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来死。
快中午的时候,知了来了,她看见麦叶哭得通红的眼和脸,心疼地问:“怎么了?怎么又在哭?”
麦叶沉默的望着知了,然后摇摇头。
“干嘛不说话,倒是不妨说出来,看看说出来能不能好些?”她开导着。
麦叶木然的望着知了,心里在想:我要问你吗?我心里真的很多疑惑,好想亲耳听到你的回答。
她想问知了是否被西山收买过,帮着西山欺骗自己。
她这样想着,觉得知了做的每一件事似乎都是西山指使的了,她吓得嘴唇发抖,脑袋也微微开始疼痛。
可,知道了知了的回答又能怎样呢,不管是不是又能怎样呢,也改变不了现在,也回不到从前。
她强忍住内心的好奇,气若游丝的问道:“你还好吗?”
“我……我很好啊,你,怎么了?怎么了啊!你可千万别往坏处想啊,你得好好养病啊,身体重要,命最重要,西山一定没事的,相信我。”知了极力安抚,生怕麦叶绝望做傻事,她当然懂麦叶心碎的感觉——换成是她,她不一定能承受得来。
“你那么相信他吗?”麦叶盯着知了的眼睛。
知了躲闪的把视线挪开,问:“相信谁,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西山……你真的相信他没有嫌疑吗?”
“当然相信啊,他对你那么好,那么好的一个人,绝对不可能对别人那么残忍的。”
“但,他对我不好,你信吗?”麦叶故意这么说。
“好啦,你就别瞎猜了,一个人就爱胡思乱想,以后我每天早点来陪你,你就不会觉得烦了。你看外面的阳光多好,要是能出去晒晒太阳多好,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什么都别怕,什么都不要管,好好的养伤,早点好起来。”知了微笑着鼓励。
麦叶望着知了,微微点点头,怅然道:“好了能怎样,又回不到从前了,回不到了……你知道是谁揭发的西山吗?”
“不知道。”知了茫然的摇摇头。
“舒海……”
“啊——”知了错愕的张开了嘴,然后问,“难道舒海和西山是两兄弟?”
“你知道?”
“没,我是听你这么说,然后想到的。晕,我怎么……唉……”知了一副后悔又着急的样子,“他们这么像,我早该想到才是,我怎么这么笨。”她双手握拳敲着自己的脑门。
“我也是才知道的,连我都被骗了……”麦叶无奈的说,想着,连我都被骗了,你被骗了当然也不奇怪了。
“太可怕了,怎么会这样,以后我怎么有脸见舒海,算了,还是不要见他了,以后离开这个城市……”知了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轻咬嘴角说道。
“怎么了?”麦叶当然明白知了的意思,那就是知了有拿西山的钱,替他办事,至于是什么事,她想只有他们俩自己才知道了。
“没什么,没什么,真的。只是有点担心和这样一个高深莫测的人在一起……”
麦叶无奈的望着知了,又看着手机,想着怎么给舒海回信息,回还是不回呢?
她愣愣的望着窗外说道:“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出院,这样每天躺着,真难受……也不知道西山怎样了……”
“你说舒海举报的西山,那么他掌握了什么证据啊,为什么现在才举报呢,如果是兄弟不合,不是应该早些揭发才对吗?”知了若有所思的说道。
“不知道……希望能早点等到审判结果出来的那一天吧。”
麦叶说着放下手机,闭上眼睛,心里有了主意,那就是不给舒海回信息了——刚才给看过的信息,通通都忘记吧,静静等待时间给出答案就好。
等待的日子是漫长的,这三个月,每天她都希望自己能快点好起来,等好起来了,她要去看西山,去听听看西山自己是怎么说的。
在这段时间里,检察院的工作人员,来过两次,询问了麦叶一些事情,不过都是小事,关于她的家庭,她的成长经历和她与西山共处的生活。
每次她都非常配合工作人员的工作,如实回答,但事后她总想,如果自己说的是假话的话,他们会不会信呢,或者会不会发现破绽呢,不过她也只是这样想想而已。
这三个月,麦叶也不知道自己在病床上是怎么躺过来的,当脚触碰地面的那一霎那,她甚至有些不习惯,而腿似乎也忘记了走路的本能,她费了好大的力,才又习惯了行走和奔跑。
检察院对于西山的审查也已经有三个月了,证据确凿,几天后他就将被移交高级法庭审判。
麦叶出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守所看望西山,但西山不愿意见,面对他的冷酷,她没有丧气,依旧是每天都去。
直到上法庭的前一天,西山终于愿意见麦叶一面了。
麦叶见到西山的那一霎那,眼泪夺眶而出。
从前那个帅气,英姿飒爽的西山变成了一个憔悴的大叔般,他穿着囚犯背心,手上戴着手铐,眼神涣散,面无表情。
俩人相对无言的坐下,麦叶又心疼又心痛的望着西山,眼泪“啪嗒啪嗒”的跌落在桌面上。
西山低着头,半天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良久,他说道:“对不起……”
麦叶依旧默默的留着眼泪望着他,抿着嘴猛地摇头。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脸见你,你去找卫天,他很爱你……”西山说着就站起身来,欲离去。
麦叶一言不发的敏捷地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