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进来吧。”
来人装扮不一般,根本不是小二,那人给洛秋池行了个礼,说道:“袁夫人,奴才是梁王的属下,特来接夫人去梁王府。”那人把腰牌呈给洛秋池看,洛秋池反复看看是真的无误,她满腹疑惑,问道:“梁王殿下怎会知道我在这里?”
“奴才已在此恭候多时了,端西城里到处都是袁大将军的手下,就等着夫人进城带您回京呢。”
洛秋池一阵后怕,幸亏没急着进城。
“袁夫人请吧,奴才已备好车马了。”
“我去和宋公子道个别,他一路保护我到这里我要他道谢,而且有些事我还要亲自和他说清楚。”
那人有些为难,“夫人,这里难免会有袁大将军的人,若是被他们发现奴才再想带您走就难了,奴才会派人知会宋公子一声,宋公子是明白人,会理解您的。”
“那好吧。”
洛秋池跟着那人从客栈后门出去,马车疾驰向端西走去。
到端西天已经黑了,那人引着洛秋池到了一处幽静的院子,“袁夫人,王爷在房中等您,奴才告退。”
洛秋池微微点头,整理整理衣裙推门进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梁王转身看向洛秋池温和一笑,“秋池你到了。”
“臣女给梁王殿下请安。”
梁王忙上前扶住她,“不必多礼,一路奔波累了吧。”
“还好。”洛秋池窘迫不已,梁王的目光太灼热,太直白,“多谢梁王殿下出手相助。”
梁王笑笑转移话题道:“本王派人送晚膳过来,用过晚膳好好休息,本王有空就来看你。”
“谢谢梁王。”
洛秋池松了一口气,梁王变化很大,没了少年的稚气更沉稳,但从前那股单纯劲儿也没了,洛秋池总觉得梁王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狐狸盯着肉。
之后好几天洛秋池都没见到梁王的面,她房门口还多了一批把守的侍卫,想到院子里转转都不行,洛秋池唤来了那日接她来王府的人,“胡平,我想见梁王。”
“王爷这几日有要事在身不在府里。”
“那我想去院子里晒晒太阳,让侍卫别拦着。”
“王爷不在府中,怕王妃和别的夫人看见您所以才安排侍卫看守,是为了您考虑。”
洛秋池气哼哼的关上房门,这哪是为她考虑,分明就是幽禁她,才逃虎口又入狼窝。
袁陆一行人在端西等了十几日也不见洛秋池的踪影,袁陆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他派人潜到太守府调查,果然,宋公子早就回府了,可夫人并不在太守府。端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偏偏还就有个老熟人。
袁陆亲自潜入梁王府探查,发现一处院子看守严密根本无法靠近,他回到客栈给袁天问飞鸽传书等下一步指示。
袁天问看完密信手上发狠,生生用内力将纸条化成齑粉,一个两个的都敢惦记他的辛儿,做梦!他叫来老八安排好军中事务便向端西赶去,去接他的娘子。
洛秋池每日在房中憋着已经快要崩溃了,梁王总是有理由躲着不见她,她砸了房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可胡平马上就会派人换上新的,哪怕一天砸三次胡平也能跟着换三次。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梁王终于来见她了。
洛秋池看见梁王就气不顺,她微微行了一礼说道:“臣女在梁王府上叨扰多日,该离开了。”
梁王想拉洛秋池的手,洛秋池躲开了,梁王轻笑,“是本王怠慢你了,本王这不来给你赔不是了嘛,本王在城外有一处别庄,你去那小住几日。”
“谁要去别庄小住,我离开这里,离开端西。”
梁王挥手示意下人都出去,他一步一步把洛秋池逼近角落,冰凉的手指卡住洛秋池的下巴,脸上明明在笑可却惊得洛秋池一身鸡皮疙瘩,“由不得你,袁天问听到风声追过来了,你先去别庄躲几日,等袁天问走了本王就娶你做侧妃,或者本王把正妃休了立你为正妃。”
洛秋池不可思议的看着梁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梁王温柔的抚摸洛秋池的脸问道:“本王变成什么样了?”
“你以前单纯善良,现在怎么会这般卑鄙无耻。”
梁王哈哈大笑,眼中带了几分狠厉与怨恨,“单纯善良是最无用的,你看看本王,被父皇一竿子支到八百里远,本王现在只知道喜欢的就要自己去争,不争没人会可怜你,做个不会哭的孩子是没人会疼你的。”
梁王双目血红眼圈含泪,洛秋池不禁有几分可怜他,他虽贵为皇子,却不见得比寻常百姓的孩子幸福快乐,母妃早早过世,父皇又不疼爱,封王后父皇为了另一个孩子把他丢在这远离京城的荒凉地,任谁心里都不会好受吧。
“这是两码事,你帮我我感谢你,可我不爱你,你强留一个不爱你的人在身边有什么用呢?”
“本王不在乎你爱不爱我,我爱你就够了,每天看见你本王高兴,本王干嘛要在乎别人呢。”
洛秋池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