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面人一阵沉默,片刻后,他似乎有些忧虑道:“师父,你为何突然问起这些?”
“我……我觉得,有人在做什么。”苏清漪靠在椅子上,突然想到:“寒潭,你复活我的阵法,到底是怎样的?”
对面人没有说话,苏清漪越想得深,越杂乱:“寒潭,你为什么要将我的尸体千刀万剐?这是阵法的一部分吗?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拿我献祭,为什么我没死,我身边的人都死了呢?你看到了吗?是谁杀的他们呢?不会是我吧?”
想到这里,苏清漪脑海中有些片段闪现出来,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颤抖道:“不可能吧……就算……就算真的要拿我献祭,我是修行善之道的人,我怎么可能杀了我的父母、亲人、好友……哦,冉墨怎么样了?当初你到底是怎么骗的冉墨……”
话没说完,门外传来“砰”的一声巨响,谢寒潭就已经出现在门口。
他似乎来得很是着急,额头上有些细汗。阳光拉长了他的身影,他的面容沉稳而坚毅。
苏清漪坐在椅子上,呆呆看着站在门口的青年,他手持金扇,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双手放到了她椅子的扶椅上,低头凝视着她。
“不要想,”他认真开口,目光里有着微微的恐惧:“师父,过去了,你不要再想了。一切有我,你明白吗?”
苏清漪呆呆看着他,脑中一片茫然,有些许片段从脑海中涌了上来,谢寒潭手里闪过微光,轻轻抚上她的额头,温和道:“师父,我希望你能好好地,幸福的活着。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仇恨可以忘记,爱情可以重头,可是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光芒侵入苏清漪脑海之中,她看着谢寒潭的眼睛,对方的眼睛如宝石般璀璨斑斓,有什么记忆从苏清漪脑中辗转而过。
“寒潭……”她一把抓住他,艰难出声:“这十二世……你一定过得很难吧……你也像冉焰一样……”
“对,”谢寒潭微笑起来,温柔道:“十二世,我每一世都想冉焰一样。什么都不记得的出生,然后被他们像家人一样抚养长大,最后再被他们送上祭坛放血而死。”
“师父,”他另一只手温柔抚上她的面容,低喃出声:“所以无需难过,这人世间比这痛苦的事多太多了。我们要往前看,别总是回头。你不用担心我,我比你想象中坚强太多了。有静衍道君陪着你,我很放心。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一番苦心。”
苏清漪没说话,她死死抓着他的袖子,艰难道:“寒潭,让我想起来,让我……”
话没说完,她就在谢寒潭怀里昏死过去。谢寒潭搂着她,收回手中的微光,温柔拨开她的眉眼。
他忍不住扬起笑意,也就是那一瞬间,一把剑从门外破空而来,谢寒潭连忙一个抽身,便从窗户外跳了出去。秦子忱随即冲了进来,看见昏倒在椅子上的苏清漪,连忙一把将她揽到怀里,神识探了进去,确认苏清漪没有大碍后,才终于放下心来,将她抱到榻上,轻拍着她的脸道:“清漪?你醒醒,清漪?”
苏清漪慢慢张开眼睛,她觉得头有些疼,脑海中就停留在自己送走梅长君,看着阵法的时候。看见面前担忧的秦子忱,她有些茫然道:“怎么,我睡着了?”
秦子忱愣了愣,片刻后,他转过头道:“方才谢寒潭来过了。”
“谢寒潭?!”苏清漪诧异出声:“他来做什么?”
秦子忱没说话,苏清漪想了想,小心翼翼道:“你们没动手吧?”
秦子忱摇了摇头,垂下眼皮,遮住眼中的波澜。苏清漪认真观察着他,确认他没有其他异动后,小心翼翼握住他的手道:“你不开心?”
“他对你图谋不轨。”秦子忱似乎是怕她不悦,语速极缓,仿佛每一个字都在斟酌一般。话出口的时候,秦子忱脑海里就想起来那日在清焰宫中看见苏清漪的样子,身上未着片缕被谢寒潭搂在怀里。
有什么在他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他不敢表露,隐忍不发,但眼中却慢慢染了红色,系统尖叫起来:“啊啊啊宿主,他要暴走了,你快安抚他啊!!”
“我知道。”苏清漪有些暴躁,伸手握住秦子忱的手,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子忱,看着我。”
秦子忱闻言回声,转头看她,苏清漪凝视着他的目光,可以柔缓了声音,慢慢道:“子忱,你有什么不开心,你同我说。他对我图谋不轨,可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喜欢你,在你身边,和你在一起,你明白吗?”
秦子忱不说话,眼中红色慢慢散去,苏清漪直起身来,伸手搂住他脖子,抱住他撒娇。
“你看,我最早遇到的是你,最早爱上的是你,这么多年兜兜转转,始终还是和你在一起。你还有什么不满?”
秦子忱抱着她,将脸埋在她的肩窝里,闷着声道:“他碰过你。”
苏清漪:“……”
秦子忱似乎是在她的鼓励下胆子大了许多:“听说你们两在桃林里亲热,还被人撞见过。”
苏清漪:“……”
秦子忱继续:“他还差点就和你举办双修大典……”
“子忱……”苏清漪有些崩溃:“你怎么这么能翻旧账呢?”
“那天他还抱着你,你什么都没穿!”
“可我和他真的没做太多啊!”苏清漪崩溃出声:“在你心里我和他到底做了多少事啊!”
“该做的,都做了吧。”秦子忱轻飘飘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