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冠带,她立刻做出满面不可置信的惊怒,喝问道:“什么人?!敢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
她面上虽惊慌,但心中想到能收拾掉华鑫这根心头刺,立时得意了起来,但那得意愉悦还未来得及泛出,她就听到一个让她立时坠入冰窖的声音:“众位夫人好,哎呀,这是怎么了?”
华鑫从一群贵妇中穿了出来,问道:“发生了甚么?怎么大家都不去正厅,跑到这里来了,害我一通好找,这是…哎呀!”她装模作样地扭开头。
其他人都直道她是未经人事的闺阁小姐,没见过这等污秽之事,如此反应也不稀奇。白茹的母亲还上前几步,捂住她的眼睛道:“莫看莫看,小心看了坏眼睛。”她知道白茹和华鑫素来交好,所以便柔声安慰了几句。
曹氏却浑然没有看到一般,如遭雷击一般直直地盯着那椅子后还在痴缠的男女,不是华鑫,那会是谁?
方才在正厅里开口的那个行事爽利的夫人首先按捺不住,高声道:“这两人竟如此不知廉耻,惊扰了众位夫人,还不出来?!”说着就示意丫鬟动手,一把挪开了那椅子,椅子后,大皇子紧紧地抱着郁喜,两人均都是头发散乱,只剩了几件贴身的衣物。
大皇子总算是恢复了点意识,抬头看着一众人,面色惊愕,随即就怨毒恼恨地看着曹氏,认定了这是她想把女儿塞给自己使出的计谋,更恨她欺了自己,让自己不仅不能抱的美人归,还失了颜面。
曹氏手足发颤,面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尖声道:“怎么会是如此!为什么不是…!”她声音凄厉惊慌,还带着起伏很大的颤音,与平时的温婉柔和大不一样,许多夫人听了都不由得退后几步,幸好碧姨见机快,勉强恢复过来,用力扯了一下曹氏的袍袂。
不过众多夫人也都不傻,一听了曹氏的前半句,又看了看碧姨那般慌张的动作,心里忍不住起了疑心,为什么不是…为什么不是谁?本应该是谁?
曹氏的一声喊,也让郁喜渐渐清醒了过来,她先是缓了片刻,却见自己衣不蔽体地倒在大皇子怀里,又看到这般的多人,尖尖的喊了一声,身子一颤,哭着往抱住自己的双臂,歇斯底里,语无伦次地道:“这是怎么回事!不不不!”她一面哭一面扑到曹氏的脚边扯着她的袍袂,哭求道:“母亲,母亲你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我什么都没做啊母亲!”
大皇子紧紧皱着眉头不发一语,他是男子,麻烦比谢郁喜小得多,最多被父皇母妃呵斥几句,再被京城一干公子哥儿取笑几天便能过去,此时不发一语,静观其变才是上策。
曹氏苍白着脸,头脑一阵眩晕,好似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任由她扯着自己晃动。
头先身形高大的夫人眼里最是揉不得沙子,平白见了这么一出苟合,心中已是有些恼火,见她还一味的抵赖,不由得冷哼道:“谢二小姐,如今你都光着身子和人搂一块了,还是没做什么?!你还想做什么!”
郁喜不知是听没听到,抬起眼茫然地四处看了片刻,冷不丁见到站在一旁的华鑫,突然像是活了一般站了起来,踉跄着步伐就冲了过去,一边扬手一边恨道:“都是你这个蛮子养大的杂|种害的!若不是你,我怎会落到这般田地!都是你的错!都是你!”她一边流泪,秀丽的面孔微微扭曲,一边冲上了,好像恨不得抽她的筋,喝她的血一般。
她此时形状极可怖,华鑫见了也是心中一跳,连忙退后了几步,郁喜却是不管不顾,又跌跌撞撞地冲将了上来。
这一番变故,让曹氏也慢慢回神,她看郁喜状若疯癫地想要对华鑫,情急之下道:“郁喜住手!”她看了看眼下形势,当机立断,红着眼地哭道:“郁喜,都是娘不好,娘没能护得住你,让你受了别人的暗算。”她又踉跄着倒退了几步,仿佛伤心难捱,竟转头对着华鑫道:“你虽不是我亲生,但为娘的待你与郁喜并无二致,便是你对为娘的有什么不满,你也大可直接来找我说便是,怎么能这般对你妹子?!她好歹也是你的亲生妹妹啊!”说着句跌坐在椅子上,一脸悲痛欲绝。
被碧姨拉住的郁喜也停了下来,心里只盼着自己母亲把这盆污水全扣到华鑫的头上。
华鑫心里除了叹气就是叹气,这曹氏颠倒黑白的功夫真是出神入化,她故意作出一脸愕然地道:“夫人再说什么?!难道不是您叫郁喜妹妹过来的吗?!”她故作惊疑地道:“不是您告诉冯家的,让她叫我过来帮着布置的吗?后来我刚到,便见郁喜妹妹先我一步到了,便以为是您叫的,所以这才返了回去,这有什么不对吗?”
曹氏表情一滞,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大多数人听着还糊涂,一边却有几个心思缜密的夫人却都听出门道来了,这分明是有人想害华鑫,却不知怎地让郁喜倒了霉,只是这人是谁…她们目光在曹氏身侧不断游移。
华鑫叹口气道:“也是我不好,当时若是进来看看,也不至于…”
一旁的白家夫人打断她的话道:“这本就与你不相干,不要往自己身上胡乱揽事,你若是进来了,没准又要多一个着了道的人了。”说着冷淡地看了曹氏一眼,这事若真是曹氏干的,那真是其心可诛!
一旁看着温和些的李家夫人打圆场道:“这般也不是个事,还是先让殿下和二小姐梳洗装扮一番再说话吧。”说完又急忙告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