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碰到跟公主有关的事,就会像变了个人似的,冷着一张脸,看上去像随时都会爆炸一般,叫身边的人都跟着提心吊胆起来。
“启禀驸马爷,公主用过晚膳之后,便和宛如郡主一道去了临安阁。”
最终进来的仍是苦命的老大。
聂清远深锁着眉头,半晌才沉沉开口,“一会儿你们几个陪我去趟魏府,还有……”想了想又添了句,“将影卫全部派去临安阁,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便立即告诉我。”
聂清远日渐消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待侍卫退出去后,房内就传出一阵刺耳的碎裂声。
僵着身子坐了良久的人,缓缓弯身,拿手拾着一地的碎片。
他薄唇轻抿,自嘲般浅浅笑着,那笑牵起他单薄的身影也跟着轻颤起来。心里腾起的名为嫉妒的火焰,灼烧的他喉间泛起一股腥甜,恨不得现在就过去,将南谨拆骨剥皮,生啖其肉!
他承认,他在嫉妒。本只属于他一人的身影,现下正从旁人处汲取那点陌生的暖热,来抚平他一手造成的创伤,或许不出几日她便会完全放下了吧……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心里嘶吼着,yù_wàng叫嚣着想冲破理智,奔去见她,可他该说些什么?若是和盘托出,他便连参与这场赌局的资格都不再有了。
明明不久前,他还可每日见到她,如今的他,却连她的背影都寻不着。
那一日他却狠下心让她哭的撕心裂肺,在她饮泣之时,无形的双刃剑,也从李隆苑处稳稳扎进聂清远心里,即便他的疼只会比她更多,但他知道,自那之后,她是不会再见他了。
可笑的是,让她伤心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却没有半点自觉,仍想要打破面前由他造成的僵局。和离书上的字字句句,似飞刀一下下稳准的戳在他的要害,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成全她成为她该成为的那种人,竟比他想象的还要艰难,原来女帝口中自私的人便是他无误,明明做着为李隆苑好的事,心里却快被那股无名的妒忌之火烧的快要发疯。
他成日躲在逸风阁,为的是躲开李隆苑急着送到他跟前的和离书,在他数次撕毁了和离书之后,他就开始想着,若是她亲自前来,他必定会求她,哪怕不解释他的苦衷,他也要赖在她身边。结果,直到现在,李隆苑也没出现过。
她真的要放下他了么…………
聂清远狠狠摇了摇头,不敢再细想下去。像是圣人般,故意说些她不爱听的假话,以为了她好为由,想将她推到别人身边去,可如今,还不到三日,聂清远才发觉,从前自私的纠缠着她的时候,他还不像现在这么痛苦,如今,只要一想到她会对着南谨笑,聂清远就快要发疯了,更别说是让他眼睁睁目睹着李隆苑和南谨白首偕老。
一个坐拥天下的人让聂清远拿着他仅有的珍宝,来和她赌一场,明知道胜算渺茫,他却不愿就地认输。不论胜算大小,说到底,两边都有赢的可能,若是如此,那为什么最后赢的人不能是他呢?
晚膳时分,下人告知李隆苑,聂清远已出府去了,就不必等他吃饭了。
“我只是随口问问,谁说要等他了?”嘴硬的端起碗,李隆苑闷头扒了两口饭,思绪却飘得老远。他会去哪儿呢?这么晚了突然出府,该不会是去见什么老相好了吧?难道说,之前这么对她都是因为这个神秘的老相好?莫非,他见南谨入府,便肆无忌惮开始跑出去幽会了么??
“表姐……今日的米饭这么好吃么?”李隆苑想得太入神,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吃掉了一整碗白饭。
在李宛如探寻的目光下,李隆苑略显尴尬的低下头时,瞥到一旁南谨投过来的温柔目光。
这一眼吓得李隆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然后她才想起来,今夜是南谨入府的第一夜,虽然他来的提前,但是看那些宫里来的姑姑、嬷嬷们的架势,摆明了就是时刻准备着,让李隆苑和南谨同房!
然而这样要命的时候,聂清远这个混蛋却撇下水深火热中的她,兀自出了门,是知道她会抵死不从,所以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的走了么?
李隆苑越想越生气,看向南谨的眼神自然也带足了怨气。
暗暗琢磨着,反正她是公主,等到夜里,溜回寝殿把门一关的话,任谁也不敢强将她拉出去。
“公主,宫里来的那几个教习姑姑,让公主用过晚膳后和南谨公子一道去临安阁。”
“等会儿?他是胡国人所以需要教习姑姑,我可是地地道道的祈月国人氏,让我去做什么?”李隆苑一着急,啪的放下碗,吓得李宛如刚喝进去一口水,便差点呛了出来。
负责传话的婢女自然不会知道其中缘由,只能呆滞的看着李隆苑脸上的怒火一点点化为无奈。
“南谨,我对你不坏吧?”
对李隆苑莫名其妙提出的问题,南谨不知该从何答起,但心下已猜到李隆苑是有事要求他了。
“我进府内不过一日,与公主见面统共不过两次,好坏暂且还不好说。”这样合情合理的话,叫李隆苑挑不出一点错来,当然也没办法找茬。
“不管了!反正一会儿要是那几个姑姑、嬷嬷什么的,叫你夜里去寝殿,你就说你身体不适,不能去!你要是不帮我的话,我就……”本来想好了是要威胁南谨的,结果一着急,说漏嘴将“帮忙”的意思表述了出来,顷刻间,李隆苑便觉得自己矮了南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