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前姜夫人。”
二井显然被这个称呼惊到了,黑着脸问:“这是什么鬼称呼?”
陆知瞟了眼余年,说:“姜公子最近在这附近有会要开,免不了有心的人会动些什么歪脑子,况且这里地点特殊,帅哥多,为了提防不识相的人来招惹夫人。于是姜公子觉得倒不如让别人知道二人之间有曾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给对方打个标签为好。”
二井几乎气笑:“这男未婚女未嫁的,有什么事,用得着他管?况且,这算什么关系?什么标签?不许叫了,你又不是他的员工,听他的做什么。”
陆知又瞟了余年一眼:“这是姜公子答应帮顾哥忙的条件之一。”
至此,余年终于能插上话来,再表示欣慰的同时,她又露出了点疑惑,问陆知:“姜公子是怎么与顾商晖扯上关系的?”
陆知以经常料理顾商晖与章效的不可言说的花边新闻的敏感度起誓,“扯上关系”这四个字不让他想歪有点困难。
“姜公子自从离开嘉程后致力于搞垮嘉程,正好我们顾哥也有这个意思,于是就双双联手喽。姜公子是昨晚来的,和顾哥聊了很久,因为太晚了,两人索性就睡在一间房间了。但嫂子我向你发誓,姜公子住的是总统套房,房间有很多,不用和顾哥挤在一张床上。”
陆知说到后来觉得自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可没办法啊,顾商晖活了二十八年好不容易喜欢一个姑娘,他自然也要为老板出份力,不能把姑娘给吓跑了。毕竟,顾商晖活了这么久,初恋还在,而且之前和章效闹得如此沸沸扬扬,人家小姑娘心里难免不会嘀咕。
陆知看了余年好几眼,越发确定她不是那种经常会毫无节操地大喊“推倒他!”“正面上了章效!”的腐女,所以,一定要打消姑娘心里的疑惑。
余年接触到了陆知的目光,几乎毫不费力地就弄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了,不由地觉得好笑,于是说:“姜公子是直的,顾商晖也是直的,我知道。”
陆知看到余年听明白了自己说的话,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很是满足地“嗯”了声,开始打量沿途的风景了。
顾商晖依旧宿在上回的酒店里,而江坷就住在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
进了大堂,二井不由分说地拉了余年去开了标间,陆知跟在后头看着二井的脸,始终不敢说楼上的套房很空很空,二井根本不用花多余的冤枉钱。
拿了房卡,余年对陆知说:“你先上去照顾顾商晖,我收拾了行李就上去。”
陆知点点头,临走时把顾商晖的房卡给了余年。
余年收的时候,颇有种要去cǎi_huā的罪恶感,尤其是陆知再三强调了:“姜公子打完电话后,我们顾哥就醒了,并且对姜公子擅自拿了自己手机给嫂子打电话表示不满,已经睡回自己的房间啦。”
余年接触到二井玩味的目光时,脸更红了。
站在没有旁人的电梯里看着指示灯慢慢地把楼层数跳上去时,二井似是叹息般对她说:“觉得很幸福吧?”
余年愣了一下,忽然想到曾桑桑愤愤地留言“秀恩爱的请原地爆炸”。
二井偏过头看着余年,笑了一下,可眼眶分明红了:“好好珍惜,你们真的很好,不像我和他……在一起不是为了爱情,分开了也只有恨。”
电梯门“叮”地开了,二井低着头出去,倒是余年一时没反应过来。
在一起不是为了爱情……吗?这和四井,散散告诉她的不一样啊。
在收拾行李的时候,余年还在拼命回忆,二井还在枕石时,她与江坷的互动究竟是什么样的。
想了半天,把行李收拾好了,床铺打理好了,余年才不得不惊讶地承认,如果不是四井在拒绝了她某次的邀约并且透露是要去参加二井和江坷的婚礼前,她从来没有发现二人是情侣。
诚然,有不少枕石的粉丝站了二井和江坷的cp,但这是在基于二人声音的协调和搭配上,若论私下互动的有爱,很多人觉得很喜欢吃零食的二井与离不开美食的散散才应该是一对能羡煞旁人的情侣。
余年蹙了蹙眉,觉得自己即为这个发现感到惊讶,又不感到惊讶。
正当时,二井站在门口,对余年说,她要去找一回江坷,很快就会回来。
余年抬起头,看见二井已经恢复了原先淡漠的神情,好像在电梯中的失态只是她的错觉罢了。
余年回答:“飞机餐吃的不开心,晚餐总是要好好吃一顿的,无论谁先下来,都在房间里等着对方一起去吃大餐。”
二井很是感激余年说的这番话,或者说是余年的话背后所蕴藏的拒绝的理由,于是她的表情瞬间如释重负下来,推门出去了。
余年收拾好自己,捏着顾商晖的房卡上楼时,觉得自己很不喜欢现在这个样子的二井,虽然不像怨妇,但当真是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无论有没有爱情,看来,婚姻终归是一座坟墓。不过是,有爱情的会埋得更彻底,而没爱情的终归会给自己留一条退路罢了。
☆、第二十一章
陆知并不在顾商晖的房间里。
余年拿着房卡刷开门后,看见落地窗帘牢牢地拉了下来,遮去了屋外的十万天光,唯有一盏光亮温和的床头小灯亮着,勉强照看了一些空间。空气弥漫着的是浓睡过后的慵懒酣甜,淡淡的夹杂着的还有些许若有若无的烟味。
余年站在门口犹豫了两秒,刚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