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小桃已经寻了个懒散舒适的姿势慢慢品酿。
“谢小桃的夸赞。”良娣也跟着客气,见他挑眉,便放了手中的杯子,“不知小桃还有何指教?是良娣的脸上粘了什么东西?”
闻言,那白眉小桃却是连连摆手,“没没没,行了!咱们再聊聊那东亭帝君吧!”
看他没再要说下去的意思,干脆良娣便把今日见着东亭帝君的情形又仔仔细细的描述了一遍。
听罢,白眉小桃则是半躺在卧榻上,慢慢的把玩着陶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募的他却又是呵呵一笑,“呵,有趣,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这一笑一说,倒是把跪坐在一旁的良娣弄得有些发晕,“小桃?”
“良娣,你的白凤凤羽可还戴在身上。”
“自然。”
“行了,你去找个机会去求见东亭帝君吧!”这边白眉小桃已经乐呵呵的以手支颐,那眼波流转的桃花眼也已经微微眯了起来。
良娣看他已经要半醉半醒,浮生游梦的样子了。想了想,便起身,微微做了一揖,顺带低头也做了个鬼脸。
“那,良娣先告辞了。”说着,拎起案几上已经摆好的两壶桃花酿,捏了个诀便又飘飘荡荡飞出了桃花湾。
这家伙,跟她聊着聊着竟然又喝醉了!她长得有这么容易让人喝醉嘛!
不过,凤兮帝姬和揆叙女帝可以与白眉小桃嬉戏打闹,肆无忌怠的聊天喝酒,可她,她一个小小的掌使自是不能越了身份的。所以,每次她都只是来这里稍稍坐坐,没外人了便调侃两句便起身告辞。虽然,她不喜欢那一身骚包的粉色衣衫,但她确实是也挺喜欢与这位白眉老桃天南海北的胡聊的。
哼!睡觉?!看她怎么给他捣捣乱,找找事儿干!
桃花坞内,豆灯的影子将那半卧的人影在纸窗上放大了好几倍。一闪一闪,白眉小桃却是抱着那坛子,不知是醉是醒的嘟囔着,“良娣,良娣有了那白凤凤羽还怕那东亭不将引魂珠借于你吗?”
只是,那略带醉意的嘀咕声,却被桃花湾的晚风不小心给吹散了……
等到良娣回到青蛟帝宫时,那宴会已经要结束了。
“女帝呢?”她刚落下,便在门口拉住了一名小宫娥。
小宫娥一见是她,连忙俯身行礼,“姑姑,女帝微醺,已经被人搀扶回宫休息去了。”
听着揆叙回去了,良娣也算是稍稍放心。毕竟,揆叙女帝每年的这次宴会都会喝醉的。而大家也都只当是女帝念及与凤兮帝姬的旧情,一时伤感不能自已罢了!
“姑姑!?”
还不等她缓口气儿,身后又是一声哀怨的叹息。
良娣认命的暗暗叹口气,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每次忙到最后的那个人一定会是她这个女帝掌使!
“绿芜?!”她些许惊讶,这姑娘可一直都不是多事儿的主儿啊!
“姑姑,你快跟我去瞧瞧吧!那,那乞丐的破,不,不是,是宝葫芦,宝葫芦都快把青蛟宫的酒给装完了!”身后,绿芜的一张小脸儿都快苦成苦瓜了。
唔,她还以为多大点儿的事呢!将刚刚带回来的两壶桃花酿交到另一个小宫娥的手中,“要装就让他装去吧!青蛟宫还不差那点儿酒水。”良娣无所谓,轻飘飘的回道。不就一点儿酒水嘛!绿芜这小丫头也忒大惊小怪了。
“不是,不是的姑姑。”绿芜在身后急得直跺脚,“姑姑,姑姑那乞丐都把青蛟帝宫中所有的酒窖都装了个遍,一直到刚才那乞丐还摇着他那葫芦说,连一半儿都不到呢!”
闻言,这倒是成功吸引了良娣的注意力,她转过身子,挑了挑眉,“这么有趣?”说着,便朝着帝宫中的酒窖走去。
只是到了酒窖,看见那花道乞丐还悠闲的指挥小仙官给他沽酒时。良娣又看了眼那小仙管手上不大不小的葫芦时,她瞬间便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比之身后急的不得了的绿芜,良娣的反应倒是淡然了许多。
上前,微微一笑,“无量葫芦向来为神界至宝,今日一见,果然为宝葫芦了。”
“哦?你认识这无量葫芦?”听了良娣的话后,那花道倒是瞬间清明了,‘跐溜’便从一旁的团蒲子上爬了起来,跑到良娣等一干人的身边。
“有幸跟着揆叙女帝见过。无量葫芦,可纳天地,吞北海,其力无穷无尽,自是仙器中的宝贝了。”说着,她们的脚步却是不由得往后挪了一挪。
花道似是也注意到了她们的一干动作,自然也是嘿嘿的干笑了两声,从那小仙官的手中接过葫芦,晃了两晃,“不错不错,这些就够了。那,就谢谢各位仙娥姐姐们的款待了。小仙在此告辞了。”说着,便要腾云 。
“等等!”一瞬,良娣却叫住了他。
“姑姑还有何吩咐?莫不是讨了几杯酒就要我这穷乞丐付钱吧?”说话间,那花道竟也是笑呵呵的别过了身子。
“自然不是。”良娣笑笑,上前一步将一朵开着正绚烂的桃花用仙法渡到了他手中,“我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