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不喜欢这都让她讨了好,于是她将手从季舒窈的手中抽了回来,反问了她一句:“郡主何出此言?”
季舒窈没她那样的力气,苏锦绣抽回去时身子还带了下,显得更加羸弱,她笑的温和:“之前在宫中与你聊的很开心,许久不见,这回便想与你多相处会儿,我在宫外没有几个相熟的朋友,苏姑娘可是介意我这样说?”
“郡主说笑了,我与郡主在宫中是第一回见面,谈不上相熟。”苏锦绣见她还要上前,不动声色往后退了步,这一幕在别人眼里,不免有些尴尬。
大抵是没有料到苏锦绣会说的这样直白,季舒窈愣了愣,眸光莹莹,浮了黯淡:“这么说来,倒是我自作多情了,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
众人瞧着,这苏家大小姐的架子未免也太大了,娉婷郡主这般向她示好她都不给面子,她以为她是谁啊,轮身份,郡主可是高了她不止半点。
顾楚楚脸色一沉,这是上靖西王府柔弱来了,还当着客人的面,转头对苏锦绣说道:“我派人送你过去先。”
“不碍事,我觉得有些话还是得说清楚的好。”
比柔弱,苏锦绣这幅身板,这会儿就算是躺地上也没人家招人疼,她素来也强硬惯了,都当她欺负人,那就欺负的再明白些,免得再出现这样的情形,遂她心平气和看着季舒窈:“娉婷郡主,你我不过一面之缘,交谈不过一个时辰,委实谈不上多熟。”
季舒窈紧抿着嘴角:“是我冒昧了。”
“再者,我不能受邀去暖阁,郡主就要盖棺定论我是否喜欢你,这顶帽子扣的有些大,我怕是承不起。”苏锦绣视线扫过她轻轻揪着衣袖的双手,意有所指,“郡主若是因为这个没有如你的意,就委屈了,倒显得我在欺负人,到时候别人说起来,这罪我就更承担不起了。”
季舒窈脸上可不就写了‘受委屈’三个字,咬着嘴唇脸色青白,本就显得病弱,这会儿看着就更可怜了。
可听苏锦绣这么一说,季舒窈脸上的神情略微有些滞住。
这番话被苏锦绣这么一说,像是她季舒窈在无理取闹,人家不愿意去暖阁就上纲上线的非要扯喜欢不喜欢,再来要说是不是朋友,说白了,不就是没如她的意在闹别扭。
“对啊,不就是去个暖阁,你要再往下说,大家就都觉得苏姑娘是在欺负人了,本就没有的事。”顾楚楚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子,每回见面,硬碰软总是输,大哥还说让自己让着点,苏姑娘这番话可真说到了心坎里,没如她意就一副受委屈的样子,她又没有欺负她。
“我不是那个意思。”季舒窈脸色微白,“我只是很喜欢苏姑娘,又知你救过子凛,是他的救命恩人,合该感恩的,就很想与你交好。”
话音刚落,走廊那儿过来了几个人,为首的正是靖西王世子顾清和,在他身后是季璟琛和施正霖,见这么多人挤在回廊内,顾清和初初没看到娉婷郡主,就朝着自己妹妹问:“怎么回事?”
季璟琛很快看到了季舒窈,哎了声快步走到她身边,见她面色不佳关切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顾清和这才注意到季舒窈,按着以往的惯例,肯定又是妹妹说了什么,于是他道:“暖阁就在附近,先送过去休息一下。”
季舒窈这会儿也看到施正霖了,轻轻柔柔叫了声子凛。
施正霖没出声,眼眸敛着神色瞧不出喜怒,他朝苏锦绣看来,苏锦绣才刚被那一声婉转的‘子凛’颤抖到,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即刻撇开视线,没给好脸色。
季璟琛心里顿时警铃大作,忙开口:“先送你过去。”
送走了好,苏锦绣正要转身离开,顾楚楚一把挽住了她,在她耳边低声道:“这儿人多,我们一起去暖阁,说不定有好戏。”
说罢顾楚楚笑眯眯看着季舒窈:“是啊,赶紧取暖个吧,着凉可就不好了。”
苏锦绣拧不过她,只得跟在后头,低声拒绝:“我不想去,我去暖房等你吧。”
“别啊,这可错过不得,你看到她叫子凛那个人了没,就上回,两年前吧,在我们府上,她被他惹哭了。”
“惹哭了?”
“她巴着人家不放,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最后我跟着大哥过去的时候,她在那儿一个人掉眼泪,也不见别人。”从小到大,顾楚楚在这事儿上总吃亏,因为不论发生什么事,哥哥总先说她的不对,那回看到是真觉得她在伤心,哭的双眼红肿。这次又撞上了,顾楚楚就想拉着苏锦绣一块儿去看热闹。
施正霖有没有对女子疾言厉色过,答案是有的,周家那次她可是亲眼所见,但她想象不出他对娉婷郡主疾言厉色的画面,毕竟这娉婷郡主那样招人疼,话说的重一点都像是在欺负她,更别说指责了,谁舍得啊。
正想着,暖阁到了,一行人进了暖阁,周茗玥还跟在苏锦绣身旁,至于那些追着来的小姐,在回廊那儿就被请下留步了。
苏锦绣看季舒窈在那儿坐下,转头看顾楚楚,她杵了下自己,努了努嘴叫她看那儿:“别看我呀,看那儿。”
苏锦绣望过去,季舒窈手里捧了杯热茶,正望着施正霖慰问:“你的伤好了没,之前命人送去施府的药膏是御医另外制的,利于伤势恢复,你可用了?”
施正霖脸色微沉,刚刚在回廊里也是,现在又是,她就是这样毫无遮拦和别人说的那些。
于是施正霖直言:“郡主送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