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中上了新茶,还送上两碟羊羹,盛在黑漆浅碟里,浓褐色的羊羹泛着滟滟的光泽。
“千种大人请用。”广桥笑着说。
千种有补把黑文字杨枝拈在手里把玩。羊羹质地细腻,杨枝会削得粗犷些,以生出些对照的美。千种手指白皙,衬着茶褐色的杨枝,显得越发柔弱,像是女子的手了。
“广桥大人客气了。”千种抬起头对她笑了笑,那是顽皮的、充满孩子气的笑容。
广桥忍不住眨了眨眼,像又回到十多年前,那时他的笑就是这样的,灿烂得耀眼,像夏日正午的阳光。
“所谓旅舍濒花寝,他乡胜故乡。樱花纷乱舞,归路已全忘。千种来了几次江户,回了京也忘不了,有些他乡胜故乡的感觉了。”千种收了笑容,煞有介事地说。
“千种大人客气了。若说fēng_liú,还属京里啊。”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广桥也只好说些浮光掠影的话。
“广桥大人的兄长托千种带话……”千种有补故意停住了,瞥了瞥坐在门口的三之间女中。
广桥忍不住皱眉:千种这是故弄玄虚呢,想让女中们离开。果然,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两位女中向她投来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