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眼神柔和下去:“喏。”
苏婉兮仗着自己没病没灾的,厉喝抬轿的奴才,让他们脚程加快。
奴才没法子,使出吃奶的力气奔跑着,很快苏婉兮就消失在拓跋护的轿子附近。
回到广寒宫,苏婉兮立马将手上划出一道大口子,鲜血直流。
“本宫不慎伤了手,速传太医院院正到广寒宫来。”苏婉兮镇定的坐着。
花语站在苏婉兮身侧,心疼的替她包扎伤口。
皇上一回来,主子就受了伤,真是,诶!
花语对拓跋护埋怨不已,却还是没有骂出来。
宝皇贵妃受伤了,那还得了,院正拎着药箱飞速的向广寒宫跑来。
上药,开药方,抓药剂,院正一系列动作做的是行云流水,让人目不暇接。
待所有流程都弄好后,院正功成身退。
与此同时,拓跋护从苏婉兮寝屋的暗道里,被接了出来。
“稚奴,你哪儿受伤了?”
苏婉兮坐在寝屋里,暗道上面的板一动,她就发现了。
拓跋护红唇扬起:“朕没有受伤啊!兮儿看朕的气色多好!方才朕还接见了大臣呢!”
苏婉兮嫌弃的伸手抹去他唇上的胭脂:“你还真是聪明了,知道用胭脂水粉来遮掩。”
拓跋护低头看着苏婉兮红艳艳的手指头,不说话了。
兮儿的眼神真犀利,一眼就看出来了他的伪装。
“兮儿,朕不是有意的。”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拓跋护从苏婉兮眼里看到了这句话。
苏婉兮瞪着他:“脱衣服。”
“这大白天的,不太好吧?”拓跋护羞涩的看着苏婉兮。
苏婉兮头皮直炸,得了,这人肯定是重伤。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苏婉兮上前按住拓跋护,自个儿动手拖了他的衣裳。
看着被绑的极厚的绷带,还渗出了血,苏婉兮的眼眶立马红了。
“皇上果然命大,伤在胸口还能去接见大臣!”苏婉兮阴阳怪气道。
拓跋护心虚的不说话,现在他说什么错什么。
只是,随着苏婉兮手指上下翻动,拓跋护吸了吸鼻子。
“兮儿,你是不是也受伤了?”拓跋护眼神犀利的看着苏婉兮。
苏婉兮斜眼瞪他:“宫中的药物都是有定量的,你这次受伤定然是有人刻意而为,怕是你暗卫里的人都不能尽是放心。我若不受伤,你哪能光明正大的用绑带,止血药物?”
苏婉兮这话说的极是,拓跋护明白这事不得不为,却不赞同。
他的心尖尖儿,一丝丝的伤害都不能受。
“兮儿,朕宁愿自己的伤好的慢些,也不愿意你受伤。你别动了,让朕看看你的手。”拓跋护心疼道。
苏婉兮不藏着掖着,将左手的衣袖拉起来,看着那绑的长长的绷带,拓跋护眼睛红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情深处。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兮儿!”
“别婆婆妈妈的,我为你受伤,你便是为了我也得赶紧儿好起来。别说这事儿可以让旁人来替代,谁受伤的效果能比的上我?我是你的宠妃,便是手被针刺了一个点儿,都可以名正言顺的大动干戈。”
苏婉兮说的没错,拓跋护挣扎着想辩解。
苏婉兮见状,又瞪了他一眼。
“不准说自己无能的话。你是庇护我的天,你若无能,我岂不是没了安全?稚奴,你一定要好好的,否则我在后宫猖狂了这么久,没了你护着我,我可怎么办啊!”
什么话都让苏婉兮说完了,拓跋护深深的凝视着她,随后郑重道:“兮儿,一月之内,朕必让你为后!”
苏婉兮与他十指相扣,扬唇浅笑:“好!”
彻底解开拓跋护身上的旧绷带,苏婉兮眼泪簌簌的留下。
长长的刀口,是穿心而过。
好在上天庇佑,拓跋护的心脏位置微偏于常人。若不然,这大熙朝必定换天。
“稚奴,你闭上眼,别看着我。否则,我替你上药会手抖的。”苏婉兮咬着唇,将极品止血散和绷带放在拓跋护身旁。
拓跋护原本绑伤口的绷带,就是些衣服碎片。
他受伤的消息不能让任何人知晓,故而狩猎随行带的医药品,他根本用不了。
小心翼翼的撒着止血散,苏婉兮的手覆在拓跋护的伤口之上,淡淡的白光从掌心透出。
为了让拓跋护早些康复,她也顾不得太多了。
拓跋护乖乖的闭着眼睛,感觉自己伤口痒酥酥的。
“兮儿,你亲自上药就是比于辞好。朕觉得伤口已经在愈合了呢!”拓跋护弯着唇角,语气自豪道。
苏婉兮翻了个白眼,可不是在愈合吗?她都用了灵气,伤口再不好转,她练得九天玄女经还能称得上是修仙诀?
...
☆、第230章别离开朕
“你那纯粹是心理作用。说我瞧着还是血肉翻涌的,看着心惊!”
苏婉兮娇嗔的哼着,语气不善,手却温柔的不能再温柔。
拓跋护傻傻的笑着,苏婉兮不说让他睁眼,他就不睁开眼睛。
“心理作用,也是作用。兮儿在朕的身边,就是朕恢复最好的良药。”拓跋护甜言蜜语打心底里的说出。
苏婉兮忍不住甜笑了起来:“尽贫嘴。”
而在她抬眼时,一丝丝金黄色的线裹在白色灵气里,偷偷的钻入拓跋护的伤口处。
只那么一瞬间,待苏婉兮再垂眸仔细盯着那长长的伤口,一切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