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写好诏书,命我辅助前朝太子之子龙祁钰登基为帝!”
后面有人恭敬地承上诏书,秦观举着明黄色的圣旨沉声喝道:“圣旨在此,谁敢不从!若有不服者,我秦观以皇上亲卫军,禁卫营统领的身份,还有皇上赐我的尚方宝剑将他就地将他正法!”
一股逼迫人心的紧滞之气萦绕着整个大殿,各人莫不敢言,战战兢兢的将头低到不能再低。
看一眼秦观,秦太傅最先跪倒,高声道:“臣自当奉旨全力辅佐新帝!”
“臣奉旨辅佐新帝!”门外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众人同时抬头望去,是匆匆赶来的骏平王及世子刘天宝。
骏平王与秦太傅在朝中的声望极高,此时两人同时这般,其余人纷纷跟进,高呼道:
“臣等当全力辅佐新帝!”
左相惊慌失色,正欲开口,就听右相狠声骂道:“秦观,我早已安排好,龙祁钰只要一入龙城,就会被除掉!”
说到最后,他大笑出声。
满殿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眼畏惧的垂首沉默。
秦观眸光一滞,旋即,侧首看向外面,雨势越来越大了……
------------------------------------------------------------
此时,龙城城门口
望着眼前敞开的两扇大门,龙祁钰和沈容和同时皱了眉头。
他们这几日马不停蹄赶回龙城,就算今夜下起了大雨,也是未曾停歇,一路往回赶,可此时,站在大敞的朱红色大门前,众人不禁停住了脚步。
平日里把守严防的德乾门城门口,竟是一个人也看不见!
放眼望去,城中一片死寂的沉默,唯有街道两边点亮的灯笼洒下朦胧的光,整个城里仿佛一座死城!
沈容和与龙祁钰对视一眼,两人皆从对方眼中看出同样的担忧。
就因为太过安静,所以才会显得更诡异!
气大敞的城门,龙祁钰没有急着进城,反而是调转了马头,对着身后的人。
后面枪戟林立,身穿盔甲的士兵战列成排,刀剑早已出鞘,随时都准备伺机动手。
眼前有些模糊,龙祁钰抹去眼前的雨水,对着面前所有的士兵,扬声道:“此次随我入龙城,很有可能是有去无回,你们可害怕了?”
“嗒——”
所有士兵整军以待,脸上无一丝惧怕,齐声高喊:
“誓死追随殿下!”
……
气势恢弘,喊声直冲云霄。
见此情形,龙祁钰对着一直注视着他的沈容和傲然一笑,眼前分明是瓢泼大雨,沈容和却恍惚看见皓日当空,不可一世!
沈容和下意识地勾了勾唇,眼睛里却蓄满了雨水,让她有些看不清前面的人。
龙祁钰一扬缰绳,马儿调转过方向,龙祁钰看着里面空荡荡的道路,猛地重重挥下马鞭,身下的马立即撒开蹄子往城中疾驰而去——
见状,沈容和立即跟上,走在最前面的骑兵队也同时朝城中跑去,浩浩荡荡。
城中安静得近乎诡异,龙祁钰和沈容和并肩走在前面,目不斜视。
待到他们进入城里,原本安静得看不见半个人影的城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旋即,四周地动山摇,万马奔腾,前方突然出现许多手持长矛的士兵,施施然挡在龙祁钰等人的前面。
沈容和擦拭去眼前的雨水,定睛看去,最前面领兵的人就是之前在沧州时,跟在宁珂身边那名副将赵越。此时,他满脸邪佞地从众多士兵中央走到最前面,手中的剑闪烁着森然寒光,狞笑着指着龙祁钰等人,“龙祁钰,如今城中到处都是左相和右相的人,你一进龙城,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他的声音阴冷而尖锐,听得人头皮发麻。
身后的副军忍不住上前,不无担忧地唤道:“殿下……”
他的话一出口,就在龙祁钰的注视下悄然噤声。
眸光在他身上一扫而过,龙祁钰抬起眼帘,直视着前方的赵越,漠然道:“哦?”
刻意拉长的语调令赵越禁不住皱了皱眉。
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不过短短一瞬,他就将这种心思归咎为即将拿下龙祁钰的忐忑中,继而不怀好意地笑道:“如今你手中不过几千兵马,军队还未赶到龙城,而我带来的三千御林军个个不凡,足以将你这个叛党拿下!”
说到最后,他大笑一声,仰首对着身后的众多士兵喊道:“相爷说了,遇到龙祁钰一律杀无赦!兄弟们,今夜谁若是取下龙祁钰的项上人头,相爷必定大大有赏!”
“哦!哦!”
众多士兵齐齐倒喝,看龙祁钰他们的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蔑然。
沈容和唇角勾起一抹极为浅淡的笑容,轻轻摇摇头。
对于这些人的倒喝声,龙祁钰也不在意,等到他们所有人的声音渐渐静下来时,方才启唇道:“赵副将,你就这么肯定我的五千兵马会输给你的三千人?”
赵越不屑地哼了声,“龙祁钰,你可别忘了,你的五千兵马即便是人多,可你们经过连夜赶路,早已疲惫不堪,此时又下着大雨……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认为你还有赢过我的可能吗!”
说到这里,他嗤笑一声,轻蔑地斜睨着龙祁钰等人。
沈容和挑眉看一眼他,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她的笑容落在对面的赵越眼中,只觉得霎时碍眼,拧眉喊道:“沈容和,你笑什么?”
沈容和嘴角的笑意加深,淡然道:“没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