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意味明显的拒绝,许越琦恨不得想把俞易安的头扭下来。刚进来时,只以为是常见的一对情侣,直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笑传到他耳朵里。
他确实很久没有听到她那么开朗的声音了,不带着任何修饰和防备,让他听着心痛。
许越琦想起许越涵曾经对自己讲过,只有念念能够让他在两句话内失态失神,这样想来,自己妹妹的话虽然客观地有些伤人,但它是对的,念念晚上真的只对自己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是介绍她的男朋友给他,第二句是拒绝他。
许越琦记得两年前徐蔼芮留给他和父母一句“不要找我,我会平安回来。”就消失三个月后回家时,抱着的纸盒里有一顶他母校的毯子,他当初不知道徐蔼芮不多的行李中竟然要这床毯子占据了三分之一的体积。
现在想来,怕是这个毯子原本的主人就是自己的学弟。
而许越琦永远也猜不到的是徐蔼芮第一次睡在俞易安家,醒来时身上披的就是这床毯子。
俞易安站在床边,手边烟盒的包装被撕开,却没有少一根,打火机则被俞易安拿在手里捏着,像是忍了很久却怕她不喜欢烟味而没有抽的样子。
俞易安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可以抽吗?”
徐蔼芮木讷的点点头,看着俞易安点烟,然后一点火星照亮被窗帘包裹而昏暗无比的房间。
“我不需要你负责,所以你不需要这样。”徐蔼芮将声音故意装得无所谓写,想要装作自己也像是有些留学生一样并不在意yī_yè_qíng与否,而她自己却有些在意她的初次。
俞易安抽完一根,自然地去拿第二根,却被徐蔼芮的话打断,听完她的话又是沉默片刻才说:“住下吧,我喜欢你。”
☆、男女朋友
徐蔼芮跟着俞易安,自然是没有被带回大厅,而是七拐八拐从后门带着徐蔼芮到了停车场。车倒是很符合俞易安今天的穿着,徐蔼芮搂紧衬衣跑进了那辆suv。
“你小名叫念念?”俞易安边挑着室内的空调边问徐蔼芮
“恩。”下意识的回应完,却在心里涌起了一种想要解释清楚的yù_wàng,难道是害怕他误会?还是不希望一个与许越琦相识的人知晓自己和许越琦之间的事情?
“他曾经因为一些事情成为我的未婚夫,但是我们的关系有些….”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描述。
“他喜欢你?”他接过话来,有意的阻止了她在黑夜里不自觉的坦白,俞易安虽然很开心自己喜欢的女生对自己坦白什么,但细腻与俞易安。他心里清楚徐蔼芮现在说的话只是单纯的向他解释,并非对于爱人之间的坦白,更何况是在深夜,人意志最混沌的时候。
“是啊,我也很苦恼这位追求者”
俞易安一笑,将车开出车位才反问道:“那我这位追求者当初也有让你苦恼?”
徐蔼芮不知如何回答,然而听俞易安的口气他并非像是在等着自己真要给出什么答案来,不像是自嘲,而像是知道答案后的开玩笑。
答案当然不是,徐蔼芮从未将俞易安当做一位追求者,一句留下,成全了日后将近白天的同居。
“虽然你现在告诉我,我会相信你所说的,但你可能会因为这样的大意在日后某一天突然后悔将你和许越琦的事情全盘托出。所以最好的方法是什么都不要想,我陪你去吃点东西然后回家睡一觉。”
这句话让徐蔼芮依稀想起在两人同居的第二天,她怕俞易安把自己看作是心怀鬼胎的酒吧女,急于解释,也是被俞易安相同的话制止。
“你大可在这里放心住着,就算你一句不讲,我也不会问你什么,免得日后你恨我知晓一些事情。”
时光过去不过两年,俞易安还是那个俞易安,而自己也还是22岁那个徐蔼芮,从未走出那时把自己禁锢其中的牢笼。
徐蔼芮也不想立刻回家,省的在夜里又烦矫情病,不做反驳,任由俞易安开车。
俞易安此时的想法,只是想让徐蔼芮的心情好一点,一如多年前一样,看着眼角也有泪痕躺在床上的她,只求她能够在自己这里疗伤修养,不准她回忆起一丝一毫不好的事情。
徐蔼芮也侥幸地得到了一处可以自甘堕落的庇护所,和俞易安同居几个月,她承认短暂的忘记过很多事情。
赵宗亭因为自己而去世,许越琦突如其来的求婚推波助澜着徐蔼芮内心的无助,每每回家看到无处不在两人的痕迹,都像一把刀子架在徐蔼芮的脖子上,逼迫着她离开家,躲进俞易安的怀抱里。
徐蔼芮歪头看身边人,想起那日俞易安被教授叫去学校,忙一个项目忙到天昏地暗。
而自己却收拾好东西,把衣服打包,拿不动的就挑些常穿的装进手袋。余下杂七杂八的日用品,她都垃圾分类好,扔在当时俞易安公寓的门口。她知道明天会有阿姨来替自己整理好,整个房间都不会有她住过的痕迹,几月来的朝夕相处已经给徐蔼芮足够的时间揣摩俞易安的作息。他会在今晚凌晨或是最晚在明天周六的早上回家,然后疲惫的洗漱睡觉,等到傍晚再醒过来时,自己早就会将一切收拾妥当,回到在波士顿的父母亲家中,再无瓜葛。
夜里果真会多愁伤感,稍稍冒头的情绪被俞易安的呼唤打消。
“小懒蛋,下车吃饭。”
虽然徐蔼芮对这个名称并不认可,但她确实也饿了,为了塞上裙子有好看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