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么之类的,她只能假装毫不在意带着微笑简单回答‘不饿’‘随便’,两字带过。这样的相处方式让她觉得尴尬。
到了停车场,严喜乐更加觉得自己多余,她不知道上谁的车好。跟李远有约在先,上关叶的车不太合适,但昨天跟李远弄得并不愉快,她很想逃避地跟着关叶走。
看严喜乐犹豫,李远心想自己特意来接她,这人难道还打算上关叶的车!“乐乐,上来。叶子去接木木,我们一起吃饭。”
“…好。”严喜乐恨自己优柔寡断,就应该直接上关叶的车。
关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远,跟严喜乐说句“一会见”就开车先走了。
严喜乐坐进副驾驶,斜着眼用余光看了眼李远,一路一言不发。
李远也不说话,连看也没看她。
到了地方严喜乐下车看了一眼,是一家新开的私房潮州菜馆,看着就贵。
还在她仰头看的时候,李远已经走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往门口走,才走两步他就突然停了下来,严喜乐被拉了个踉跄,他突然一停人直接撞到他的胳膊上,严喜乐稳了稳,轻轻揉了下鼻子,好疼。
李远看着她笨拙的样子,越看越喜欢,又想到这女人躲着自己就更生气。
“什么时候开始用水果刀的?”
严喜乐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个问题,一时想不起来又不好意思告诉他自己的黑历史就说“忘了。”
“不管什么时候,以后都不许。”李远的声音不大,但很霸道,“下次再想伤害自己的时候想想我,我是不会放过伤害我准女友的人的。”说完拉着人就进去了。他用这种方式宣告自己的主权与不满,也算回应了她昨天的疏离:没用。
严喜乐被他那句有点绕的话绕得心里乱乱的,他是什么意思,不会是表白吧,那这表白也太让人接不住了。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但她心里暖暖的,这个人怎么这么关心她,怎么对她这么好!严喜乐觉得自己何德何能被他如此重视。她甚至冲动地想,可不可以就这么答应他,哪怕被骗,哪怕被伤害,直到他离开之前,她不想再独自前行。这个男人就像冷海里的一艘独木舟,她好想紧紧抓着他不放,休息片刻。
她畏惧着,又强烈地渴望着。这两种感觉折磨着她,煎熬着她的心。
午饭太晚,晚饭太早,这个时间吃饭的人不多,但这家新开的店似乎不受这个规律的影响,人声鼎沸,人来人往,服务生带着笑来来回回地应和着有需要的客人。这店不接受预约,他们到时候前面还有两对情侣在等位。
这店装修略古朴,好像古时候上好的酒楼,桌椅都是木质的,刻着古代花纹,来往的服务生都穿得跟古时候的店小二,一进来仿佛穿越了一般。只是,仔细闻还能闻到新装修的材料味儿,不禁有点违和感。严喜乐跟李远坐在一旁等位,左顾右盼,她想指不定一会就进来一位青衣长衫大侠,手持一柄宝剑,豪爽地坐到一个空位大吼“小二,一坛女儿红,再上几个拿手小菜。”想到这里,严喜乐给自己逗笑了,忍不住咧开了嘴。
如果真有这样一位大侠,她一定要求一求,能否带她一起仗剑走天涯。
李远不知道她在笑什么,觉得她喜怒无常的,“你笑什么?”
严喜乐知道自己失态了,赶忙收敛笑容“没什么。”
“想到什么趣事了,让我笑一笑。”
严喜乐看了他一眼,犹豫再三,“我说了你不准笑话我。”
“我不会笑话你的。”
严喜乐想,如果身边这个男人都不能分享心里的小秘密,那这个时间大概就再没人能分享了。于是把自己想的跟大侠仗剑走天涯的想法说了一遍,李远笑了,就像她的想法再正常不过,正常的马上就会发生,说“我可不会让你跟什么莫名的大侠走,不如跟我走吧。”
严喜乐被这突然的邀请弄得不知所措,强装镇定的说“你又不是大侠。”但心里想,如果能跟你走,何尝不是见美事。
等了没多久他们就等到了位置,刚坐下没多久,叶子和木木就来了。木木一来就坐到了严喜乐身边,高兴的喊“乐乐阿姨。”
严喜乐自然高兴,跟木木一来一往聊了起来。李远就坐在她对面,面带笑容地看着他们聊天,那笑里多少还带宠溺的意思。
叶子对这个场景有点无能为力,一面是自己的儿子,一面是追求过自己的弟弟一样的存在,这两个人都跟她表示喜欢严喜乐。她看了看严喜乐,在心里叹了口气。
虽然严喜乐一直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不得不承认,她是个漂亮的女人,再加上她性格随和又善良,真的很吸引男人。看着一大一小围着她转,一向自信的关叶竟然有点吃醋了。
木木这儿也吃醋了,李远虽然极力隐藏但目光太热切,也就严喜乐这傻蛋没知觉。木木实在受不住,硬拉着严喜乐去外面玩。
两人刚出去李远就迫不及待地说“叶子,你说一个人自残是出于什么心理?”
叶子被问一愣,靠近了一点问“谁啊?”
李远本不打算告诉叶子,但他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他找人查了严喜乐以前的记录,是出现过一段时间自残行为,但很快就好了,可他隐约看见伤不少,他总觉得严喜乐有事瞒着他,实在害怕她做出更严重的傻事,就把严喜乐有自残行为的事告诉了叶子。
叶子听了一惊,有自残行为的人一般都受过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