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而是迂回的,派身边伺候的人先同东宫当差的老人联络。一来而去,就有了联系。靠着东宫的老人,又同太子身边伺候的内侍有了关系,平日里捎带点东西,或者是传个话倒也方便。
等到时机差不多了,贾昭仪才表露出想同太子刘湛见面的意愿。
太子刘湛早就将贾昭仪忘在了脑后,若非身边人提醒,他真想不起来宫里面还有这么一个人。得知贾昭仪想要同他见面,太子刘湛很是犹豫。
经不住身边人的再三蛊惑劝说,太子刘湛最后还是决定同贾昭仪见个面,看看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贾昭仪达成目的,心头又是激动又是紧张。等到见面这一日,贾昭仪精心准备了一番,连说辞都反复练习了三五遍,这才带着人出门去见太子刘湛。
二人本是表姐妹,以前感情还是极好的。如今数年不见,大家都有了明显的变化,自然再也找不到过往的亲密和单纯。彼此客客气气的,都守着宫中的礼节,不敢有丝毫的行差踏错,就怕授人以柄,又闹出是非来。
太子刘湛没心思叙旧,奈何贾昭仪就爱提起过往的事情,说贾家如何,孝贤皇后如何,又关心太子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太子刘湛冷冷一笑,“昭仪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贾昭仪面露尴尬之色,有种被人窥探了隐秘的羞耻感。忍了忍,这才平静的说道:“殿下,贾家是殿下的外祖家,是朝中外戚。贾家这一代,下一代,甚至下下代,都有可能打上外戚的印记。可以说,贾家依附于殿下,却也能助殿下青云直上。我不知道殿下对贾家是有什么想法,总之贾家待殿下一如往昔,只盼着能尽全力辅助殿下,替殿下奔走筹谋,替殿下达成心愿。”
太子刘湛狐疑地看着贾昭仪,“昭仪是在替贾家说项。”
贾昭仪自嘲一笑,“我虽然是陛下的女人,可也是贾家的女儿。我不愿意看到殿下同贾家生分了,却同旁的人要好。”
“旁的人是什么人,让孤想一想。你指的是皇后娘娘和林家吧。”太子刘湛似笑非笑的盯着贾昭仪。
贾昭仪蓦地红了脸颊,只觉羞臊,“难道我说错了吗?”
“咱们不说林家,林家那点子人口也没什么好说的。就说皇后娘娘,孤同皇后娘娘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孤为何就亲近不得皇后?”
贾昭仪急切的说道:“殿下误会了,并不是说殿下不能同皇后娘娘亲近,只是殿下行事间也可以考虑一下贾家。毕竟贾家同陛下之间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太子刘湛呵呵一笑,“那可不一定。只要贾大人经营得当,未尝就没有改换门庭的机会。”
“殿下?”贾昭仪觉着惊恐,太子怎么会如此猜忌贾家。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仿佛一切都变了。人心变了,世道也变了。
太子刘湛笑了笑,“昭仪不相信吗?昭仪不妨派人问问贾家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总归,在孤没有关注的时候,贾家可没少为自己筹谋。”
“殿下是怪罪了贾家吗?”贾昭仪急切的问道,“若是贾家改过自新,全力支持殿下,殿下能否给贾家一个机会。”
太子刘湛想了想,点点头,“机会当然有。不过孤想先看看贾家的诚意。”
贾昭仪抿着唇,一脸严肃的说道:“此事我可以先替贾家应下,迟早会让殿下看到贾家的诚意。”
“如此甚好,孤就等着贾家的诚意。”
二人分别,太子刘湛倒是没所谓,贾昭仪却忙了起来。她将贾夫人请入宫中,将她同太子之间的谈话完整的复述给贾夫人。并且要求贾家多做收敛,别管以前做了什么事情,得了什么好处,既然依旧想依附着太子,那就要有壮士断腕的决心。
贾夫人面色有些苍白,只道明白,却没有做任何保证。并且表示此事事关重大,需要回去后同贾大人仔细商议,方能拿出行之可效的章程来。
贾昭仪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也没逼着贾夫人表态。只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错过了这一次,以后都别来找她。
贾昭仪同太子刘湛见面,自然瞒不过林月音的耳目。林月音嗤笑,贾家野心不减,眼看着太子快要大婚了,就巴巴的凑上来,想要烧个热灶。林月音心里头笑话贾家,吃相未免太过难看。
张永面有忧色,“娘娘难道不担心贾家同太子殿下重新联手吗?”
“怕什么?贾家是太子的外家,两边联手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再说了,贾家势力经过数年打压,早不复当年的辉煌。此消彼长之下,本宫何所惧。倒是贾昭仪,蹦跶得有些厉害。真以为靠上了张贵妃,便能有恃无恐。”林月音面露讥讽之色,打从心里面看不起贾昭仪这个人。
张永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可要派人教训贾昭仪。”
林月音蹙眉深思,张贵妃胆子够大,拾掇着张夫人毒杀了张家次子。如此张家的祸首没了,张家也慢慢平静下来。假以时日,张家说不定就能恢复元气,依旧能在朝中耀武扬威,四处树敌的同时也网络了一大批势力。
加上张贵妃在后宫的经营,以林月音的眼光来看,张家和张贵妃都已经成为心腹大患,早该彻底解决。不过好歹她同裴颜卿之间有合作,裴颜卿要留着张家和张贵妃,林月音也只能配合。
只是当贾昭仪将手伸到太子这边的时候,林月音有些怒了。管的太宽,手伸得太长,着实让人恼怒。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