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店铺还在装修,安保系统其实就是形同虚设,但是这里毕竟是沿江大道,俗称的奢侈品一条街,保安队的队伍不可小觑。
玻璃破碎的声音引来了一群保安,男人见状,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朝她呼喊“跑!”
她不能思考,只能对他言听计从,怀里抱着沉甸甸的赃物,拼了命的跟着男人飞奔。
凉风从她的耳边呼啸而过,周围高大的建筑物都在她的视野中倒退,这一路,眼中经过无数风景,这一路,心脏跳得无比剧烈。
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疯狂过,两人不知道跑了多久,竟然一路跑到了江边,就像到了天涯海角。
她体力严重透支,整个人都不计形象的趴在了江边围栏上,她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忍不住自我调侃道,“差一点就会被抓走,然后跟顾祯祯做一对狱中姐妹花。”
男人大口的喘息着,因为太热,他用修长的手指松了松领口,汗珠从他的英俊的面庞上滑落下来,落在他胸口上,让人看后食欲大动。
他有一个很适合穿剪裁西装和贴身t恤衫的倒三角上半身,和一个又翘又高贵的屁股,顾梓沫呆呆的看着。
她蓦地想起,黛茜曾经说过,这种款的男人胸膛一定有块状的肌肉,最适合搂着女人躺在床上拍成广告大片。
手上握紧了婚纱,那特殊柔软的手感让顾梓沫明白,这不是一次臆想,而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
耳边,响起他的戏谑,“你拼命逃跑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伤员。”
她觉得他这是在用言语来轻视她,眉头一挑,眼光一竖,“火烧眉毛顾眼前,不跑也要跑,难不成我真要去陪顾祯祯咧?我跟你说哟,我的能量才被开发了一半呢,想当年……”
说到这里,她秃噜的话蓦地停住,语气低了下来,用手给自己扇风解暑,似是而非道,“想当年我就不说了,说了你也不会懂,反正我整个人都是威武霸气的样子,你可不能小瞧我!”
男人听罢,盯着她的水眸看了半秒,似乎在思忖着什么,半晌后才掀唇道,“你少自以为是,顾祯祯哪用得着你来陪,你放心,她在那边有不少好姐妹会‘好好的’照顾她。”
她听出来他话中的别有意味,眼睛朝他闪了闪。
他全神贯注的看着她,眼里含着难掩的笑意,“你受了伤,她总不能独善其身吧,为了公平起见,她得到点特殊照顾也是应该的。”
她的汗毛,竖了起来,肩膀抖了抖,深深喘一口气,她的眼神落在他的眼尾,忍不住讪讪,“呵呵,你的心思,还真的是深沉无比。”
这个男人的能量,真是超乎她的想象啊。
男人傲娇的接话,“你知道就好。”
顾梓沫实在说不出什么来了,两个陆聿骁,都是如此的傲娇,只不过——那只陆聿骁的傲娇是从外到内的令人厌烦,而这只冒牌货的傲娇是从内到外的令人害怕。
回去的路上,她看着走在她前面的男人的宽大脊背,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要是谁给我买下这样一件,我估计能冲动到立刻嫁给他。”他当时一定没有听到这句话吧,要是被他听到那还得了?
他铁定会挟天子以令诸侯,又逼她签下什么割地又赔款的条约吧。
想起他以前拽到二七八万的样子,总能觉得心里热乎乎的,两个人明明没有认识多久,却好像已经在一起很多年似的,他们默契十足,联手干成了无数件‘大事’。
她不禁眼巴巴的望向他,问出自己许久都想问的问题,“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啊。”
他听罢,轻轻地摇了摇头,有若无的弯了弯唇线,“这要问你自己,我是你花钱雇的。”
顾梓沫心里只有了一句‘呸’,眼里只有钱的家伙,只不过她心里隐隐知道,这应该不是真正的答案。
两人吹着凉风,半打车半走路回到了顾家,到门口和冒牌货告别的时候,她的心里却别有触动,这感觉,就好像是谈恋爱。
唇角不自觉的勾着,眼睛差点都弯成了两座小桥。
看见她正自顾自的笑着,男人缓缓俯下身,健硕的胸膛压向她,凉薄的唇微勾,引诱着她,问,“怎么笑成这样,有什么可笑的?”
她当然不能说出来,只能仰头看了看夜空的星星,笑嘻嘻的说,“今晚的夜空很美啊,所以乐了。”
男人将婚纱塞到她的手里,故意板着一张脸,“一定不是因为这个,看在我帮你偷婚纱的份上,你连句实话都没有吗?”
是啊,偷婚纱,又一路狂奔着逃跑,更何况他的右臂还受着伤,这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忍心瞒着他,只好说,“我觉得今晚很有意思呀,就像是……谈恋爱。”
他听着,唇角勾起一道明显的弧度,精细俊澈的五官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他自有的优雅卓尔,清俊的眉宇微微上扬,嘴唇贴到她的耳边,道,“我们也可以试试。”
顾梓沫呆愣了下,觉得心间有种异样的情绪流动起来,她别扭的转过头去,“不干!”
甩下这句,便抓狂的进了顾家的大门。
时间已经是接近凌晨,她小心翼翼的将‘赃物’收了起来,心里百转千回,寻思着是否该去供认不讳,也好减免罪行。
可是没有冒牌货在身边,她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将‘赃物’往这里塞塞,往那里藏藏,始终找不到安全的藏匿地点。
哎,看来她在骨子里,还是一个极度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