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怎么了?”
她回过神来,没有说话。
修士修为越高,对天道的感知就越强。她虽然没了修为,却是大乘期的神魂,能让她的神魂觉得不安,可见这玄天门之事,必然有问题。她突然想起自己和秦子忱说的话,没有这么乌鸦嘴吧?
她心底想了片刻,面上对星河摇了摇头。前去通报的莫云跑了回来,随后便见一个穿着纯白衣衫的弟子带着人跟了下来。
那是一个年轻的弟子,身后跟着两排弟子,提着剑从台阶上匆忙下来,朝着星河恭敬的行了个礼道:“前辈驾临,玄天门有失远迎,望前辈赎罪。请!”
听到这话,星河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我等要来之事,刘玄长老未曾同诸位提起吗?”
“刘玄长老?”弟子诧异抬头:“长老前些日子仙逝,诸位前辈不知道吗?”
“仙逝?!!”星河睁大了眼,苏清漪心中有些不安,在星河说出下一句话之前,笑着道:“星河师兄,我们奉师命特意前来探望刘玄长老,如今长老仙逝,无论如何,我们都该等到长老下葬才该离去才是。”
星河秒懂了苏清漪的打算,一脸正直道:“正是如此,还望这位道友引路。”
“前辈这边来。”年轻弟子很是恭敬,也并无半分推拒之色,便引着两人往上走去。他们一行人刚到玄天门正堂,便看见正堂已经被装成一个灵堂的模样,许多弟子跪在地上哭泣,灵堂边上站着一青衣玉冠的青年男子,根骨不过百岁,却已是元婴后期。他有一张极其清秀的面容,看上去倒不像个修士,反而像人间书生。
走进去的时候,他正仰着头,看着灵堂顶上的白花,引路的弟子将一行人送到门口,便径直走向那青年,恭敬道:“掌门,天剑宗的弟子到了。”
听到引路弟子的话,那青年转过头来,朝着星河点了点头后,叹息道:“前些时日,刘长老还同我提起邀了天剑宗来同我们一起查探邪气一事,不想没多久……”
“掌门节哀,”星河恭敬地行了个礼,青年摇了摇头,还礼道:“在下玄天门掌门宋松。”
“在下天剑宗归元峰首席弟子星河,”星河又拜,而后抬起头来,认真道:“不知邪气一事,掌门查探得如何?”
“已经没事了!”宋松还未说话,一个老者便大笑着走了进来。老者绣着白虎的黑衣,身后跟了六位弟子弟子,看上去精神极好。他一进来,宋松便下意识挺直了背,挤出一抹苦笑来:“林长老。”
“小宋啊,还守着刘长老呢?”林诚走进灵堂,他身后弟子立刻变出一张木椅,放在了宋松身边,林诚转身坐下,他弟子旋即又搬出一张桌凳,拿出一个小壶,给他泡茶。宋松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看,却似乎还是忍耐了,垂目道:“刘长老自幼长于玄天门中,为玄天门立下汗马功劳,如今身死道消,我身为晚辈,自当尽绵薄之力,以示玄天门感激之心。”
“嗤,”林诚端着茶碗,哧笑出声来,满是不屑道:“一个几百年都还只是金丹的人,有什么好感激。蝼蚁。”
“林长老!”宋松低喝出声,林诚抬头看他,一瞬之间,出窍期威压猛地迎头砸了下来,在场弟子瞬间都变了脸色,便就连宋松,都忍不住跪了下去。星河面色不变,将他师父给的法器“落春伞”在手中一翻撑开,在他身后的天剑宗弟子立刻察觉不到任何威压,成为一群人中唯一站着的一批人。
林诚将目光落到落春伞上,面色变了变,随后收了笑容道:“天剑宗果然乃大派,一个弟子都拿得出这样的法器,林诚甘拜下风。此番失礼了。”
说着,他便收了威压。星河面色不改,看着林诚淡道:“林长老谬赞了,不过一把落春伞,算不得什么。倒是林长老,你说邪气之事已经没事了,是什么意思?”
“哦,这个啊,”林长老转过头去,拖长了声音:“我们已经抓到凶手了,是玄天门一个弟子布了法阵引了邪气,就这么回事。”
听到这话,星河皱了皱眉,直觉有什么不对,然而却又无从反驳。
而在他们说话间,苏清漪一直在观察着周遭。从进入这个大门开始,她就发现了不对,玄天门四周都弥漫着一股绿烟,地下仿佛是裂开一般,从地底下往上升腾着一股股绿烟,而灵堂后方、刘玄的棺木处,更是有绿色的气体冲天而起。
她说不清这是什么,过往似乎从未见过,而在场的人都正常的谈话,完全看不到这绿色的气体一般,她直觉不对,一直暗暗观察着,默不作声,直到察觉林诚在赶人,她终于回神,拉住星河袖子,一脸悲伤仰头看着星河道:“师兄,刘长老是我的恩人,我一定要看着他下葬!”
星河愣了愣,随后立刻明白了苏清漪的意思,沉重道:“师妹放心,我们千里奔赴而来,一定会守着刘长老下葬的。宋掌门……”说着,他看向宋松,抱拳道:“近日可能要叨扰了。”
“不过一个金丹修士,你们犯得着这样吗?”林诚在一旁不耐烦道:“这位小友,你根骨不过八十,已经是元婴期修士了,这样蝼蚁一般的……”
“这是我的恩人!”苏清漪跳出来,一脸天真道:“当年我被一群散修追杀,是刘长老路过救了我!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
“对,”莫云站了出来:“有恩于师妹,就是有恩于天剑宗!”
看着苏清漪们一批人这样维护刘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