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叶羽站在过道后面看着顿姑侄二人吵架,起先还觉得有几分兴致,到最后只听二人骂得越来越难听,连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献祭上了,不禁咋舌:“若将这两人放在一处,怕是得打起来。”
“若非她手里无人可用,怕也不会跟杨泓合作,而是直接派人出城打了。”杨家的人向来不会对自己人手软,这一点叶弛也是深有体会。
叶羽看了一阵热闹,问道:“这两个人要怎么处理?直接赐酒么?”?
“她想得倒美。”叶弛哼了一声,并不打算遂了小杨太后的愿,“一个亡国之君,和一个通敌叛国的叛徒,还想死得体面,老天爷也是不依的。”
叶羽打了声口哨,跟着叶弛走了出去。
因果
叶弛的归来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 有人欣喜, 自然也有人惶恐。
如今杨泓姑侄还被关在天牢里, 叶弛也不急着发落,先把内政整顿了一番, 该赏的赏,该罚的罚,一副打算大肆清洗的样子。
有人自知落不着好,还想趁夜偷偷逃走,不过还没到城门口就被抓回去了。
这里边最惶恐的莫过于武安王了,他的大罪可不止是站队小杨太后,仅仅是觊觎阮心唯这一条,叶弛就会把他大卸八块了。
王府里的人, 包括薛芳苒和老夫人尚不知他还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虽然也忧心会彻底被削去爵位,不过倒也没武安王那般有着生死之忧。
老夫人半辈子也过下来了, 对于事情看得比较开, 便劝道:“当初我怎么劝你都不听, 现在只当买个教训吧。大曜进城的时候,满朝文武倒戈的也不少, 皇上不可能都斩了。只是祖上积累下来的功勋, 终是被你这一辈挥霍完了……”
老夫人叹了口气,看了眼对面供奉牌位的小祠堂, 终觉无言面对列祖列宗。
武安王反而越发仓惶不安起来,扑通跪到了老夫人面前:“母亲救我!”
老夫人被他吓了一跳, 忙问是怎么了。武安王死到临头,也管不了有脸没脸了,把跟小杨太后通气欲霸占阮心唯的事情全盘托出。
老夫人的脸色一瞬变得惨白,抖着手指着武安王,断断续续说了几个字,竟是一口气没提上来厥过去了。
武安王连声叫着,厅里乱做一团。
而薛芳苒也在做着自己的打算,本来以为自己行差踏错,这辈子也就这样过了,偏偏这个人没本事还不省事,现在连她都要被牵连成为平头老百姓。想她未出阁前是人人称羡的“妙手仙音”,落到这步田地如何能够甘心,少不得要为自己再争一口气。
薛芳苒正愁没有由头跟武安王和离,可巧他就递来了枕头。
薛芳苒佯装不知武安王做的事情,还是尽职管好府里,知道他为了活命,必然会找机会逃走。所以在武安王悄悄谋划之际,薛芳苒便将他的路线告诉了太师府。
阮太师和谢臻两个早就想找武安王算账,知道他要逃跑后,还没等叶弛动手,就先五花大绑了来。
谢臻没收住手,把人交给宫里时,差点都没认出来武安王的人样。
武安王知道自己没了活路,当即就吓得尿裤子了。
谢臻厌恶地看着武安王的样子,纳闷道:“就这点贼胆,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贼心。”
两个负责押解的侍卫亦是摇头撇嘴,暗道这人色/欲熏心的时候竟是什么都不顾了。
同样郁闷的还有叶弛,武安王对他来说实在不值一提,可就是这样不值一提的人,色胆包天地敢觊觎他视如珍宝的人,实在可气。
武安王的野心倒是大,不过没能扑腾起来浪花,叶弛也不想为他多费工夫,过了两日就推出午门凌迟处死了。
王府到武安王这一代,统共不过一个男丁,王府的香火一端,也再没了指望。叶弛看着一屋子的女人,也不想多造杀戮,收回王府的爵位之后,放了众人一条生路。
至于薛芳苒,且不说她提前告密算是有功,就是看着薛尚书的份上,叶弛倒也会给她几分恩典。薛芳苒也得以不被王府牵连回了自己家,虽然寡妇之名不大好听,不过往后的锦衣玉食总算保住了。
不过这事到头来还是让不少人心生感慨,都说武安王是克妻的,不止先前的侧妃成了下堂,现在明媒正娶的王妃亦是这个结果,不免唏嘘。
崔笑听闻这些消息的时候,心底也忍不住泛起一丝快意,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