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额,也并非要紧之事,只是...总归要去..”她有些吞吐。
“那就不要去!”祁远声色严厉,“你还未过门,这种事被人知道总归不好。”
“.......?二皇子说我们之间早已?”
“......”祁远气的甩下衣袖,暗自腹诽道,为了拉拢人心,卸下心防,顾璠深还真是不择手段。
他平复了片刻后道,“总之,夜色已深,你今日也喝了些酒,我自会去向二皇子禀报你身体抱恙,不适合到访,改日再说吧。”
“是,那我先行回去了。”祁语然想想,父亲的话总归有些道理,只是她的困惑更多了,父亲一方面赞同这门亲事,一方面又不愿她与顾璠深走太近?
翌日早上,顾璠深早早就来到她的营帐外,带着汤药,来探望她。
她只穿着贴身衣物,这个地域的季节似荒漠般萧瑟的冷,须备一件厚实的皮草才能挨过。取下床头的兔皮草,正欲下床之时,顾璠深推门而入。
“昨晚听祁将军说你着凉了,头疼?”他吩咐下人将汤药放下,“今天身子好些吗?”
“没什么大碍。”祁语然有些躲闪的眼神,不知为何,自从昨晚祁远警告她过后,她就越发的自保起来,不愿对任何人袒露心扉,甚至,不再相信任何人的话。
或许,这其中真的有什么缘由,所有人都不想让自己知道,拼命掩藏着什么。
“天气冷了记得保暖,快把药喝了吧。”他端着汤药走过来,在床头坐下,还特意把丫鬟支了出去。
他的到来将房中分隔成隐秘空间,压迫感也随之而来,两人的距离很近。祁语然僵着身子,接过碗,“我自己喝。”
“你不要动,碗底很烫,我喂你。”他拿着勺,轻轻吹了口气,“来。”
祁语然别过脸,“我说了自己来。”
顾璠深拿着勺的手僵了僵,后收了回去,微不可闻的叹口气,“你这是在拒绝我吗?”
“别对我这么贴心,会引起误解。”她拿过碗,顾不得从手心上传来的灼热高温,皱起眉喝了一大半,滚烫的液体滑过咽喉之时,甚至有被灼伤的错觉。
“你在做什么!”他手忙脚乱的叫人递来凉水,“这么任性,想烫伤自己吗?”
顾璠深拍拍她的背,迫使她灌下凉水,纾解温度,脸上的表情才放松些。
“你们到底对我隐瞒了什么?为什么都不说实话。”祁语然靠在床头,冷冷的看着他。
“什么?”顾璠深有些紧张的注视她,莫非她已经记起什么了。自己对她原始记忆的封印已失效?
“为什么我爹说我们不该有过于亲密之举,他似乎让我防着你,另外士兵们说的有夫之妇什么意思?我们不是还未成亲吗?他们还提到了利用,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原本是想静观其变的,但是却经历顾璠深殷勤的讨好。已经受够了周围的所有人似乎都在瞒着他,而她还要继续忍受不知真假的虚情假意的照顾。
“我,我会给你一个解释,”他低下头,紧紧握住她的手,分明是感觉到什么东西流失了,他越想抓紧却流失的越快,“可否相信我?”
☆、重逢
“那你解释一下。”祁语然与他退开几分,抽出手,冷静的对峙着。
顾璠深静静的望着她,深吸一口气,“因为你的特殊体质,先皇当年在时,曾明确反对过我们的亲事,怕你的异能会伤及周边之人,因而祁将军有一定顾虑也属正常。至于士兵所提实属谣传,我并没有任何想利用或其他想法,你是选择相信陌生人的一面之词还是相信我?”
她沉默了很久,时已至此,虽然他的解释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然而他已经坦白,无谓的猜忌只会加深误解,“好,我相信你,你也提到我的异能会伤及无辜,而我的存在仅仅是为了执行此次刺杀任务吗?”
“当然不是。”顾璠深欺近她,“你为何要这么想我,我也不允许你这么想自己。”
她的表情有微妙的变化,“那该怎样?”
“这次谈判过后,我们就成亲,不管多少人祝福多少人反对。我要把你保护起来,让那些闲言碎语都销声匿迹。”
他说了成亲....
她意外的抬起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张张嘴,“真的吗?”
“真的,战乱的年代,我不能确保你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我要给你一个坚定的承诺,一直以来我一直忽视了这一点,如今,希望一切还来得及。”他托起她的手轻轻印上一吻,话语无比真挚,那一瞬间,他怀疑自己也仿佛陷入了亲手编织的虚假世界中。
祁语然闪烁着泪花,心中有了着落,为了所有人的希望,为了他的承诺,为了以后可以看得见的未来,她要完成此次任务,尽最大的可能去完成。
三日后,到了两军谈判约定之日,约在距渊城五十里远的峡镇。顾璠深这派带着祁勋侍卫护驾,及祁远带领几百余人,另祁语然跟在祁远身后,被告知少说话,多观察,听吩咐行事。
半个时辰后,两方部分士兵都已到达议堂,先行包围场地确保安全,顾璠深等人在驿站内等候。直到守卫告知景逸等人已到达,他们这才向议堂方向走去。
顾璠深祁远等人被人簇拥着,进入议堂,推开门的一刻,肃杀的气氛扑面而来。
祁远环视一周,景逸在议堂正上席正襟危坐,周围保护他的几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他本人似乎休息欠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