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安歌扯了扯七皇子的衣袖,低声对七皇子说道:“规则我都懂,可是不巧,我九岁那年玩了一年的麻将,将我几年的积蓄都输光了,后来我就没碰过麻将了。”
那两人听力极好,听了安歌的话已经开始开始有所动作了,柳瑶伸伸筋骨,脸上的喜悦之情不言而喻。陆离把准备好的水果和调料放到桌面一旁,“每局赢一家输三家,赢家可以让输的人回答一个问题,输的人实话实说,有问必答,或者赢家让输家吃沾有调料的水果。这个惩罚如何?”
“没问题。”柳瑶觉得自己真正的对手只有陆离一个,以她几年来打麻将的经历,赢陆离完全不在话下。
安歌想了想,她那年九岁,被一群大人坑蒙拐骗也是应该了,现在长大了,应该不至于像当年那样惨,说不定还能雪耻……
七皇子淡然一笑,无所谓输赢,“总是当赢家也不妥。”七皇子自小就被人夸赞,方方面面都是顶尖的,几位皇子之中,他其实是最出色的,他也无心和别人比,无奈别人总是来和他比,比来比去,他们都灰心丧气了,比什么都不能让七皇子输。话说那些人也是笨,比来比去都是比些琴棋书画之类的,也没想过比一些不那么文雅的,比如打麻将。
陆离将麻将倒出来:“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第一局,陆离毫无疑问的赢了,他们能有什么秘密,陆离也懒得问,直接将倒了三小碗陈醋,加上一些大蒜,分别放了一块木瓜进碗,推到他们眼前,“务必一滴不剩的吃完。”
一闻这味,连七皇子都忍不住皱眉了,侧目看了看安歌,发现她正视死如归的捧起小碗,七皇子稳稳的拿过她的小碗,一口喝完汁,木瓜还在碗里……
千辛万苦的吃完这两小碗,七皇子还是不食人间烟的七皇子,道:“安歌输的都由我来喝。”
安歌哭丧着脸,“我九岁那年输得可惨了。”
陆离也不反对,笑得更开怀,“如此,甚好。”无暇啊无暇,总算找到机会整蛊你了,今日,你就好好尝尝“人间烟火”吧。
柳瑶对着一碗大蒜陈醋木瓜反胃,在桌底下狠狠揪着陆离的大腿肉,陆离果然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她瞪陆离,眼神里有戏:不是说帮我追七皇子吗?!这算什么?!帮不了想害命吗?!
陆离把碗送到她嘴边,“愿赌服输,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陈醋大蒜木瓜还只是刚开始,陆离这个老狐狸,一连赢了三局,从来不问问题,尽调一些又咸又辣还带有蒜味的水果给他们吃。七皇子心痛安歌,从来不让她碰,只让她吃一些干净的水果,而他自己已经喝了六碗这样“绝味”的水果。
第四局,陆离仁慈,给柳瑶放了水,让她赢了一局,柳瑶也心疼七皇子,也不给他们弄一些黑暗料理,只问了一个问题:“你们喜欢什么样的人?”
陆离漫不经心:“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如此甚好。”
安歌指指七皇子,“他这样的。”
“你!”古时候还没有“秀恩爱”这个词,不然柳瑶一定指着安歌说“你有本事换个人秀恩爱”,而不是:“你别太得意了,等我……”等我追到七皇子,你别哭死就行了。
陆离故意问:“等你干嘛?”
柳瑶气势弱下去:“等我问问七皇子喜欢什么样的?”
这时候,七皇子说了两个字:“安歌。”这大概是七皇子唯一一次说喜欢安歌,可安歌当时没有领会,只以为是七皇子在叫自己。
等她反应过来,新一局的麻将已经进行得如火如荼,七皇子已经慢慢上手了,正思索着如何出牌,没注意到安歌的求证的眼神。当然,其他人更没空理安歌。
出乎意料的,从第五局以后,基本上都是七皇子在赢,七皇子区别对待格外的明显,陆离吃黑暗料理,柳瑶随意,安歌则是悠闲的吃着水果。
一个时辰下来,陆离整个脸都黑了,终于决定换一个游戏。
“大家应该都饱了,看看外面的天气,阳光明媚,我们来吟诗作对吧,麻将就暂且放下吧。”
柳瑶第一个反对,“我不会吟诗作对,而且我看你也不像是个读书人。”转头看向安歌,“你更加不像。”安歌默默不出声,好歹她也是个大学生吧,小学时代还背全了唐诗三百首,虽然现在忘了,也不至于没有一点读书人的气息。柳瑶这明显是妒忌,妒忌。
麻将被放回桌底,陆离又从桌底下拿出一壶酒,“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来来来,吟诗作对就从你开始吧。”
柳瑶撇嘴:“我暂时不会。”
“不会还说什么,喝酒吧。”
柳瑶被罚了一杯酒,陆离看向安歌,“该你了。”
安歌查证过了,这个时空的人物和历史文化包容了从夏商周到北宋的,诗词歌赋也只有到北宋时期的,可是这个国家的经济文化比北宋更胜,而军事又不落后,纯属是一个架空的历史朝代,比中国历史上任何一个时期都繁荣昌盛。
北宋以后的诗歌安歌多少都记得一些,不过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不好意思卖弄,只好喝了一杯酒,道:“起码有两个人不会作诗,还玩啥啊?!”
“你不会作诗?”陆离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杨锦年折扇上的那首诗不是你写的么?”
稀奇了,陆离还知道这件事情。
大概是看出了安歌的疑惑,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