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琳清冷的小脸没有任何的表情,迎上他冷幽的眼神,然后才冷声说道:“明熙炫,你没有权力剥夺我和父母相聚的时间,你太专横了!”
这时候侍应过来摆餐,一人一份从荷兰新鲜运来的西冷牛扒,八成熟,打开银盖子,侍应在上面淋了汁,滋的一声冒出烟来,一阵扑鼻的香味。
宁?琳对于眼前一幕,视而不见,美丽的脸庞板得死死的,倔强地望向他的视线。
明熙炫淡淡地说:“你现在是我的女人,要学会当一个合格的情人。”
宁?琳一阵失神,一时忘记了自己的怒意。
明熙炫伸手,修长的手指,骨骼分明的指骨,触在她的瓷玉一般的肌肤上,冰凉的温度和触感。
众目睽睽之下的暧昧,他向来就是旁若无人,任何人的目光对他来说毫无影响,甚至丝毫不放在眼里。
惊呼的声音传进宁?琳的耳朵中,她满脸绯红地拍掉他的手,咬着下唇,迅速地垂下了眼帘。
修长而光洁的脖子,上面还印有他昨夜留下的爱痕。
宁?琳感觉到他灼灼的目光,似乎要在她的脖子烧出一个洞来,抬眼,眸底那抹娇恼的艳丽光彩一闪而过。
她努力让自己的神情自然一些,带着怒意地自嘲说:“明熙炫,我昨晚的表现你还不满意?在你的心目中还不是称职的情人吗?”
“称职的情人,要随传随到,没有的权力,也没有发脾气的权力,你还要努力讨我开心。”明熙炫的语气极淡,理所当然的口吻。
称职的情人。就没有任何自尊和骄傲可言。
宁?琳不服气地低吼:“我在陪着父母,我爸刚做完手术,你就不能继续大发善心,让我们一家人好好说会话吗?你能不能让我在医院住两天,陪我父亲,我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会做得到,但是你也不能这样逼我。”
“不能。”明熙炫淡淡地说。
宁?琳瞪着他,只觉得这男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这是荷兰新鲜空运过来的牛扒,凉了就不好吃。”明熙炫淡淡地说,将餐巾放在衣领。优雅地切了一块,叉到她的口边。
宁?琳这时候满腔怒火和不满,又怎吃得下,气呼呼地瞪着他。
“亲爱的,你不喜欢?”语气明明那么亲昵,但是他的眼神却是极具侵略性的可怕,不容她拒绝的余地。
切得极精致的牛肉再递前了些,丝毫没有她拒绝的余地。
宁?琳只能狠狠地咬住了那块和它主人一样讨厌的牛肉,狠狠地咀嚼,仿佛它就是明熙炫,狠狠地将它嚼烂嚼细,然后才狠狠地咽下去。
明熙炫凝视她,又怎会猜不到她在想什么,眸底不自觉闪过一抹笑意。
若不是宁?琳此时低下头,一定会察觉到,可惜,她的情绪实在是太激动,没办法平静。
倒是艾伦,眼底讶异了一下,老板对宁?琳简直是越来越在乎,她的一举一动都能勾起所有的喜怒哀乐。
正如找不到宁?琳的那段时间,他的怒火,似乎没有人都承受得住。
在老板的身上,简直就应了那一句,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明熙炫,我……”宁?琳正要和他争辩,不料又是一粒牛肉塞了进来,味道实在太好,再大的怒火都无法掩盖它的美味。
宁?琳索性不说话,拿起面前的刀叉自个吃起来,吃得很专心,她就是那种再多的不开心和怒火,只要有美食就会开心起来的性格。
明熙炫似乎非常清楚她这一点,眼微微一眯,唇边泛起了不自觉的笑意。
艾伦再次看得怔了,老板这是在笑吗?为什么笑得那么阴谋那么诡异,那算不算是宠溺的表情?
宠溺一个情人?
不可理喻的世界。
宁?琳吃得很粗鲁,完全没有明熙炫那般优雅的动作,她吃完面前那块极昂贵罕见的牛肉,明熙炫才开始吃第一块。
她极有耐性地看着他吃完,然后喝咖啡的时候,这才说:“用完餐了,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不能。”
轻飘飘的两个字。宁?琳差点噎死。
“明熙炫,够了!”她气得站起来:“我是人,不是你的宠物,你不能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你不能那么霸道自私地对待我!”
明熙炫连眼都不抬,拿起餐巾优雅地印了印嘴唇,对于她的怒火视若未见。
半晌,才带着淡淡的讥意说:“你当然不是宠物,因为你比宠物贵多了。”
这话对宁?琳来说简直就是充满了极大的侮辱,她气得说不出话来,端起面前的热咖啡想也不想就泼到了他的脸上。
极俊的脸庞满是沸腾的咖啡,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滴落在那件极昂贵的外套上,白色的衬衫上,一滩暗?的痕迹,与那洁净的纯白相映,极为突兀。
宁?琳瞬间就愣住了,她是盛怒之下的动作,没有想到自己真的喷过去。
她不会忘记,明熙炫是一个极度洁癖的人,容不得一点点地肮脏,她这一个举动,简直就是死上一百次都不够!
与此同时。艾伦反应极快地拿出餐巾替他一点一点地擦试脸上的咖啡迹,并且侍应生早就看见这一幕,飞快拿出湿毛巾扑过来,想要趁机讨好明熙炫,艾伦却冷着脸接过湿毛巾,非常娴熟轻柔地处理他身上的咖啡。
整个过程中明熙炫的表情都极平静,仿佛暴风雨前夕的平静。
宁?琳的心涌起了一股寒意,几乎不敢直视他幽深得仿如寒潭的眸子。
直到艾伦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