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黎没想到听到的会是些这样的回答。不应该是在境中和恶势力作斗争，九死一生最终取得了艰难的胜利吗？
楚天天和林梓风也就罢了，没想到连褚寻都这样随x_ing……
杜黎不死心地将目光转移到萧寒身上，结果得到了一句“不可言说”……！
他看了一眼坦荡的几人，心情有些复杂。
下一秒，几人的耳边一致响起了欢脱的系统提示音：“恭喜玩家清风明月升至18级！朝堂之上风起云涌，开启主线——入仕之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祝您游戏愉快唷！”
同时听见提示音的他们这次倒不怎么惊讶，毕竟这个新上任的系统也不是第一次出错了。
果然，不出两秒，耳边就传来了系统慌忙的道歉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又选错人了！”
几人和善地应了句“没关系”。
待一切归于平静，他们都朝林梓风投去了同情的眼神……果然是被系统眷顾的宠儿……？
被众人略含深意的眼神看得发蒙的林梓风还有些不明所以。刚才的提示，好像是谁触发了那个惨无人道的朝堂的任务……？
伴随着一声后知后觉的哀嚎，他不可置信地回望众人，“刚刚说的是我？！”
小皇子怜悯地瞥了他一眼：“就是你。”
确认过眼神，林梓风卒。
入仕之路？！说好的头悬梁锥刺股挑灯夜读才堪堪考取了功名呢？！他不过是答了几道题就入仕了？！
“我能不能放弃这个任务？我看江湖任务就挺适合我的……！”
系统遗憾地接过话：“不行呢。”
听到这个答案，他倒是一点儿也不意外。不过，他一点儿也不想听见系统的回答！
偏偏某系统画风突变，说出来的话酸得很，就像魔怔了一样。
“恰如人生，是不会有重来的机会的。”
“遇到困境时，我们应该勇往直前，勇于面对，而不是选择逃避。”
“人生的路上会遇到许多景致，你不妨向前看，总有一处独属于你的人间胜景！”
林梓风：“……”
一旁围观的几人都不忍心开口打扰他们，杜黎如是。
但出于礼貌，他还是提醒了一句：“你又选错人了。”
系统：“……”哦豁，这个脸丢大了。
看着林梓风蔫了吧唧的样子，几人心中同情更甚，开始寻思着要怎样安慰他。
楚天天做好了打头阵的准备，“我……”
“觉得”二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一阵满含怨气的吐槽声打断。
“我一进去就遇见了90级的狼王！别说反抗了，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瞬间我就死了！”
“谁不是呢！”
“我才是凄惨呢！直接掉进了蛇窝！那可是几百只蛇啊！就算都是30级我也打不过啊！”
“真是晦气！做个任务都能遇见这么多糟心事儿！”
“……”
“早知道就放弃任务了！没有奖励不要紧，反倒还掉了6级……！”
“这样说来，还好我放弃了任务……”
再看这群人熟悉的面孔，可不就是一起进入渊明之境的玩家吗！
杜黎琢磨了一番，“这么说来，我只掉了两级，是不是算幸运的了？”
楚天天下意识地顺着这话点了点头。两级和六级比，确实幸运不少……好像有哪里不对？
“诶……？”掉级？
“杜前辈你掉级了？！”
萧寒则学着方才系统的语气，遗憾道：“不一样呢。你从82级掉到80级，和人家从56级掉到50级，能一样么？”
林梓风和楚天天一脸懵懂，澄澈的眼睛里明晃晃地表达着三个字，没明白。
莫子君随口科普道：“杜黎掉的经验，相当于那些玩家的五到十倍。”
杜黎：“……”
听墙角的玩家们：“……！”
这样看来，杜黎才是那个需要被安慰的人。
林梓风此时也顾不得自己的入仕任务了，就见他伸手拍上杜黎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前辈加油。”
加油之余，他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没有其他安慰的话可以说了。毕竟他才18级，和杜黎的80级之间隔得可不止一条鸿沟。
总觉得一点儿都没被安慰到呢。
再对上清晖真人戏谑的眼神，杜黎最终选择待在一旁安静如j-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