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就见马车上掀了车帘,下来一个小兵,再仔细看原来是个姑娘。
其他几个人已经见怪不怪,只有池骁愣了一下,又马上反应过来,一副了然的模样,只是没想到卫将军看着这么清心寡欲,却明目张胆地带了一个美娇娘来。
他的妻儿也在此地,池骁琢磨了一下,立马派人只会了一声,让他夫人送一个解闷的丫鬟过来。
这才重新迎了上去,带着人继续往前走去。
地方虽然比较破旧,但东西还算齐全,罗迟看了看,比她想像中好太多了,几个人住的都不太远。
罗迟看了一眼身旁的卫丞季,叹了一口气。
住的不太远,那说明离得也没有特别近,不像她和卫丞季,不知是如何安排的,住进了同一所院子。
院子不算小,原先的主人难得雅兴,还种了不少的花花草草,虽然不见得十分茂盛,但在这个地方,已经是少有的生机勃勃了。
卫丞季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就能猜出来她脑子里此刻在想着什么,两个住人的房间紧邻,罗迟抱着头盔,耸拉着脑袋,就差脑门上写上,她不想和他住在这里。
卫丞季抬腿向前走去,率先推开了其中的一扇门,站在门槛旁,对后面的她说,“除了晚上,我也没有多余的时间留在这里。”
罗迟抬起头,只来得及看见卫丞季关门时露出来的半个背影。
她咬了咬唇,暗骂了自己一下,是不是被黄沙吹傻了。
卫丞季是来打仗的,哪会窝在院子里与她抬头不见低头见?
罗迟迈开步子,走进了另一个屋子里面。
东西整齐,甚至一尘不染,但似乎看那位名唤池骁的男子不像是心思这般细腻的人,更像是这里之前就住过人,她看了看四周,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却又说不出来哪里熟悉。
一声敲门声传来,罗迟放下手里的东西,回过身去看是什么人,一个与她差不多大的姑娘抱着衣服进来,唤了罗迟一声小姐。
姑娘自报了家门,是池骁的夫人差她来伺候罗迟,名唤软软。
罗迟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姑娘,小小的,脸有一点圆,身子也有一点圆,倒很会起名字,人如其名,像一颗软软的糖果。
软软被她盯得有些怕了,躲闪着目光不敢去看罗迟。
罗迟噗嗤一声笑了,拉着软软坐在了椅子上。
她不需要人伺候,但还是有很多城里的事情需要通过软软告诉她。
卫丞季为什么让她来,她得弄明白。
软软羞红了一张脸,低下了头。
“你怕我啊。”罗迟没觉得自己凶,怎么会吓得软软连看都不敢看她。
软软慌忙摇了摇头,偷偷往罗迟这边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姑娘太好看了。”
罗迟一时愣住,摸了摸软软的手,干枯,又有很多不知怎么来的抓痕。
似乎因为太过娇小,才显得圆了一点,并没有太胖,塞北的风吹日晒,把这女孩的脸吹的又干又黄。
罗迟把身上的盔甲解开,从怀里掏出来那日被瑾清掳走,她头上唯一带着的绿钗,小心翼翼地插进了软软的头上,替软软将头发绾起来了一部分。
罗迟对着软软笑了笑,“软软也很好看。”
或许是从小在这个基本与外面隔离的地方长大,除了对无休无止战争的担忧与不安,软软大概是给一块糖就能十分高兴的孩子。
此时软软摸了摸发顶,即使看不见,她的眼睛盛满的也是惊喜,有点怯懦又抑制不住地问了一遍罗迟,“真的吗?”
罗迟点了点头,软软摸了摸,又摸了摸,笑起来如同一朵绽放的花。
“所以,这个地方以前真的住过人。”罗迟听完软软说完,有些震惊,但似乎又在自己的意料之内。
软软继续说道,“是在这里守了七年的将军,大概半个月前,离开了塞北城。”
罗迟握了握软软的手,“你还知道这位将军的哪些事情。”
软软摇了摇头,“除了知道这位将军是带着妻女来的,剩下的软软就不知道了。”
给罗迟安排的丫鬟似乎被教的太过于不谙世事,罗迟询问了半天,也只得知了一点情况。
门再一次被敲响。
罗迟走过去打开门,站着的是卫丞季。
此时罗迟已换下来身上的盔甲,穿的是软软带来的衣服,不好看,却十分方便,罗迟的头发被她简单的用绳子绾了起来,一身装扮,连她在极光阁的时候都不如。
“有什么事吗?”她只打开了半扇门,歪着脑袋询问他。
她细白的手腕因为开门,还在他的眼前晃。
摸起来应该很柔软。
卫丞季将眼神从那一截如藕般的玉腕上离开,才看着她说道,“回头有人给你送饭,在这城中随你安排,但不要跑太远。”
罗迟点了点头,原本想关了门进去,又想到了一些什么,叫住了他。
“你可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