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龄玉的时候戛然而止。
苏曼玉的眼睛瞪大,里面居然要浮出杀气!
苏龄玉这个不要脸的怎么敢跟着过来?!她是一刻都不放过地想要缠着凌公子吗?!
苏龄玉笑起来,“听凌公子说,苏家要陪着我们出去散散心,却没想到是苏大姑娘屈尊,真是有劳了。”
苏曼玉脸都要变形了,掌心掐得生疼才没有失态,“呵呵呵,没想到你也有此雅兴,倒是府里准备的不周全,以为妹妹不想同行。”
“苏家的待客之道越发有礼数了,问都不问便替我做了决定,啧啧啧,果然是桐城排的上号的书香门第。”
“……”
苏曼玉脸色都憋紫了,苏龄玉能在凌松然面前口无遮拦,可她不行!她还想给凌松然留下一个好印象!
可是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恶了!
苏龄玉无所谓地勾了勾嘴角,“既然苏大姑娘只打算招待凌公子,那我们便自行出府好了。”
说罢她就想带着酒酒先走,只是被凌松然拦住。
“苏姑娘怎可自己出府,外面也没个照应,还是我们一块儿吧。”
苏曼玉几乎想呕血,却只能强撑着笑意,“方才不过是跟妹妹说笑罢了,妹妹怎么就当真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妹妹气度小,开不得玩笑呢。”
苏龄玉很认真地点头,“是啊,我是气度小,这有什么可误会的吗?”
“……”
苏曼玉憋的呼吸都有些凝滞,再次狠狠掐了掐手掌,逼着自己笑起来,“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出门吧,给妹妹和这个孩子的马车准备的都是极好的。”
苏龄玉瞧着也差不多了,于是也没再说什么,顺从地上了马车。
苏家想要讨好凌松然,必然是花了心思的,苏曼玉带着他们去的地方,也都是桐城极富盛名之处。
“这潭水深不见底,每当月圆时分,天上的明月和潭中的倒映交相呼应,似是被这石桥一分为二,十分有趣味,很多文人学者都慕名儿来,也留下了不少令人赞颂的诗词歌赋。”
苏曼玉娓娓道来,每一处景致她都能说出一些由来和典故,引人入胜。
凌松然对这些人文景致十分感兴趣,听得很是认真,苏曼玉不由地心里大喜,更加卖力地介绍着。
苏龄玉则牵着酒酒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时不时挑一些他可能感兴趣的东西说。
“姑娘,您有没有发现,苏曼玉对凌公子很感兴趣的样子?”
青芝忍了很久,终于是忍不住了。
之前苏曼玉闯进院子,口中提得也是凌公子,这会儿就更加明显,卯足了劲黏在凌松然的身边,她想干什么?
苏龄玉让酒酒跑了一会儿,让人抱他走一段。
“凌公子那样的人,别人对他感兴趣,很奇怪吗?”
“可是、可是凌公子可是您的……”
“你说是就是吗?”
苏龄玉步履缓慢,不急不徐地走着,抬眼看了看前面两人背影。
今日的苏曼玉,打扮得端庄淑女,只腰间仍旧挂着之前见过的那块黄色玉佩。
苏曼玉这样爱美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一直戴着同样一块玉佩?那东西,恐怕就是当年婚约的信物。
现在那玉佩在苏曼玉的手里,谁会相信,跟凌家有婚约的另有他人?
青芝还没反应过来,她只是觉得苏曼玉不知羞耻,苏家也不知羞耻,明知道凌松然是跟姑娘曾有过婚约之人,还让苏曼玉粘上去抢。
太欺负人了!
“姑娘,那您就这么看着?”
苏龄玉奇怪地看她,“要不……,我走近些看?”
青芝默了,总觉得,她家姑娘是不是也太不冲动了?似乎她已经很少见到姑娘冲动了时候了。
这是好,还是不好呢?
……
第一百零五章正好顺手
“苏大姑娘,前边儿有个凉亭,我们过去稍作休息吧。”
凌松然看到不远的地方有个亭子,回头看了看苏龄玉,提议休息。
苏曼玉怎么会看不出来,凌松然这是怕苏龄玉累着!可她能说什么?只能体贴地笑着,跟他一块儿进了凉亭。
很快,苏龄玉和酒酒也进来了,下人支起架子煮茶,厅中凉风习习十分惬意。
酒酒方才在潭边看见了几只水鸟,这会儿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苏龄玉。
他磕磕绊绊,有许多字词要重复许多遍,好一会儿也没说明白意思。
那边苏曼玉正在跟凌松然温言软语地介绍凉亭柱子上的题词,一段话被酒酒的声音打断数次,忍不住皱起了眉。
“这孩子可是累了?不若妹妹哄哄他让他睡一会儿吧。”
苏龄玉看了一眼酒酒,他小脸红扑扑的,哪里有半点困倦之意?
然而酒酒听见了苏曼玉的话,声音慢慢地低下来,小嘴巴闭上了。
这特么能忍?
苏龄玉护短的基因开始作祟,酒酒声音并不大,细细软软的,不过是没能让苏曼玉的声音听起来流畅,她居然敢嫌弃?
苏龄玉低下头,和蔼可亲地摸了摸酒酒的头,“累不累?一会儿让凌公子抱着你吧。”
凌松然很喜欢酒酒,这本就是他救下的孩子,又十分听话懂事,听了苏龄玉的话,凌松然自然地朝着酒酒张开双臂。
酒酒也跟他熟悉了,如同一只欢快的鸟雀似的跑了过去,直接被凌松然抱到了腿上。
于是刚刚酒酒打算跟苏龄玉说水鸟的事情,这会儿变成跟凌松然说了。
凌松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