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却轻蔑地瞪了她一眼,冷笑一声说:“你虽是个奴才,却也是他的生母,若替他受家法,不是逼他不孝吗?若背上不孝之名,且看他以后如何立世?”说完示意两个健壮的婆子把她拉开,对管家下令:“动用家法!”
眼看板子要打下去,刚刚赶来的豆黄喊到:“老夫人且慢!奴才有话要说!奴才怀疑椒香并非悬梁自尽,而是被人害死!”
老夫人一愣,逼视着她问:“此话何讲?若有半点妄言,连你一并打死!”
豆黄看着她眼里的狠意,心里一惊,点点头恭恭敬敬地跪下去说:“奴才觉得椒香不是悲观厌世之人,她不可能悬梁自尽!不瞒老夫人,她昨天还和奴才吵了一架,说让奴才别得意太早,是三爷不知道她的好才会暂时迷恋奴才,还说等三爷时间长了厌了我,就会看到她的美貌和温柔,就会把奴才抛到脑后喜欢上她,还说要奴才走着瞧,她一定会让我失宠的,所以奴才觉得她不象是会自尽,说不定还是被人害死的,还请老夫人明鉴!”
老夫人眯起眼睛打量她片刻,冷冷地说:“小丫头,说话要负责任!且不可信口雌黄!谢家是礼仪之家,大白天的又人来人往,怎么会是有人害死她?我知道你家主子因为宠你冷落椒香才逼得她自尽,说起来椒香之死你也逃脱不了责任!你虽护主心切,但也不能胡说八道!”
豆黄愣了愣,坚定地说:“奴才不敢妄言,椒香确实不象是自尽,她前天和奴才吵架时真是自信满满的,一付志在必夺的样子,又怎会突然自尽?”
被家奴牢牢抓住的明净总算听清了她的话,不由得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挨不挨打并不重要,如果椒香不是悬梁自尽,他的负罪感就能轻一些了,虽然罪不在她,但一个妙龄女子因他而死,不可能不内疚的。
老夫人却瞬间变脸怒喝到:“来人,把这个胡说八道的丫头拉下去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她出来!管家,快用家法!”
太姨娘一下子瘫倒在地,管家一看救助无望,不敢再违背老夫人的命令,只得令人把明净按住别让他动,开始打。
正在此时,明澈赶了过来,他大步走过去,一下子就把两个拿着板子的家奴推倒在地上,然后对老夫人行礼说:“母亲!既然有人说那丫头之死另有原因,就应该查个清楚方可服人,强行压制只能引起对谢家和母亲不利的闲言碎语,若流言纷纷不是把谢家的声名全毁了?所以儿子肯请母亲先别急着对明净用刑,先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再说,免得让恶人漏网,若她真是被逼自尽,到那时再对明净动用家法也不迟。”
老夫人虽气他当众反驳自己,执疑自己的处事能力,可是一番话有理有据,她却无法选择,更不能当着一众奴才的面强行压制,想着明澈对自己的暗中抵制,只得咽下一口恶气说:“就依你,先查清再说。不过三房能出这样的事,与没有当家主母关系很大,无论这件事结果如何,等到太穆皇后祭日过后,立即让明净与成小姐定亲然后择吉日完婚!”
明净当即大声反对:“不,母亲,儿子宁愿领家法,也不愿这么早成亲!”(【dmbook2.com 第一版主小说网】,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29章、不如放手
老夫人气得直打哆索,一个桀骜不驯的明澈已经够她受的,现在明净也变成了这样!长此以往,她在谢家还有何地位可言?
正要发怒,明澈恳切地说:“母亲,明净的婚事和丫头自尽一事只是我谢家的家务事,可以缓后再说,那个丫头反正是家生子,就算是她自尽而亡,也是她自己想不开,一个通房丫头总不能因为失宠就以死逼主吧?大不少给她家人多些抚恤银子罢了,母亲不用如此逼明净吧?而且母亲忘了,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
老夫人闻言一愣,方才想起明天太子和秦王齐王一行要来庆善宫故居缅怀生母太穆皇后,这两个人早已水火不容,明天能不能平平安安度过都很难说,此刻再在椒香一事和明净的婚事上计较,实在有失主次。此时,就是有百般怒气万般不满也只得咽下,共同面对明日可能发生的诸多事件。
太姨娘适时地上前给她台阶下,她赶紧哀求说:“老夫人,明净虽不孝,但总是谢家的家务事,明天的事情老奴也听说了,那才是真正的大事,一招不慎谢家满门俱损,还请老夫人先饶过明净,等过了明天的事再说吧?”
老夫人沉吟片刻,想就此放过明净又不甘心,这不是又让明澈得呈了?
明澈象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上前诚恳地说:“母亲,明日之事诸多麻烦,我们虽提前做足了准备还是难免有疏忽之处,必须自家人操心才对,说白了正是用人之际,不如让明净将功补过吧?而且此事若是传到太子或秦王耳里,说不定会被他们误会,一旦生疑,对谢家以后极为不利,所以还请母亲三思!”
一旁的安阳郡主察颜观色,觉得此时求情老夫人定会答应,不但落了明澈和明净的人情,老夫人也会觉得极有面子,就邀请成紫玉一起上前替明净求情。
成紫玉早就看到明净再一次紧决拒绝了婚事,心里悲恨羞辱交加,第一次对明净真正生了恨意,可是想到在家里的处境和明净的优秀,还是忍了下来,点头答应了安阳的请求。
堂堂的郡主上前求情,成紫玉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