样,固执又倔强。
齐雪抬头,满脸疑问,不知他要她答什么?
半启着的嘴,未能合上,一脸茫然。
“王后怕是不喜吃太多,才摇头。”还是一旁的小青为她解了困。
这下齐雪才想到,刚才因自己一时害羞,竟没答他的话。
“不吃怎会长。”男人听了小青的话,不以为然,还再挟了一块到她碗里。
强蛮地道:“都吃下去!”
齐雪望着他半是威胁,半是笑的脸容。突然感到心里流窜着一股暖意,这男人也有对她和暖的时候。该是感动的,却又慎戒地疏离!只因实在不清他今晚的动向。
当齐雪听令地把满碗的饭菜吃下后,已撑得坐不住。而那男人早已吃饱,端坐在一旁,背靠椅垫,正目不斜视地望着她。
齐雪站起来,道:“妾身要出去走走,王自便吧。”是恳求的语气,怕他抓着她一起与女儿玩。只得先开口要出去走动走动,好消化肚里过足的饭食。
“一起去。”丹南阳也站起来,以行动来表达他的决意。
一起去?两个人?虽然是夫妻,可是他们已经凉隔了许久,快要过上各自正常的生活。为何又来捅乱平静的碧波?
“念念要你!”她只能如是说,希望他不要跟着她一道。
丹南阳扭头看着坐在桌椅上的女儿,小家伙还在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