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呢,只得道:“奴才谢万岁爷恩典。”怎么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变态都门清呢。
想到此,林杏不觉毛骨悚然,自己还自以为聪明呢,殊不知自己干的事儿都落在变态眼皮子底下了。
却又听皇上道:“小林子你说今年的科举,可能为朕选出良才吗?”
怎么这种事儿也问起自己了:“御膳房的万总管跟奴才说,举凡能金榜题名的,都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必是国之栋梁,能为万岁爷分忧解难。”
“文曲星又如何?便写的一手锦绣文章,于治国之道又有何用?小林子,大齐要的不是文曲星,是能解百姓之难,朕之忧的良才,便才比子建,却只知卖弄文章,朕养这样的官员作甚。”
林杏心里还真挺佩服这位的,虽说有点儿变态的爱好,却真是个干实事的皇帝,要是没有这么个明白的君王,估计大齐也不可能有如今的繁华,至于灾荒,谁也挡不了,正是因为海清河晏天下承平难得,才会成为数千年来,明君贤臣共同追求的梦想。
佩服之余,也真仔细想了想:“奴才斗胆猜测,万岁爷所求不是才子,而是能吏。”
皇上抬头看着她:“何为能吏?”
林杏:“官吏,官吏,虽自古都如此称呼,其实官跟吏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官是做决策的,吏是真正去执行的,如果官员的决策正确,下头的吏办起事儿来自然事半功倍,官员需在金殿奏对,自然应该才高八斗出口成章,万岁爷听着也舒坦,可这是嘴把式,真到了具体的事儿上,用处却不大,当然,奴才也不是说官员们都不称职,只是想说特长不同,分工便也不同,量才适用,才能发挥其最大的作用,至于万岁爷所说良才,那就要看万岁爷想要什么了,若要朝堂上奏对,就选那些能写好文章的,若是想要干实在事儿的,就选那些有特殊才能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万岁爷,这天下所有的良才都是您的,就看您怎么选了。”
皇上眼睛都亮了:“小林子你果真聪明,这些话说得好,朕怎么就没想过,这科举本就是为选国之栋梁,不拘一格方能选出良才,成贵速招郭子善进宫,朕要改良科举,为我大齐甄选栋梁之才。”
成贵一愣忙道:“万岁爷,如今宫门已下钥了,招郭大人进宫只怕不妥。”
皇上看了看架子上的漏刻,笑道:“是了,朕一高兴倒忘了时辰,既如此,明儿早朝再议吧。”目光落在林杏身上闪了闪:“既时候不早,就安置吧。”
成贵见林杏发愣,提醒了一句:“小林子,没听见万岁爷的吩咐吗,还不伺候着。”
林杏心说,自己伺候什么啊,不说守夜吗,守夜不就站着就行了吗,这怎么还伺候上了,见成贵瞄了眼床,这意思难道是让自己铺床,林杏只能过去,把床上的被子拽了拽。
成贵叹了口气,这位还真不是干活的,自己过去把枕头摆了摆,被子展开摸了一遍儿,又叠在边儿上。
林杏心说,这不脱了裤子放屁,多费一到手吗,有这必要吗。
两个小太监进来伺候皇上洗漱泡脚,收拾好了扶皇上躺下,林杏放下帐子,往窗外看了一眼,这一宿可长,自己非站直了腿不可。
正想着,就听帐子里传来一句:“小林子你差事多,朕特赐你在软榻上守夜。”
林杏看了眼对面的软榻憋着气儿说了句:“奴才谢万岁爷恩典。”真他娘的憋气,这睡个卧铺都成恩典了,好在能靠会儿,比站一宿强。
走过去靠在软榻上,正对着皇上的龙床,看见旁边两个守夜的小太监,直愣愣站在床边儿,身子都不动一下,林杏心里万分佩服,这才是奴才呢。
缩在软榻上刚闭上眼,帐子里那位又说话了:“小林子,你上回说男儿在世,莫不想金榜题名,你若不是太监,倒是难得的人才,不过,朕还是希望你是女子,若你是女子,朕可以宠你,爱你,幸你,更可常相伴,岂不好。”
林杏浑身寒毛直竖,终于明白,这位根本没放下幸自己的心,这是拐了个弯把自己弄回宫,层层看管起来了,不用想也知道,如今自己再想出宫,绝无可能。
旁边的两个守夜太监仿佛没听见皇上的话,连点儿表情都没有。
“小林子,若让你选,你是想做男儿还是女子?”
林杏:“万岁爷,奴才是太监,选不了。”
“如果朕非让你选呢?”
林杏不吭声了,半天才道:“奴才不知。”
皇上哼了一声:“说到底,就是不想伺候朕,小林子,你刚说的话可还记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需知这天下万民皆是朕的,你又何能例外?你不乐意,朕不勉强,你曾让朕给你三个月,朕不止给你三个月,朕等着你自己乐意的一天,多久朕都等得起,却有一样,不可出宫,朕也不想拘着你,你若听话,想要什么朕都能给你。”
林杏心说老娘想要自由,想要美男环绕,挥金如土的快活日子,你他娘能给的了吗,在宫里待着菊花不保都是小事儿,自己的小命才是大事。
自己还真是一时失策步步皆输啊,让这变态拴在身边儿,别说跑了,想跟那老哥几个赌钱吃酒,都成了奢望,变态的控制欲简直令人发指。
林杏正咬牙切齿的恨呢,床上的变态又出幺蛾子了,要小解。
林杏真想装没听见,可两个守夜的小太监却道:“林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