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冷气儿的话:“小林子你还真行啊,朕还当你就喜欢清俊的小厮呢,闹半天,连朕的嫔妃也惦记上了,合着,朕这后宫佳丽都是给你选的不成。”
成贵摸了摸鼻子,万岁爷这话都扔出来了,可见气着了。
林杏本来还挺稀罕美人的,要是美人会看事儿,送自己点儿好处,再让自己吃两下豆腐,多往皇上被窝里送几回,也不叫事儿,可美人美则美矣,却非要跟自己过不去,就算是侍郎府的千金又如何,宫里的嫔妃谁家不是当官的,封疆大吏都不新鲜,在家再娇纵,心气儿再高,进了宫也得低头,奴才怎么了,奴才使个坏,就能把你娇纵的千金弄到泥水地里头去,心气再高管什么用,看不清形势,也得一辈子坐冷板凳。
刘凝雪那几句话真捅到了她的腰眼儿上,林杏最烦别人拿皇上跟自己说事儿,本来也不是自己乐意的,即便自己真钻了皇上的被窝子,也轮不上刘凝雪冷嘲热讽的,都是钻皇上的被窝,谁笑话谁啊。
更何况,自己可还没钻呢,刘凝雪这一上来就跟自己不对付,要是让她得了宠,有自己的好儿吗,有道是先下手为强,趁着如今皇上对这美人还没太上心,先除了这个后患,省的以后找自己的麻烦。
不过,也真想摸摸那玉雕般的小手,真滑,正想着,听见皇上的话忙道:“万岁爷,奴才真没摸刘美人的手,是真想给她瞧脉来着。”这事儿死也不能承认。
皇上瞪了他一眼:“在外头廊子上,瞧什么脉?”
林杏正儿八经的道:“奴才好歹算个郎中,瞧见了病人哪还管在哪儿,别说廊子上就是茅□□才也得瞧瞧。”
皇上忍不住嗤一声乐了:“小林子,你今儿跟朕说句实话,倒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林杏心说,这不废话吗,老娘当然喜欢美男了,可这宫里没有啊,只能先摸摸美人解馋了。
这话自然不能说,见皇上一脸非要问出答案的表情,林杏:“回万岁爷,奴才听过一句话叫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奴才虽是身残的太监,却也是人,故此,奴才也喜欢美人,越美的越喜欢,不过,刚的确是给娘娘瞧脉。”
皇上给他气乐了:“你这眼光倒是高,专挑着美人瞧病,怎么不见你主动给朕瞧瞧。”
林杏心说,这不有病吗,这一个月老娘都在种韭菜,哪有空给你瞧脉,不过,既然皇上提出来了,瞧瞧就瞧瞧,怎么说,皇上也算颇有姿色,自己不吃亏。
想着便凑了过去:“要不奴才现在给您瞧瞧……”说着一伸手按在皇上的手腕子上。
皇上低头瞧了她一眼,见她一对眼睛滴溜溜转着,光华流转,趁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越发白净漂亮,忍不住伸手想摸摸,却忽想起她刚说身残的太监,忙又缩了回来,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么漂亮的摸样儿,怎么就没投生个姑娘呢。
见她在自己手腕子上来回摸了几下,倒不禁笑了一声:“怎么,小林子莫不是连朕的脉都寻不见了?”
林杏咳嗽了一声:“那个,万岁爷赎罪,奴才久不诊脉,有些生疏了,回头多练练就好了。”别说,皇上的手腕子虽比不上刘美人的细腻滑润,手感也相当不错,又摸了两把才缩回来。
今儿闹了一场,算是摸到了变态的底线,林杏的胆子更大了,拿准了皇上不会把自己怎么着,这豆腐不吃白不吃,这可是皇上的豆腐,错过这个村儿可没这个店了。
皇上却也挺享受,虽说过不去自己那关,不能幸了小林子,可这么在一起倒也不错,不幸她,只把他搁在身边儿快快活活的不就得了,自己也不用这样百般纠结了,说到底,自己稀罕的就是这样的小林子,要她真变成后宫那些木呆呆的美人,还有什么意思。
想通了,皇上的心情好了些,只不过一想起林杏直眉瞪眼盯着刘凝雪的眼神,仍有些酸的慌,瞅着旁边水晶托盘里的醒酒汤,便也不顺眼起来:“把这个拿出去,搁在这儿做什么。”
成贵暗暗叹息,这一盏醒酒汤都看不得,就甭提人了,忙叫小太监进来拿了出去。
林杏:“万岁爷刚吃了那么些酒,还是早些睡,明儿还得上早朝呢。”扶他躺下,拉了锦被搭在身上,见皇上看过来,裂开嘴笑了笑,露出一嘴小白牙。
皇上忍不住笑了一声:“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回去歇着吧,今儿在你那院子里瞧着那些韭菜倒喜人,明儿给朕尝尝你那个韭菜炒鸡蛋。”
林兴心说贱皮子,那么多山珍海味不吃,非吃这个,嘴里应了一声,见皇上闭了眼,起来把帐子放下,看了边儿上两个小宫女一眼,琢磨这俩漂亮丫头,一个扶龙根,一个捧夜壶,真不知谁更有造化些。
两个小宫女见他盯着自己看,联想刚刘美人那档子事儿,顿时脸色有些白,心说林公公不是瞧上自己了吧,美人娘娘都敢伸手了,她们这样的小宫女又算什么,听那些跟太监结了对食的大宫女说过,这些公公虽干不成真事儿,却最喜欢在炕上折腾人,不把人折腾的半死不活是不算完的。
一想到此,吓得往后缩了缩。
林杏倒乐了,伸手在两人脸上摸了一把:“好好伺候万岁爷。”抬脚走了。
两个小宫女彼此看了看,终于松了口气。
林杏出来的时候就见奉茶的小太监正要把刘美人那碗醒酒汤倒外头去,忙招了招手:“这个给咱家吧。”小太监虽不知林杏要醒酒汤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