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爱。心里念叨着喜欢的时候就觉得不够,还不够,喜欢根本表达不了我对他的感情,念着爱的时候才发觉,啊,是了,爱,就是这种感觉,觉得对了,满了。”
回忆中的乐乐露出满足的笑容,“真美”,蒋大君想,“如果她是对我这样笑该多好!”蒋大君不由得心生一丝妒忌,妒忌那个曾经引导严喜乐的人,曾让她如此着迷爱慕的人。但他多年的专业素质马上本能的调节自己,“多巴胺又出来作祟。”
严喜乐继续说,“你不知道,那天晚上因为地方不够,他睡我的房间,我睡床上,你睡地铺,我看着他睡着才不舍的睡觉,早上我早起时他还在赖床,我醒着看他的模样,在心里一遍一遍地描绘,我知道他很快会走,我想永远记住这个给我新生的男人。”
“后来呢?”
听到蒋大君的声音严喜乐好像回魂一样恢复了,“后来他走了,那年开始舅舅的生意遇到问题,他一年会来两次,寒假和暑假,再后来,我考的他的城市,就是盛平。可是……”
严喜乐抬头看了一眼钟,“可是我们没能在一起。”她突然有些后悔,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说了这么多,好像在这个人面前自己像一只没有刺的刺猬,任他摆布。严喜乐隐隐排斥这种感觉。
蒋大君也随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钟,离规定的时间还有五分钟。他不易察觉的轻呼了一口气,好像泄气的皮球一样。他不得不再给自己打气,“怎么没再一起呢?”
严喜乐笑了一下,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就好像早就预演过无数次一样轻车熟路地背着台词,“他有了女朋友,而且他很爱她,最后他们结婚了,我就努力做个好妹妹,但没成功,”严喜乐顿了顿,“最后不得不看心理医生了。”
严喜乐简单的描述却引发了蒋大君的思考。他的理解里,对于她来说这是一段注定悲剧的感情历程。严喜乐一直默默付出,默默爱着那个男人,把他当做精神上唯一可依靠的归宿,但是那个男人却只把她当妹妹,甚至还会在她面前秀恩爱,她痛苦不堪。午夜梦回多少次想打电话给那个男人坦白自己的心情却始终不敢,害怕自己说出来会离他更远。离开他?更不可能,严喜乐太需要他了,所以她只能痛苦的煎熬着。
这种深爱却求不得的痛苦蒋大君也有过。他想,严喜乐大抵已经被这痛伤到了麻木,才能如此冷静说出这些话。
可是,猜测里好像哪里不对。
“蒋医生,你没事吧?”
蒋大君看向声音的方向,对面的女人正睁着关切的眼睛看自己。
“抱歉,怎么了?”
“我喊了你好久,时间到了,蒋医生。”
蒋大君猛地抬头看了一眼钟,时间已经过了五分钟。
第21章第21章
走出诊室时还早,天色却有些暗了,抬头看了看天,多云,又不似带着雨水的阴沉,仅是遮住了光。这种有光却透不过来的阴天反而让人更加憋闷。
严喜乐匆匆下楼,在楼下药房门口停了片刻最终没进去,直接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客运站。
已深秋,虽然是南方城市,早晚也略有些凉爽,天也短了些,她想赶在天黑之前回到尚春。
临走的时候蒋大君告诉她以后每周六下午三点来诊室,大概是照顾她工作特意腾出来的时间,不过要浪费了,她马上辞职了。严喜乐想起遥遥无期的咨询和千疮百孔的工作心里更加憋闷。
回去的路上她似乎是疲惫地昏睡了一路,到家的时候天刚刚擦黑,但脑子还不是太清醒,她也顺了困意继续睡下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严喜乐觉得脑子清晰明朗,世界一片光亮,雨季过了,最近都是大晴天,湛蓝的天像被浓缩洗洁净洗过了一样清亮,她甚至情不自禁的笑了。
配合着好天气,严喜乐也干劲十足,趁着周末,把房间打扫了一遍,柜子里换季的衣物也一应整理好,床单被罩也换了新,家里竟然有了另一番新景致。
只是这般好状态并没持续多久,周天下午的时候,原本要换下身上的脏衣服去洗,却怎么也提不起干劲儿。这两天就好像吸了毒品一样精神,这阵儿毒品的兴奋作用终于失效了。严喜乐仿佛只剩下一身空空的皮囊,食不知味。
此时的严喜乐竟然很想去胜久诊室坐坐,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那里有种魔力,自己只要坐在那里就会有不一样的心境,那的灯光似乎能照进人心里,赶走昏暗。她更想跟蒋大君聊聊,虽然他很少说话,但她觉得蒋大君懂得,那个蒋大君一定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星期一上班的时候老朱没在,小宇跟严喜乐在聊天工具里道歉,说自己太冲动了,说了不该说的话,让她大人不记小人过当他是个屁给放了吧。
严喜乐没想到他的心理负担还挺重,小宇道了歉也让她心里舒坦了不少,就说没怪他,但是不可能跟他有进一步发展希望他理解。
两人你来我往的聊的不错,小宇还千叮咛万嘱咐她千万别辞职,大家其实都很喜欢她。
看到这儿严喜乐眼神有点暗淡,但还是回了他“我知道大家已经很包容我了,小云和美美帮我改了很多错误,你和小斌也没少帮忙,我应该谢谢你们。”
严喜乐说的是真心话,开始大家都很担心她,后来时间长了,难免会心里不平衡,抱怨两句也没什么,人之常情。
这一个礼拜严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