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在她身边咬着下唇,姿态僵硬地坐下了,华鑫不去理她,转头和白茹聊些京中时兴的八卦,忽的郁喜脸色一变,满面端庄优雅,还状似不经意地理了理身上的衣饰,身形规矩地坐在原处不动。
华鑫没看到她这番小动作,却听到头顶传来一道低沉豪迈的男声:“这位可是郁陶妹妹?”
华鑫抬头一愣,见是个头戴紫金冠,身上的衣服用料颜色也俱都是上乘的男子,正冲她笑,颇有几分洒脱不羁,他虽不及谢怀源俊美,不及钟玉fēng_liú,但别有一番英武豪迈的气概。
华鑫见他气度不凡,不敢随意接口,就听见一旁早已按捺不住的郁喜娇嗲地喊了一声:“大皇子表哥。“
华鑫耳朵一抖,也反映过来了,跟着叫了一声‘表哥’。
大皇子姬奉圣冲着郁喜随意点头,然后对着华鑫潇洒笑道:“郁陶表妹最近来往宫中,只可惜孤都不在,幸好表妹常来常往,若是无事,便来寻孤,孤也可带你去宫中转转。”
华鑫随意点了点头,心里暗暗撇嘴,若是诚心邀请,何必把姿态放得那么高,一口一个‘孤’作甚?不过她倒是有些惊讶大皇子会来,毕竟钟家是皇后的母家,而大皇子是静怡夫人所出。
大皇子趁机打量她一番,他来之前就听阮梓木说谢家郁陶是个风情迥异的美人,今日一见,果然殊异,只可惜身份太高,不好弄入宫中肆意赏玩,心里不由得有些遗憾,却又带了些见猎心喜的兴奋。
一旁的郁喜看他的目光只顾着打量华鑫,不由得愤愤,又咬了咬下唇,冲着他微笑道:“表哥这些天住在那温泉庄子上,可有什么新鲜事,能不能说来与我听听?”
大皇子看她一眼,随意敷衍了几句,看着寿宴差不多了,便告辞道:“孤先走一步,两位妹妹好好玩吧。”临走时又看了华鑫一眼。
郁喜恼火地拧着帕子,却不敢对华鑫肆意妄为,而是转头看着最前方,专为皇室摆的那一桌不屑道:“郑司空家也忒不要脸了些,把一个庶出女儿送给大皇子为妾,不怕背后有人戳脊梁骨?看那女子一脸狐媚,天生就是惑主像。”
华鑫下意识地跟着转过头看,然后一下子张大了嘴——郁喜说的那女子,正是方才和大皇子在院子里私会的‘雅儿’!
转眼间,她心里已经转了好几个念头,大叹钟玉胆子够肥,连皇子的女人都敢染指,把嘴牢牢闭上之后。转头看着郁喜:“妹妹少管些别人的闲事吧,那姑娘如何,只与大皇子殿下有关,与你有什么干系?还是…”她斜眼看了一眼郁喜:“妹妹和大皇子殿下有什么关系?”
郁喜面色通红,带着几分被人戳穿秘事的尴尬,微微抬高了声音反驳道:“姐姐这是在败坏妹妹的名声!”
华鑫仔细看她的表情,心中有点明白了,大皇子正妃之位空悬已久,且他又是皇位之争强有力的人选,确实是标准的黄金单身汉,曹氏又跟静怡夫人有那么一层亲缘关系在,郁喜会惦记上大皇子,实属正常。
她心里想着,脸上却故作惊讶道:“我不过是心口胡诌了一句,妹妹本就和大皇子是表兄妹关系,这般恼火做什么?”说着还奇怪地看了郁喜一眼。
郁喜心下一松,想到适才的过激反应,尴尬摇头道:“没,没什么,天气太热,心里难免有些躁得慌。”
华鑫‘哦‘了一声,随手取了片削好的香水梨子吃了…
……
宽阔的厅堂里,钟家老太太拉着钟玉絮叨她老人家今日见的几个千金,一会儿说陈家闺女脸盘子圆是个有福气的,一会儿又说赵家小姐一身才气纵横,诗文出众,钟玉一边听,一边心不在焉地应付着,等到钟家老太太说到华鑫,忍不住赞了一句道:“那姑娘生的好,又有礼数又有气度,嘴皮子也利落,可惜就是年纪小了些,不然用来规制你正好,好在配你几个弟弟倒是合适。”
钟玉想到自己的养成计划,下意识地反驳道:“年纪小也未见的就是坏事。”
钟家老太太一愣,随即笑道:“你倒是对谢家姑娘青眼有加,罢了罢了,随你们年轻人怎么折腾去吧,我老婆子不操那个心喽!”她又指着华鑫那里道:“谢家老大这人看着一向冷冷淡淡的,没想到对这个妹子倒是上心,你看,这才一会儿不见,就跑过去找了。”她又笑着打趣道:“你有这么个大舅哥,以后可难做了。”
那边谢怀源和华鑫并排走到院门外,一处浓密的绿荫下,他不在时还好,他一来华鑫就进入一级戒备状态,冷眼问道:“小公爷有何见教?”
谢怀源看着她头上那刺目的紫罗兰色一眼,眼神微冷,若是平时,他必然强令华鑫摘下,再逼着她再不见钟玉,但如今…他想了想,不自在地扭过脸道:“你头上簪的花…劣质俗气,不登大雅之堂。”
华鑫“……”她狐疑地摸着头上的紫罗兰道:“有那般难看?”难看到谢怀源都忍不住吐槽了。
谢怀源转过头看着她,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华鑫想到自己刚才把这么朵‘难看至极’的花带了那么久,肯定被不少人看见了,吓得一把把花摘下,紧张问道:“现在呢?”
谢怀源见目地达到,唇边逸出一丝笑容来,又很快抿去了道:“马马虎虎。”
华鑫随手把那朵紫罗兰挂在树杈上,又一脸疑惑的问道:“小公爷找我还有何事?”为了朵花把她叫出来不像是谢怀源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