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过要什么样的人伺候?”颜元突然话题一转地问,福临的笑容有些僵住了,颜元回望着他,目光再是坦荡不过,福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寻些性格柔和的,知书达理的即可,”
还真是没变呢,颜元笑了笑,“成,一定按皇上的要求,叫皇上心愿得成。”
董鄂氏啊,这一次她直接送到福临的面前,且看看,他们还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大选之日总是来得很快,这已经是经过几层筛选到了她们面前的人,能看秀女的,除了孝庄这位太后,颜元这位皇后,另有贵太妃,十一阿哥博果尔的生母。
“哟,皇后这进了宫后啊,是越发的水灵了。”这位贵太妃啊,长得很是明艳动人,这一张嘴啊,也很会说话,这一见了面就夸着颜元,颜元笑道:“太妃娘娘夸奖了。”
“我可说的是实话,姐姐,你瞧着是吧?”贵太妃冲着孝庄那么一问,孝庄跟颜元可是至今都还没和好呢。可孝庄听了贵太妃这话笑道:“可不是,来,到额娘这儿来。”
孝庄朝着颜元招手,颜元自然是听话地上前去的,“额娘。”
拉着颜元的手啊,孝庄就是一番打量,“妹妹说得真是不错,我们孟古青啊,是越长越好看了。”
“要说好看,当初额娘可是有着满蒙第一美人之称的,我再好看,那也不及额娘的三分啊!”颜元自然是顺着话捧着孝庄的,贵太妃在一旁笑着,可那眼中一闪而过的郁闷,却是泄露了她真正的情绪。
不是说两姑侄还闹着吗?可这会儿这么亲亲执热的互捧着,那像个什么事儿啊?
甭管是孝庄还是颜元,都对贵太妃的态度无所谓,孝庄与颜元低声地道:“怎么,就不能跟额娘服个软了?”
“哪是这个意思!我是拿不定额娘消气了没,这才没有往额娘面前凑,叫额娘再生气了。”颜元这说得也是实在话,孝庄一心想让儿子好,想着儿子儿媳能够行睦,其实就她现在做的这事儿啊,并没有占理,只是原主的愿意是盼着肆意活上一回,当不当皇后,活不活死不死的也不在意,故而颜元才敢这么坚持啊!
孝庄以戳了一记她的额头,“你这丫头,鬼得很!”
说起来她这活的年纪啊,那是比孝庄多了好几倍不说了,可被孝庄戳着叫了小丫头啊发,她出发真能认了啊!
“姐姐,时辰不早了,也该叫着秀女们进来瞧瞧了。”贵太妃一看孝庄跟颜元这一聊没打算停的势头,赶紧提醒着说了一声,她可是急着要定下儿媳妇呢。等来年呐,她也能带着她的好儿媳往孝庄的面前叫她羡慕妒忌着。
孝庄拍拍颜元的手,“时辰是不好耽搁了,传了人进来吧!”
叫颜元坐了早给备下的位子去,正在孝庄的右边,因着贵太妃是长辈,贵太妃来了就往这左边坐,孝庄并不想与她争执,颜元更不愿,故而就由着她坐吧。
以五人为列的秀女很快地上来了,颜元翻了翻余下的秀女名单,拿了纸笔来,将上头几个比较熟悉的名字都圈了下来,然后递给了孝庄,孝庄看了一眼有些诧异,颜元朝着她动了动嘴,只说了一个字,孝庄自是懂了的。
那头贵太妃正问着秀女呢,“叫什么名儿,是哪家的闺女……”
颜元对这些人并没有多大的兴趣,直到那两个名字响起,“佟佳氏,莹莹!”
“董鄂氏,宛如!”
本来昏昏欲睡的颜元立刻精神了,孝庄一直都注意着,而且名单上面这两个人的名字还叫颜元给圈起来了,再一看这两人,容貌出众,一艳若桃季,一出水芙蓉,可算是不相上下。
“往日可曾读书?”颜元开口问,这还是颜元自秀女上来了,第一次问呢。
“读过一些!”回话的是那佟佳氏,颜元的目光又落在那董鄂氏的身上,董鄂氏也回道:“与阿玛学过一些。”
“那依你们看,男子读书是为求取功名,女子读书是为何?”颜元这扬眉地一问,如此刁钻的问题,叫两个一时都答不上来。
“想不出来吗?”颜元等了半响,看她们都不作声,再次问。
佟佳氏没动,可那董鄂氏却迈前一步道:“臣女幼时家父教育识字时曾说过,不求臣女如文姬夫人或是易安居士,唯盼臣女识文断字,能知理明事。”
颜元点了点头,“知晓文姬夫人与易安居士,可见你并非只读过一些,怕是满腹才华。不知这诸多书里,你最喜的是何人所著?”
颜元这一考就考上瘾了,竟是再问,董鄂氏想了想道:“臣女最喜的乃是易安居士,其中又最喜她那首如梦令。”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可是这首?”颜元这随口背出的诗,叫在场的人都顿住了,当然也包括孝庄。
董鄂氏在触及颜元并不曾转移的目光,这才答道:“是,正是这首。皇后娘娘可是喜欢?”
“诗词歌斌,本宫并无最喜之。倒是对于道德经,本宫略爱之。”颜元一直都觉得道德经的内容,饶是她如今历经多世,却尚没敢说自己读懂了。“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无地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百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颜元的声音很是动听,她读着这道德经的第一章,竟叫她们都感觉到一种十分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