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狠了?你动她的时候就应该做好承担后果的打算啊。”应廷低头伏下身子去查看时苑的状况,包厢里的灯光很暗,应廷贴近才能看到时苑现在苍白的面容,以及到现在还鲜亮的掌印,视线再往下延伸,嘴角,脸上,手上,手臂,无处不是细碎的伤口和血迹。
原本应廷看着应斯雲身上的血还以为是时苑做的自卫行动而伤到了他,可是现在看来全都是时苑自己的伤啊。
应廷的心猛地一抽。
站起来将才预备从地上爬起来的应斯雲抬脚又是用力一踹,“你他妈的打她了?应斯雲,你是哪来的胆子敢打她,你最近的日子是不是过得□□逸了?”应廷下手的力在看到应斯雲衣服上还没干涸的血迹更加深了一分。
应斯雲被打得偏头一歪,嘴角慢慢也溢出了猩红色的血液,但眉眼还是带着笑意,嘴角上挑,“应廷,这是谁的场子你就往这儿闯?不担心自己和时苑就这样交代在这里了吗?”
“你别的东西不会,威胁人的这种倒是学得很好?不就黑吃黑么?你做得到我就做不到吗?听到外面的声音了吗?今晚我不把你这个场子给砸了,我就白姓‘应’这个姓了是不是?我亲爱的二哥?”应廷一边说着,一边手腕又上力抽了应斯雲两下。
外面声色嘈杂,应廷带来的人和原本在钻石皇朝驻场子两方人马在外面进行火拼,而应斯雲只能干听着,因为他已经毫无还手之力地躺在了地上。
应廷小心翼翼地把时苑抱了起来,深怕碰到她哪一处的伤口会弄疼她,走到应斯雲身边的时候应廷直接从应斯雲的手掌处踩了过去,可以清晰地听到骨头撕裂的声响和应斯雲哀嚎的声音。
应廷转身冷笑,向着应斯雲说,“现在就觉得疼了?这才刚刚开始呢,我们应家的人不是最讲究呲呲必报的吗?”
撂下这句话,他便带着时苑脱离了这个地方。
晚上十点,车平稳但是高速地行驶在街道上,时苑恢复了一些气力后嘴里开始不断逸出轻浅的呻--吟--,还是疼的,特别是手上的伤让她疼得闭上的眼睛还在微微颤动。
“再开快一点儿,廖医生联系好了吗?”
“恩,廖医生已经在家里等着了。”在主驾驶这个兼任应廷私人助理和司机的人简明扼要地答着。
不知道是出于私心作祟还是出于对时苑的保护目的,应廷很早就在时苑的手机里植入了定位,而当时苑手机定位开始去往她平常不会走的道路的时候,应廷就知道他原本只是推想的事情可能要成真了,便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
应廷到现在想起来还是会后怕,他也庆幸,还好自己去的是韩国,不是英美法俄,他能最大限度地节省时间。
但他还是觉得自己来晚了。
时苑疼的手掌已经蜷缩起来了,担心她会再次去碰伤口,应廷赶紧把时苑的手给平展开来。“方赫,再快一点儿吧,她看起来很难受。”
被叫做方赫的人通过后视镜也扫到了时苑的状况,也没多说话只是把油门又踩深了几厘米。
到家的时候廖医生和团队已经都准备好了,分工合作有序,廖医生负责诊断,有专门的女护士负责给时苑换衣服上药,省去了不少麻烦。
等紫红色的药水,真正地上到时苑的身上的时候才足以见她身上细密的伤口之多,手臂上有几个地方的碎渣都嵌进了肉里,应廷在旁边看着护士小心翼翼地取出碎渣的时候心一阵一阵地抽痛,特别是当处理时苑手上被玻璃深深划开的伤的时候实在没有办法看下去,只能将目光慢慢移开。
过了一会儿,应廷又将视线移了回来,定格在那里,他要看,他要看他的时苑今天有多痛,他会一点一点地还回来。
手掌是时苑伤的最重的地方,由于那块玻璃片时苑握得太紧,所以手上的伤口十分深入,尽管靠着血小板的凝血功能已经稍稍凝固起来,但是暗红色的一道大口子还是让人看了有些触目惊心。
在往手上上药的时候不大有知觉的时苑也都疼得嗯哼了两声,应廷没有办法,只能一遍一遍地叮嘱廖医生他们轻一点,再轻一点。
“伤口都处理完了,只能静养,最近要注意饮食清淡,手臂上的伤倒是没什么,消毒以后可以自动愈合,两天就差不多可以结痂。但是掌心的伤口要特别注意,一天换两次药,早晚各一次。真的是大幸,手心上的伤再深一点点就会伤到神经,差一点儿时小姐的手可能就——”廖医生的话没说完,但应廷已然心领神会,差一点就要废了是吗?
好,很好,这笔账,他会牢牢地记住,然后一笔一笔地去找他们算回来。
别急,一个都跑不掉。
“廖医生,是还有别的事儿吗?”应廷见着廖医生一脸踌躇,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他便主动开口问了。
“那个——那个——那个——,除了身上的伤,时小姐可能是间接性地接触到了什么催情姓的药物,量不多,但是可能,可能,可能后半夜会闹。”廖医生已经三十好几了,也是应廷的专用医生,但说起这样的话的时候还是显得不太好意思。
应廷的眸子沉了下来,“有别的方法吗?她身上都是伤,我不敢动她。”心里又默默地给应斯雲他们默默地记了一笔账。
额额额,廖医生的一张老脸瞬间又被憋成了红番茄,他也没说非要那个那个才能治愈啊。
“一定让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