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想要保住那个孩子,迷迷糊糊中听到李袖春说他孩子不保,气急攻心晕了过去。醒来□□和肚皮都有些发疼,但还隐隐期待着那都是假的,袖春与他妻主开玩笑的,没想最终还是没保住......
“造孽啊,我的儿......”他眼眶里眼泪打着转,双手控制不住的轻微颤抖,瞪大了眼看着李袖春。“那袖春,我这孩子是被侧夫的保胎药害了,也是真的了?”
李袖春一愣,下意识回头看了眼萧雅,暗骂这萧雅真是大嘴巴。
“袖春,我确实是在之前喝了一碗保胎药,你休想瞒我。”秦叔怕李袖春瞒着自己,干脆挑明了说自己并不是一无所知的。
李袖春见实在是瞒不住,一边拍打着秦叔的手背,一边试图委婉的解释一下状况。
秦叔在听到侧夫娘家里来人后,又挣扎着要起来,破口大骂:“来个管家就能打发了我?难道我这胎孩子就这么不明不白没了吗?不行,我要回去!看那贱蹄子除了勾搭妻主外,又有多黑的心肠!”
原来那个金算盘是管家......
李袖春哪能真让秦叔过去,好说歹说劝着他,至少要把身体养好才有资本去查明真相,不然自己垮了,孩子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不是?
苦口婆心叨叨着,可是正在气头上的秦叔哪里忍得下这口气,硬是要再起来。
“你瞧你!管不住嘴巴!我不是跟你说了么,公子都说这事有的折腾了,你还在这里捅娄子,就知道添乱。”恨春在后面扭了下萧雅的胳膊,直拧得她呼痛才停手。
萧雅自认理亏,一声不吭憋着,脸都红了。
恨春松手一扭头,却看到床铺上有血渍,惊呼:“家主,血!出血了!”
李袖春见秦叔面色不好,又听到恨春的大呼小叫,便知道是秦叔昨夜堕胎身体没调理好,眼下动作太大导致血崩了。
黑着脸按住秦叔,最后警告了他:“秦叔,我让她们取药箱来,我给你再检查检查身体,落胎出血可不是小事,你若赔了命去,可不是让一些人更痛快了吗?”
不知是出血震慑住了秦叔,还是真的听进去了李袖春的话,这回他倒是呆呆地任李袖春压住了他,没有反抗。
见他终于肯听话合作,李袖春迅速让恨春和萧雅出去,保证外面一丝风都吹不进来,免得惹秦叔受凉。
一番检查,李袖春松了口气,这些流出的都是淤血,看起来吓人了些,倒是对秦叔身体有益。
她趁机多给开了些补气血的药,柔声在秦叔耳旁说了些不可激动、不可乱走的叮嘱。耐下性子,等秦叔点头,她才放下心。
想着秦叔毕竟躺着不好动作,有些熬药的事得让恨春多上点心,萧雅那边也是得好好嘱咐下怎么照顾秦叔,便起身往外走。
提着药箱,手上拿着药方,李袖春猛地一起身,忽觉不对。
上午那脑袋晕厥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这次更糟,双手都有东西要拿,扶都没法去扶。
整个人撞开了木门,在守门的恨春和萧雅的惊叫下,直直倒在了地上。
完了,这回是要破相了。
李袖春在脑袋发蒙的时候,竟还有心思惦记着摔下去面朝地,会不会把鼻子撞歪。
还好萧雅武艺高强眼疾手快,拦了李袖春的去势,跪在一旁道:“阿姐,阿姐?”
恨春也害怕极了,生怕李袖春与原来一样,一声不吭就倒下了,再也没呼吸。若是公子醒了看到这一幕,恐怕又要发疯了。
“家主哪里不舒服?”她焦急地撑了撑李袖春的眼皮,然而李袖春就是耷拉着眼皮,也不说话。
“好像是晕过去了。”萧雅撑起身来,把李袖春抱起,“不知道怎么回事,先送去给小药童看看!”
小药童虽然年纪小,但是医术也仅次于李袖春而已,她跟了女郎中那么多年,必然有她的过人之处。
一场慌乱后,小药童冷着脸守在晕过去的李袖春身旁。她只能看出李袖春是晕了过去,脉象紊乱之外,其他的倒是什么都看不出来。没有害风寒,也没有别的病痛。
见萧雅和恨春着急,小药童提笔在纸上写下一个字:等。
这意思是,等李袖春醒来?
可是,那阿姐醒来之前,娘娘先睡醒了,就该出大事了!
萧雅的念头,自然也是恨春的想法。
两人不安极了,干脆一人守着九皇女这边,一人去守着凤君那边。
这一守,就守到了下午。
守来的不是两人醒来,而是另一个人的到来。
看见这个人,两人均是松了口气,有救了!
*
风尘仆仆的女郎中握住李袖春的手腕,细细把脉,面色波澜不惊,也不管小药童和萧雅怎么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从袖口里取出一排金针,施施然给李袖春的人中处扎了一下。
快很准的动作,惹得旁边看着的人都觉得一阵吃痛。
李袖春的手指头弹了弹,显然是有效果的。
萧雅惊喜:“郎中,阿姐她......”
“不是大事,一会儿就能醒来了。”郎中不欲多说,捏了捏李袖春的太阳穴,“她最近可有过劳,或者经常头疼的迹象?”
萧雅想起恨春对自己交代的话,便一一回答了。
“嗯,我知晓了。我先去洗洗身子,这一路来难免带了点病菌。小药童,你和萧雅一起守着她,待她醒了唤我。”女郎中摸了摸小药童的脑袋顶。
等女郎中好好清洗过一番后,李袖春也已坐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