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
可是地铁里有点热啊……是不是失策?
☆、不爱他
星20
严关回到小旅馆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这个小县城,一到晚上外面就没有什么人走动。哪怕是商场,也会早早关门。
他将刚刚从楼下带上来的红色开水瓶放在靠窗的地上,坐到椅子上后,看到桌上的杯子。他伸手去拿,水跟水杯都已经冰冷。
这是下午他给高星倒的,但是她一口没喝。包括早上的馄饨也没吃,只吃了几颗酸不拉几的山楂跟几口甜腻腻的烤红薯。也许这些天,她都是这么过的。
严关将杯子放下,头往后仰,想要放松紧绷的肩膀跟后背。他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想着来这里发生的一切,脑海里慢慢出现一个倔强却瘦弱的背影。
最后他嘴里念出声音——高星。
他想到高星刚才质疑自己的表情,坐正一跃而起,烦躁的在房间来回踱步。他到底要怎么解释?
是说他怀疑章民根本就没有参与当年的拐卖?怀疑无论是她妈被撞,章民入狱,还是魏峰甚至王警官的死,都是场阴谋?
甚至,她回到高家都是被设计好的?
每一个答案都极其残忍。
也许她都能承受,但,他于心不忍。
黑暗像一张巨网,将少年和他的苦恼通通笼罩。
高星进病房,发现隔壁床的阿婆跟她女儿都不在,刚松了口气,值班的护士进来告诉她,“你妈妈肺炎,持续低烧,再次陷入昏迷。”
高星眼前黑了下,她扶住床位的栏杆稳住身体,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我妈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已经开了药,挂了消炎水,等水挂完我们再看看烧有没有退。”
高星谢过护士,想要帮妈妈擦身上的汗,走到门口的护士突然停下说,“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我觉得还是跟你说一下比较好。”
高星看向她,“嗯?”
护士脸上有些为难,“是这样的,下午又有人来找你妈妈要钱,你妈说没有,他们就吓唬你妈,然后你妈情急之下说钱被你带走了,还说……你随身里都是钱。”
高星说:“谢谢,我知道了。”
护士离开后,她如常接水湿毛巾帮她擦身上的汗。
脸,颈窝,胳膊,腋窝,手心,背,前胸……
高星坐在方凳上,头靠着墙壁,瞪大眼睛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看。妈妈昏睡中不时呻/吟一声,让她放心,她还活着。
她明天下午必须走了。
可是阳阳……如果今天没有跟严关出去找车,而是去找阳阳的话就好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想她吗?还是庆幸平时不让他的姐姐终于不用管他了?
她抬手摸脸,湿了手心。
黑暗无边无际,无孔不入的钻进人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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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宴话音刚落,人群再次发出“哦——”的声音。
现在的人怎么都这么八卦,高星率先落座,“时宴,你再多一句话,我就把你以前干的好事都抖出去。”
时宴马上一脸讨好的坐到她旁边,“姐别这样,你可是我姐呢对吧!”
高星瞥他一眼,抖开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我不是你姐。”
有个女的走过来,“高总,你要是知道什么赶紧跟我们说说,大伙……”
“砰——”
严关击球的声音,打断那位美女的讲话,美女不乐意,“喂!检察官同志,你能不能先别……”
然而严关不等她说完,“啪”的一声放下球杆,拎起沙发背上的外套,跟时宴说,“我先走了。”
时宴急了追上去,“好好的,怎么就要走啊!”
严关面无表情放开他:“我们有纪律。”
时宴:“知道知道,但你跟我星姐这么久没见,你就真的不想她……”
严关再次拽开抓他袖子的手,“要不是你把我骗来这里,我会来?时宴你想什么呢?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听清楚没?”
时宴却并不放弃,他一把抓住严关的肩膀,“老子今天非让你吃这顿饭。”
严关自然不示弱,就这样两人便打了起来。
高星看了会,自顾倒了杯黄橙橙的果汁,她今天一直很忙,没怎么喝水,现在有点渴。
旁边看的人也不敢上去拉,都围着看,什么红酒高脚杯,装凉菜的盘子都被打碎。直到惊动服务员带着保安过来拉架,两人才停下。
时宴吐了口血,骂:“你个怂货。”
严关也摸了把脸上的血,“无聊。”
说完他将外套搭在肩上,单手推开豪华的雕双龙戏珠大门离开。
高星看着他的背影,觉得眼睛疼。
包间里安静片刻后,突然有人说话热场,“我们换个地方吃饭吧。”
“太子爷你怎么认识这么个不识好歹的人?”
“都他妈给我滚!”
人群噤声,有人不满,但都不敢惹他纷纷离开。
等人都走了,高星将高脚杯放在一片狼藉的桌上,拎包也准备走人,虽然饭也没吃到。
刚走到门口,时宴突然说:“喂高星你留下。”
高星回头,无奈:“又怎么了,祖宗?”
时宴一脸委屈的坐在台球桌上,“你们家严关欺负我。”
那表情,跟他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实在不搭。
高星坐到他旁边,玩着颗红色的球,“我说祖宗你能不能别这样,我们虽然当年……我们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这都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