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直的人,再恨她也不至于对公司造成太大伤害,毕竟不能连累员工。
“我们可以开始谈了。”顾笑音决定后说。
一个小时内,两人就合作的事宜进行了简单的讨论。顾笑音谈事情的时候公私分明,完全用合作者的语气,既不生分又不亲近,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年哲又爱又恨。
“年总,事情谈得差不多了,我们去吃饭吧。”顾笑音开口,把年哲从沉思中拉出来。
两人去了就近的餐厅,年哲点了份意面和海鲜炒饭,顾笑音点了份牛排。上完菜后,年哲自然地挑了点意面放在她的牛排上。以前笑音喜欢吃牛排的时候吃点意面,但她又吃不了那么多,所以年哲总会在她点牛排的时候点意面。
“这么多年,我的习惯早就变了。”顾笑音将意面弄到一边说。
“可对我来说,一切仿佛还在昨天。我晚上只会做两个梦,一个是你答应我求婚的场景,一个是我出车祸的时候始终没有打通的电话声音。整整七年,物是人非,你知道我听到你结婚了的消息有多崩溃吗?其实现在我也怀疑自己爱的是不是眼前的人,还是说我爱的是回忆中的笑音?”年哲苦笑地说道,心里隐隐期待笑音能有反应。
顾笑音沉默地吃着牛排,脸色不太好,锁着眉头。“所以我们的合作你不用担心,我渐渐地想通了,可能我也没有那么爱你。”年哲继续说。
“那就好。”顾笑音语气平淡地说,神情也缓和了。
“今天早上我见了一个人,刚才监狱出来,我的车祸就是他直接指使的。我们谈的时候他提到一个代号,叫飞鼠。很奇怪对吧,笑音你听过吗?”年哲试探地问。
顾笑音放在刀叉,看着他说:“没有。”年哲见她的表情淡然,似乎真的不知道。其实秦明的那份资料里出现过飞鼠这个代号,他还留下暗号指明资料只给了飞鼠一人。如果笑音不是飞鼠,那么她是怎么拿到资料的,还是说她真的不知道手表里藏有东西?真相到底是什么?年哲觉得头疼,她不是会轻易露出真实情绪的人,很难判断她话的真假。还是从双双入手吧。
“你打双双的那一巴掌太狠了,今天我走的时候她的脸还肿着,可怜兮兮的。她还说要查清楚她爸爸死的真相。”
顾笑音不耐烦地说:“少用她来试探我。我最讨厌孩子了。”
“你这话让双双听见,她会很伤心的。”年哲认真地说。
“请一定要说给她听,省得来烦我。我下午还有事,先走了。”顾笑音走出餐厅,她的秘书和车在外面等着她。在她走后,年哲阴沉着脸看着她盘子里一口没动的意面。
汽车里,顾笑音闭眼靠在后座休息,年哲的话萦绕在耳旁,越想驱散声音越响。她不耐烦地打断秘书的报告,推掉下午所有的行程,直接让车开回家。
秦家别墅里,双双几乎被秦天软禁在房子里,她无聊地走来走去,闲不住了就到书房打扰秦天工作。秦天坐在电脑前,无奈地看着趴在对面认真望着他的双双。他们的视线一对上,双双就冲他笑,漂亮的小脸配上迷人的笑容,秦天心都酥了,恨不得马上抱过来亲。双双见秦天的表情有松动,到他身边坐着,凑过去亲了他一口。秦天再也忍不住,把双双抱在怀里,吻得她脑袋晕乎乎的,她害羞地埋在秦天的脖颈处。又嫩又软的脸蛋贴在脖子上,双双的唇还时不时地扫过,触感既舒服又诱惑。秦天叹息一声,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抱着双双的手臂紧了紧。
“为什么只是接吻你就会那个?”双双说出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
“哪个?”秦天笑着问,故意逗双双。
双双轻咬他的锁骨,留下一排小牙印,她看着觉得很满意,又亲了一口。秦天爱死了她的小动作,在她耳边说:“因为你太迷人了,光看着你我都可以硬。”
“流氓。”双双捂着被秦天轻咬而变红的耳朵,从他的腿上下来,红着脸盯着秦天犹豫了几秒,伸手快速地摸了一下他两腿之间突出来的地方,然后像兔子一样飞快地逃跑了。
秦天愣了一下,笑着感叹,天呐,为什么会这么可爱?他恨不得马上完成工作去陪她。
☆、远离
感情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即使在外人眼里清楚明了的爱,也会在情人之间变得模糊不清。更别说谎话如影随形,时刻腐蚀着人与人的关系。
半夜,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顾笑音的家门,半旧的土黄色夹克松松的套在身上,一顶黑色鸭舌帽牢牢地箍在大脑袋上,他用黑得发亮的眼睛快速地扫了下四周,身手敏捷地翻进低矮的围墙内。只听一声沉闷的落地声,中年男人提着黑包站定,等了一会儿,他走到门口,用包里的工具开了门。
“你在干什么?”黑暗中顾笑音站在楼梯口,手拿着一支发出昏黄光亮的小电筒,皱着眉头看着像贼一样探进半只身子的男人。
男人嘿嘿一笑,轻快地踏进门,说:“做戏要做全套。”
“把衣服脱了。”顾笑音说完转身上了楼。
“天多冷啊,而且我这衣服怎么了,只是土了点,你别看不起。”男人抱怨着上楼,却还是认命地脱下外套。
他们走进一个暗室,开了明黄的灯,茶几上摆了两台电脑还有几张白纸。顾笑音坐在沙发上,端着酒杯喝了一口后说:“说情况。”
男人叹了口气,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用力地伸展身体,本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