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对徐良荆的忠诚度或许不是很高,但是假以时日等这群人成了他的死忠,他手中的一柄利剑,到那时隐藏在各处的暗军可比一队正规军可怕的多。
不过现在的徐良荆明显还没有那样的本事,周渊言不知道该可怜自己上了贼船,还是该庆幸他和徐良荆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成为他的敌人下场必然不会好过。
这一日周二少和徐总兵在郊外的林子里打了一天的猎,直到傍晚时分才满载而归。
回道应天府的住处,周渊言吩咐人将一众野味都拿去了厨房,又命人取了一些给何家送过去。
何家和北宁侯府虽说没法亲上加亲,但是也是姻亲,有北宁侯府二夫人这层关系在,还不至于因为周渊言成不了何家的女婿就反目成仇,毕竟何家小姐其实也没瞧上周渊言,何家倒不至于那么小气,只不过是对周渊言少了几份亲厚罢了。
毕竟周渊言说白了和何家并没有什么关系,也就是何家外甥的堂哥罢了,面上过得去便成了,这也是曹仁德敢对周渊言动手的愿意,没有了何家的庇佑,周渊言一个毛头小子,在他眼里实在算不得什么。
将事情安排好之后,周渊言径直走进了书房,奇书原本还叽叽喳喳地说着今日狩到的猎物,这会儿也不再言语。
他跟在周渊言身边多年,别人不清楚他确实再清楚不过的,每次周渊言一个呼吸一步的时候说明他心情不错,当他加快了步子的时候就说明有事了。
第二百章一是一而二是二
此时周渊言两个呼吸走了三步,即使奇书没有细细地数也明显感觉到了他加快的脚步,很显然二少心里有事。
“二少?”
周渊言没有答话径直进了书房,奇书也不再出言,安静地跟着进了屋顺手将门关上。
“磨墨!”
北宁侯府南方的生意如今都由周渊言做主,若是旁的事情,周渊言自己做主就是了,北宁侯和世子都不会多加干涉,但是这次的事情却不是他能擅自做主的,这关系到了北宁侯府以后的前程。
而且说到底周渊言对徐良荆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当年徐良荆在京城的时候周渊言不过才十二岁,根本没有和他接触过,他认识徐良荆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
在南直隶这边做生意,难免会和这边官场上的人打交道,但是他认识的徐良荆一直就是个喜欢撒泼耍赖的老无赖,大多时候没什么建树,若不是对他以前的事情有所了解,他绝对看不出这个人有什么特别的。
但是今日让他对徐良荆有了新的认识,他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但是他毕竟才十五岁,就算是早早接手了北宁侯府的生意,也还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若是北宁侯何世子不赞成和徐良荆深交,那现在还有回旋的余地。
毕竟他还没有真的和徐良荆开始交易,只要推托他年少不更事,直接将他叫回京城,这事情便能过去,最多就是海盐的事情败露,最不济他就把海盐的制作方法公布出来,大家都别想独吞。
徐良荆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周渊言如今实在是看不透了,或许父亲和祖父会对他有一些了解,如今这事还是得他们那个主意。
当然事情不一定会到那个地步,将信塞进信封递给奇书,周渊言的面色凝重:“务必把这封信亲自交到侯爷手上,就算是父亲也不行,必须是侯爷手上!”
“是!”
周渊言微颔首,这件事情他能放心交代下去的也就只有奇书和奇闻两个,见奇书将信塞进怀里,周渊言又叮嘱道:“事关重大,信绝对不能落到除了侯爷以外的人手上!”
“小的明白!”
“这你这出发,出去的时候让半松进来!”
......
徐良荆请嗯了一声,懒懒地问:“是谁过来的?”
“回大人,是周二少身边的半松送来的。”
徐良荆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让他进来吧!”说好的是让奇书过来,这会儿却临时换人了,看来那边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让奇书去。
北宁侯府,不知道那个老狐狸会不会站在自己这边。
“奴才见过总兵大人!”半松朝着徐良荆拱手行礼,“我家少爷让小人把这个交给您。”
半松说着双手将手中的匣子呈了上去,待一边的小厮将匣子接过才又道:“我家少爷说这粮草在临安那边,就麻烦总兵大人自己去取了,到时候将匣子内的信物交给临安那边管事的即可!”
“嗯!”徐良荆没有打开匣子,直接推到一边微颔首道,“替我谢谢你家二少,我这正好也有些小玩意要送给你们二少和侯爷,就麻烦你带回去了!”
徐良荆说着从身后的书架上取出一个小匣子,不过巴掌大小,瞧着也只能放些小物件,半松自是不会多言,双手将匣子接过,而后便行礼告退。
徐良荆打开匣子,手中拿着周渊言派人送来的十万两银子,拿在手上轻击了几下,放到一边拿过周渊言说的信物,这事一块很朴实的令牌,正面写着一个“周”字,翻过来反面写着的是一个“粮”字。
徐良荆自是认识这块令牌,它只能用在到周家铺子取粮上,若是想用这块令牌让周家的人做其它事情是不可能的,就是说他凭着这块令牌到周家任何一家铺子里取粮都没有问题,但是要让他们给银子或是帮他做什么事情,那就完全不可能。
北宁侯府除了这“粮”牌,就徐良荆知道的还有“商”、“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