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色路虎正静静停在那。
无边雨丝纷纷扬扬,氤氲出雾的车窗透出一个安静的影子来,侧颜清隽,右手抬起,一根细细的烟就在指尖。此情此景,漂亮地像冷色调电影里的男主特写。
陆澹白。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
庄清研看著这爱慕的面孔,再想想a.g的事,心中乱如麻。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只吩咐秘书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秘书虽然对她的无动于衷不解,但也不好说什么,轻轻退出了办公室。
接下来的时候,庄清研就坐在办公室,从窗帘里的缝隙处,看屋外的陆澹白。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举动为了什么,是想在他身上继续观察蛛丝马迹,还是想看看他接下来会做什么?这一刻,她忘记了昨夜跟他有过的那段最亲密的接触,他只是一个她怀疑的对象。
然而,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四个小时过去了,时钟一点点滑向了夜里十点半。陆澹白仍保持著先前的姿势,除了接了几个电话外,其余时间定力如山,手中细细的烟一根接著一根,面上便是连波澜都没有。
庄清研决定,结束这样无意义的隔空对峙。
于是她打了电话,让某个还在加班的行政,将陆澹白请了进来。
请的地点当然是办公室,陆澹白坐在会客的沙发上,而她坐在老板桌后,看著自己手中的文件,爱理不理。
她当然不能动,这时候太主动,没准会露陷,毕竟昨夜里他对她那样,现在的她,怎么都应该还是羞愤恼怒、正在气头的模样。
于是她就晾著让他一个人在沙发上喝咖啡。
为了表示自己还在同他冷战,她连让秘书泡的都是咖啡,而不是他一贯喝的茶。
在勉强喝了一杯咖啡后,陆澹白果然有了反应,起身道:“都十一点了,还不回去吗?”
庄清研掀起眼皮看他,哼了一声,不说话。
陆澹白道:“都等了你四五个小时,你不饿,我饿。”
庄清研斜睨他一眼,语气凉凉,“我让你等了?是你自己非要在那等的,我可不想跟你回去!”顿了顿又道:“你要回去自己回去,我这边还要查ag的事呢。”
心中翻腾良久,她终于把这话丢了出去。她抬头看他,虽然漫不经心喝著杯子里的果汁,眼神却锁在他脸上,要在他脸上发掘什么。
果然,他面上有一霎的松怔。可就在她疑心大起的时候,他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不迫,说:“提起ag,我正要跟你提,前段时间一直在帮你打听,的确真有其事,是个非法文物组织,走私掠夺古董之类的。”
他猝不及防地这样说,庄清研反而有些愣了。而他面上坦坦荡荡,似乎半点伪装都没有。
她只能继续演戏观察,“我听说他们很可能会冲我这幅画来,万一他们真来,我该怎么办?”
“想这么多做什么,不是还有我吗?”
他这话说得自然而然,半点做作都没有,似乎真心想要保护他。
这样一来,庄清研反倒更加迷糊,陆澹白真不是吗?是她自己多心?
摇摆了片刻,手腕却被陆澹白拉住,他说:“晚了,回去吧,雨这么大,一会路上积水起来了,二环下的桥洞就过不去了。”
他不由分说将她拖出了办公室,那不容忤逆的模样,又是往日的强硬霸道。
可出了大楼,他的霸道却又是另一种姿态。
屋外的雨早已从中雨演变成了暴雨,哗啦啦从天而降,射为万道利箭,恨不得将万物苍生射成筛子。庄清研没带伞,看到这样大的雨愣了会,这时就见陆澹白撑开了伞,将她往伞下一带。
庄清研本能地扭了一下胳膊,不想他右臂一夹,整个将她揽进了怀里。她自然拗不过他,就这样被他半搂著前行。
庄清研有些恼他的专横,可到了车库后,借著昏黄的灯光一看,她立时一怔。陆澹白头头跟上身湿漉漉一片,最严重是肩背处,因著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背心几乎湿透。反观她自己,除开裤腿上溅了点水珠,其他地方干爽无损。
刚才暴雨那样大,一把雨伞根本不可能遮住两人,她还在奇怪怎么几乎没有水淋到自己身上,如此想来,是他把伞面都放到了自己头上。
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他已打开了车门,将她拉了进去。
29.r29应允
汽车在暴雨中穿行,马路上来往车辆络绎不绝,街道霓虹在雨幕中晕开一道道光圈,将这城市点缀成七彩人间。
雨景不错,然而,路况却截然相反。
暴雨太大,城市的交通渐渐又招架不住了,像往年的夏季暴雨时一样,路面积水越来越深,马路越来越堵。庄清研看这状况便心中打鼓,通往陆宅的路正是往年最容易积水道路,前方桥洞下某年积起水来,水深可以做游泳池。
当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大概往前行驶了几百米后,车辆缓缓减速。庄清研往窗外一看,就见前方堵成了长龙,而几个交警正在路边穿著雨衣冒雨执勤,多半是前面桥洞淹了。
再低头瞅瞅路面,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水深快到了车轮的一半,再往前进,恐怕路虎这么高的底盘都过不去。
前不能进,后面不能退,只能停滞于此,能等前方积水想法排了。
于是,两人便坐在车上等。安静的车厢音乐袅袅传来,两人皆不发一言。
终于,庄清研瞟了那端陆澹白一眼,道:“我不去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