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吻着她光滑的肩膀,秦川仰起头:“这么晚不睡看什么呢?今晚连月亮都没有。”
“刚刚是有的,现在藏起来了。”江溪流靠在他怀里,衬衫的面料贴着她的胳膊,很舒服,舒服得让人不舍离开:“你是来找我吗?”
“嗯,怕你丢了。”秦川说到这话时眼睛暗了暗,很多不可探知的情绪被他好好地隐藏起来。低头握住她的手,他的语气稀松平常:“刚刚打电话了?”
“你听到了?”江溪流身体一僵,声音也是不自觉的颤抖。秦川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语气带笑:“这么紧张?是不是跟哪个情夫在半夜偷偷打电话联系,不想让我知道?”
他的语气让她放松下来,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不是,是陈诺给我打过来,说自己又失恋了,我怕打扰你睡觉,就出来接电话的。”
“陈诺这个样子,怕是一辈子也嫁不出去。”秦川抱紧了她,贴着她的鬓角蹭了蹭:“要不要回去睡觉?”
虽然江溪流现在了无睡意,但还是笑着点点头,带着撒娇:“好啊,那你抱我回去。”
身体被他打横抱起,秦川敛眉:“怎么变轻了,明天应该带你去吃好吃的,把你喂的胖一点。”
“你明天不去上班吗?”江溪流语气有些惊喜,秦川抱着她进屋,把她放在床上又扯过被子盖好:“你要是舍不得我,我天天不上班也可以。”
他这幅样子让江溪流想起句诗,从此君王不早朝。她可不愿意做那个祸水,乖乖在被子里躺好,温顺的看着他:“你还是去上班吧。”
她这样子可爱的紧,秦川低头在她脸上吻了吻,抬手把灯关掉。黑暗降临,江溪流脸上的笑意便褪去,眼底的惆怅显露无疑。秦川伸伸手,她便默契的窝进他怀里,闭上眼睛。
而她看不到,此时秦川的眼睛也是睁着的。早在她离开房间的时候他就醒了,见她只穿了一件睡裙,就想着拿件衣服给她披上。电话的内容他听得很清楚,清楚的听到她说,亲手把她送进监狱。
可是最让人难过的,并不是这一句。他怎么会听不出江溪流心里的苦衷。最难过的其实是那句,她那么冷静的说,“恨就恨吧,我们之间也不是没有过憎恨,我恨了他那么久,这次让他恨回来,很公平。”
其实啊,她根本就没有忘记过。
两个人都没有睡着,但都给对方一种自己已经睡着的假象。至亲至疏夫妻,这一夜,同床异梦。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江溪流没有再联系萧临征,他也没打电话过来。山水集团有新的项目要上市,江溪流猜测,萧临征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提高秦川曝光度的同时把他送进监狱。人要是狠起来,倒真有点不择手段的感觉。这些事情她看的很淡了,现在唯一的想法是可以多跟秦川相处一些时间,或多或少,她都觉得奢侈。
几天以后,江溪流再次接到了萧临征的电话,这次他带她去了疗养院,看到了昏迷的林旭。秦川那一枪打的偏了一些,堪堪避过要害,林旭陷入长久的昏迷,被萧临征秘密送往这里。站在病床前,江溪流忽然想起很久远的往事,她坐在他的房间里跟他一起打游戏,撒泼耍赖的说,阿旭,你去跟你爸爸说,你不想娶我。
她又想起更久之前,她眼睁睁的看着爸爸把林旭推上了岸,自己却没能再上来。生活从那时候开始天翻地覆,也是那之后,她遇见了秦川。
这是她爸爸,用自己换回来的一条命。而这个人,两次杀死了她的孩子。世事大概总是讽刺,让人觉得哭笑不得。江溪流伸手摸了摸林旭的手,也不知他能不能听到:“阿旭,你去跟你爸爸说,你不想娶我。”
一旁的萧临征皱起了眉。
她却淡淡笑了:“所以阿旭,你当初就该听我的话,早早的说不肯娶我,那样秦川也不会盯上我。要是那样的话,我现在应该正好好地工作,也许嫁给了一个普通人,过着最平凡的日子。你不知道吧,秦川其实一直都很羡慕你,你得到的已经很多了,他其实才是最贫穷的人。你看世界多公平,因为他什么都没有,所以把我给了他。”她顿住,苦笑道:“不过马上的,他又要什么都没有了。”
阿旭,这是你想要的吗,这样的话,你会开心吗?
江溪流没有说太多,看过林旭之后便随着萧临征离开了病房。今天的阳光很好,春天就要到了,她看着外面的草坪,还有上面嬉戏玩闹的孩子,轻轻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萧何企划就是我全部的打算。”萧临征也望过去,那些孩子很可爱,让他心生柔软:“江溪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反悔,选第二个。”
她微微一笑,费力思索的样子:“第二个是什么?啊,离开他跟你在一起。那样的话你就不会举报他了吗?是你自己说的,恨才是主要的,我只不过是你复仇路上的小小战利品。可是萧临征,你要伤害的是我的丈夫啊,你知道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吗?信任和忠诚。你已经剥夺了他对我的信任,我总要给他留下最后的忠诚。”
“他对你是不是忠诚呢?”萧临征冷笑:“你知道吗,就在昨天,他把自己的两处房产和大量财产都转入了一个女人名下,但那个女人不是你。”
江溪流有些诧异,扭头看他:“你说什么?”
“陈诺是谁,你认识吗?你想给他留下忠诚,也要看他愿不愿意要。”萧临征说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