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演技好。
她盯着两人看了许久,不说话也不让他们起身,黄然觉得少奶奶的视线就像把刀子在他身上左划一刀右划一刀,紧张的直冒冷汗,梁斌也有些慌乱了,就是这个时机,洛秋池认定了二人都有问题。
她幽幽开口道:“袁海,在边城时张德全惹了我,你把他怎么样来着?”
袁海勾起嘴角,回到:“回夫人,小人笑是用鞭子把他抽了个皮开肉绽,然后挖了一窝蚂蚁放在他身上,让蚂蚁啃食他的皮肉,哦,奴才忘了说了,张德全的眼球不小心被奴才打烂了一只,蚂蚁把碎掉的眼球全吃光了。”
地上的二人吓得面“怪不得后来张德全出门要用黑布把眼睛蒙上,原来成了一只眼了。”
洛秋池摆弄着自己的护甲,“我还真没见过一只眼长什么样,袁海,把你刚说的那些一样不落的招呼在两位小兄弟身上,让我也看个新鲜。”
“是。”
“少奶奶,小人招,小人招。”黄然抖如筛糠,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小人是三姨娘安排过来的,每月到账上取一百两银子给三姨娘送到府上,其他的小人什么都没做过。”
洛秋池心说这里还有三姨娘的份,真是意外收获,不过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梁斌,黄然招供后他明显没那么紧张了。
“除了木材行,三姨娘还在哪家铺子安插了人手。”
“小人不知,三姨娘每个月只给小人五两银子,其他的都不让小人知晓。”
洛秋池点点头,转而看向梁斌,“你呢?”
“小人也是三姨娘派来的。”
洛秋池翻了个白眼,“不到黄河心不死,袁海。”
袁海会意,一拳照他面门挥去,顿时鼻血喷流,牙也掉了几颗。一顿好打梁斌也老实了,跪在地上晃晃悠悠,口齿不清的说道:“少奶奶,小人说,小人是四姨娘派来的。”
“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让我问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是,侯府所有铺子都有四姨娘安排的人,不过那些铺子生意好,府里查账查的勤,四姨娘不敢有太大动作,木材行生意最差,四姨娘说就算亏了钱府里也不会在意便派小人来了木材行,小人在数术上有些天分,到木材行后帮着账房平了不少账。”
“你和四姨娘是什么关系,她是怎么找到你的?”
“小人和四姨娘同村,四姨娘听同乡提起小人便派人找到了。”
小香听他瞎掰气得够呛,随手抄起一条木棒打在梁斌背上,“你个狗东西,当少奶奶好糊弄是吧,四姨娘进了侯府后就差她们村的狗没带进京城了,你是哪门子的同村。”
梁斌趴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唤,好一会儿才起身,“是,是小人的舅舅,小人的舅舅以前是四姨娘的老主顾。”
主仆几人对视一眼,心说今天真是赚大了,“四姨娘和你舅舅还有联系?”
“没有,四姨娘进京后便没来往了,后来不知道四姨娘怎么想到了小人,便派人回老家找到小人的舅舅,小人说的都是实话,没半句谎言。”
“好吧,念在你们二人还算坦白就饶了你们一条狗命,以后都给我安分点,你们的底细我查的一清二楚,再敢犯浑你们应该知道后果。”
二人不住的磕头求饶,洛秋池把黄然放回去,让袁海将梁斌五花大绑带着到各个铺子放狠话,命他们一个月之内将账上的亏空补齐,不然下场比梁斌还不如。
各个铺子的掌柜和账房看见梁斌后都知道事情必然是败露了,账上亏得银子除了三姨娘和四姨娘的份他们也贪了不少,不过这时候那两个女人可比他们怕多了,只管让二人补,补不上便把她们供出来。
三姨娘和四姨娘这几日焦头烂额,这事若被侯爷知道了肯定有她们好看,二人东拼西凑终于把贪的银子补了回去。
月底的时候洛秋池给全府上下的下人发了赏钱,各院儿的姨娘少爷的也给了分红,三姨娘和四姨娘收到银子的时候气得肝疼,这可都是她们的私房钱。
面上的问题解决了,里子也得换,那几个赚钱的铺子无论掌柜还是账房只要有问题的都得换,她写好名单到侯爷的书房报告,“儿媳给公公请安。”
“嗯,起来吧,我听说了,这个月府中不论主子还是下人,月钱都翻了一番,干的不错,才管家一个月便有如此成效了。”
“公公谬赞了,儿媳只是查了查铺子里账,把亏的银子追回来罢了。儿媳今日来是有事想向公公请示。”她把名单放在书桌上,“儿媳此次查账发现了不少问题,名单上的人没一个是干净的,所以儿媳想趁热打铁,把这些人全换了,病根去了,铺子里也能有新气象。”
侯爷看了看名单,微微皱眉,“这有好多都是老人了,从铺子开张就在了,这样做不妥,太伤情分,知道的是他们徇私自断生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抚远侯府卸磨杀驴呢。”
洛秋池咬咬嘴唇有些脸红,她太急躁了没考虑到这点,“是儿媳的过失,竟没想到这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