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她迈步离开,宋望之摇了摇头,追了上去。
赫连逸望着二人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说:“遥儿,这一路有人跟踪你们吗?”
遥儿摇摇头,说:“遥儿从文学馆出来后,并未见有人跟踪,刚才那人突然冒出来,着实吓了遥儿一跳,根本来不及反应。”
“好,本王知道了。”赫连逸背着手,大步离去,遥儿低着头紧随其后。既然没有跟踪,想必是早就预测到容儿会走那条路,难道……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安,瞥了一眼遥儿,呃,不会吧……
回府的路上,宋望之叨叨个不停,惹得薛容月一脸不悦。
“容儿,你是得罪了什么人吗?竟然有杀手追杀你!”
薛容月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我也想知道。”
“容儿,本公子及时赶到救下你,你感动吗?”
薛容月翻了个白眼,冷冷地说:“感动,感动死了。”
“感动就好,死就不必了。”宋望之微笑着说。
薛容月实在忍受不了他,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回了王府,他一脸懵边喊边追,道:“容儿,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等等……”
日将暮,赫连逸躺在薛容月屋前的摇椅上,闭目养神。
薛容月换回了衫裙,推门一看,火气立马上来。她双手叉腰,怒吼道:“赫连逸!谁让你躺在这里的!快起来!”
赫连逸微微睁眼,淡淡地说:“你哥哥此刻正被你父亲训斥吧,你不回府安慰安慰他吗?再说了,本王买的摇椅,为何不能躺?”
薛容月冷哼一声,上前拽住赫连逸的胳膊使劲拉,说:“只是挨两句训斥,没什么大不了。还有,谁说这摇椅是你买的?这可是本小姐用自己的私房钱买的,你给我起开!”
她鼓足力气拉着赫连逸,却发现他丝毫未动,自己反而气喘吁吁,徒劳一场。这家伙怎么如此重,像头牛,拉都拉不动…等等,我好像也没拉过牛。
“哦?”赫连逸直起身子,微微一笑,道,“爱妃,如果本王没有听错,你是藏了私房钱吗?那请爱妃赏赐些给本王,本王也去买个摇椅。”
他说完,伸出右手,手心朝上,轻轻一晃。
薛容月见状,满脸黑线,清咳两声说:“没……没有,我怎么会有私房钱,是你听错了。那什么,你好好躺着吧,我回屋了。”呵,你堂堂王爷还想讹我的钱,说出去别人不得笑死。
“别急着走,本王有事给你说。”赫连逸命令道。
薛容月撇撇嘴,扭头问:“王爷有何事?”
赫连逸眉头微皱,道:“即日起,你不准随意出府,若想出府必须得我批准才行。”
“为什么?赫连逸,你出尔反尔!”薛容月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单手叉腰,指着他吼道。
赫连逸眯了眯眼,说:“这都是为你好,你今日不是也看见了,若是薛康发觉了你……”
“呵,你是担心你自己吧?”薛容月打断他的话,没好气地说,“怕我爹爹拿此事大做文章,在皇上那儿弹劾你,怕自己的王位不保吧!”
☆、第047章
“即便是又如何?”赫连逸冷笑一声,双手撑在脑后躺了回去,说,“你说得对,本王的前程怎可断送在一个小丫头身上,所以,你不准随便出府,不对,永远都不准出府。”
他说着,又直起身子,怒目注视着薛容月。
“赫连逸!你过分了!”薛容月指着他,横眉立目,道,“你堂堂王爷竟出尔反尔,就不怕天下人耻笑?”
赫连逸起身,凑近薛容月,微微一笑道:“爱妃似乎忘了,这里是本王的府邸,你觉得有谁会知道本王出尔反尔?”
“你……”薛容月哑口无言,气得直跺脚。若是如此,本小姐在你这破王府待着有什么意思?赫连逸,你给我等着!
赫连逸见状,大笑几声,拂袖离去。薛容月望着他的背影,忽然嘴角微微上扬,自言自语道:“呵,定是近日有什么热闹的事瞒着我。”
想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蹑手蹑脚地跟在赫连逸身后……
尚书府,王孜夜指挥着家丁丫鬟们布置及冠礼的宴会。
王尚书缓缓走来,负手而立,扫视着四周,道:“夜儿,你当真要这样做吗?为父担心……”
“父亲!”王孜夜双手握拳,目光坚定地说,“孩儿心意已决,决不能让姐姐的孩儿白白死掉!父亲不必担心,孩儿自有分寸。”
“你这孩子……”王尚书眼角划过一丝忧伤,叹了口气,说,“随你吧……”
王孜夜闻言,微微一笑,继续指挥着。放心吧父亲,即便抓不到他害姐姐小产的证据,孩儿也不会把自己搭进去的。
王尚书转身没走两步,脑海忽然闪过一道光,他又折了回去,道:“你的及冠礼你姐姐怕是伤心过度来不了了,你明日去太子府瞧瞧她,她爱吃的点心为父都放在你屋里了。”
王孜夜轻轻点头,目送父亲离开……
逸郡王府内,赫连逸转了一条又一条长廊,余光瞥了一眼身后,微微一笑,呵,就你这点本事还想跟踪本王?看本王不把你绕晕!
想到这里,他又拐了个弯。
薛容月抚着胸口,大口喘息着。我来王府也有些时日了,今儿个才发现这破王府如此之大,话说赫连逸这家伙要去哪儿,他走了那么久也不嫌累,等等,这里是……
她忽然停住脚步,环顾四周,瞄到了摇椅,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