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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样的感觉让彩云猛然醒悟:自己多半怀孕了。虽然自己没有生过孩子,可女人的感觉是不会错的。恶心,呕吐,总有什么东西在腹内搅动。
喜忧参半的感觉席卷着她纷乱的心灵。作为女人,和自己心爱的人有了情感的结晶,淡淡的甜蜜和欣喜不可抑制地泛滥着。可想到眼下的处境心间又顷刻阴云密布。怎样想陶家交待?陶家会容忍自己怀里别人的孩子吗?答案是肯定的:灾难也在悄悄降临。
出路在哪里?她想了很久也没有答案。有一点她义无反顾:不惜一切保住赵永旭的骨肉。
但更多时候她却希望这不是真的;自己根本没有怀孕,不过是生理出现了紊乱。
又等了几天还不见彩云的动静,八爷忍无可忍。这女人一定是和自己玩猫腻,躲避破桃花。八爷开始恼怒,恼怒的差点闯进彩云的房里来个霸王硬上弓。可转念一想又不妥。
他开始满腹狐疑地看着陶王氏,阴冷地说:“你们是不是串通一气来糊弄我?”
陶王氏不知所云,一脸迷茫道:“你说啥?没头没脑的?”
“装你娘个糊涂!”八爷骂道,“彩云究竟是咋回事儿?难道绝了经血?”
“我有啥办法?她身上确实没有……我都讲了利害关系……我相信她不是在蒙骗你!”陶王氏无奈地说道,“说不定她真的有啥病症呢…这等事女人也常有!不稀奇!”
八爷焦躁地踱着步,满脑子都是彩云身下桃花绽放的娇艳情景。这女子狡猾多端,也说不定玩花花肠子。八爷阴冷地动着心思。他命令般地对陶王氏说:“你去她那里,领他到镇上的中医堂检查仔细,看她究竟如何…….”
陶王氏样子是动身脚步却没有移动,问:“她不去咋办?”
“这还由得她吗?绑也绑她去!免得笑我好糊弄!”八爷挥舞着修长的手臂。
陶王氏只得迈步出门。
彩云先是不同意去检查。她还没有想清楚如何应付。但陶王氏转达了八爷的强硬态度,彩云知道无法拖延下去。转念想了许久她便释然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是古语。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何况自己也好就此确定一下怀孕的真伪。倘若是一场虚惊也就乌云散去,倘若真的怀孕也好再做打算,总比这样悠着好受。
她打定主意抬眼道:“我去!”
八爷吩咐家丁刘五套上马车送彩云和陶王氏去双水镇。临行前八爷暗暗下令给刘五:“你一定要看好她,别让他借机跑掉……倘若出来差错,你就提头来见我!”
刘五点头哈腰地应道:“您就放心吧,她跑不了的!”
八爷目送着马车远去,心里心里暗暗较劲:死女子这回弄个水落石出,看你如何狡辩。
彩云美妙的身影无限膨胀着,膨胀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中医堂是镇上最有名气的医所。坐堂的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中医,和八爷非常熟稔。看八爷家人来诊病,惶恐地不敢怠慢。
彩云伸出细腻的手腕让老中医诊脉,心里像揣了八只兔子狂蹦乱跳。她神色紧张地望着那张苍老的面孔。
老中医微闭双眼,凝神静气不放过每一丝脉息。
陶王氏也神色拘谨,屋内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老中医睁开眼,满脸喜色对这陶王氏道:“你儿媳妇没有病症,只是有喜了!”
陶王氏懵懂地僵立,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许久才结结巴巴地问:“你说啥?”
“我说你儿媳妇怀孕了!恭喜你了,夫人!”老中医还以为陶王氏被惊喜昏了头,便提高声音说。
“先生…你没有弄错吧?”陶王氏像置身浓雾里,“她守寡已经多年了,哪来的身孕?”
老中医也一头雾水,仔细看着彩云,半天才说:“我再仔细察看…….”
说着又抓过彩云的手腕,完全闭上眼睛屏住呼吸摸着她的脉搏。很久过后,老中医再一次转头看着陶王氏,说道:“不会有错的……是喜脉!我珍看就是这个结果……如若怀疑就去别家再看吧!”
陶王氏呆愣了好久,似乎领悟了什么,便拉着彩云说:“我们回去吧!”
彩云不觉意外,心里却在剧烈浮沉着:上天因何这样安排?自己何去何从?她低垂着眼睑,满面通红地跟在陶王氏后面,做着应答的心里准备。
见刘五还在马车前远远地望着她们,陶王氏在中医堂的院内站住,打量着低头慌乱的彩云,颤声问道:“你自己说说吧,是咋回事儿?”
彩云抬眼看着婆母,似乎下定了最后的决心,说:“我……我确实是怀孕了!”
“怀了谁的孩子?”陶王氏心里像是被什么揪扯着:陶家咋尽出这样的烦心事儿!
“是赵永旭的……”彩云终镇定下来。
陶王氏似乎一切都明白了:彩云离开陶家后去了赵千山的家里。彩云曾经和赵千山的儿子赵永旭定过婚。一定是旧情复燃了。
“你打算咋办?”陶王氏满脸愁云。
“我…也不知道…”彩云愁苦万状。她上前一把拉住陶王氏的手央求道,“妈妈……您一定要帮我呀!”泪水夺眶而出。
“只有一个办法了……”陶王氏叹着气说,“我再去抓一副打胎的中药,悄无声息地做掉吧!我再替你遮挡一阵子,就说你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