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依然痴迷地去抚摸他的脸。
突然间,他**了她的手指,并且轻轻地咬了一下。
阿芷吃了一惊,却发现他并未睁开眼。
她正猜想他是否已经醒了,却听到他说了两个字。
“谢谢。”
阿芷只听到这两个字,就知道,一切果然是个“梦”。
“你……刚才怎么了?”她轻声地问他。
阿冰依然闭着眼,却回答她道:“王悦涟给我下了药,她是老三的人。”
阿芷一惊:“三少的人?她为什么那样做?”
阿冰听到阿芷这样问,这才缓缓睁开眼,他并没有看着阿芷,只说道:“因为,他们要动手了。”
“动手?”阿芷反问,“你是说……”
阿冰坐了起来,他随手拿起一旁的水,喝了一口,然后目光清晰地看着前方:“等着吧,快了。”
阿芷还要说什么。
阿冰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起了看了一眼,笑了起来:“果然来了。”
他悠悠然接起来,用漫不经心地口吻问道:“什么事?”
电话那边是焦急的声音:“七少,快点过来吧!码头出事了,听说是你的货出问题了。赌王听说也在路上了,要过来了。你也快点吧。”
“好,”阿冰的神情是说不出的镇定,“我就马上过来。”
“严重吗?”阿芷也听到了只言片语,她急坐了起来,不慎间被子从肩头滑落。
阿冰的眼神随即落在了她的身上。
阿芷醒悟,又急忙拉起了被子,遮住身子。
阿冰笑得略微有一丝嘲讽:“遮什么遮,刚才什么都看完了。”
阿芷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身上。
阿冰却是不以为意地表情:“这个情,是我欠你的。你可以向我提任意一个要求……除了娶你。”
阿芷的心蓦地一凉。
他果然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权宜一时的……用品。
就算刚才再是神情蜜意,事情一完,他对她就再没有半分情。
这样的“情”,欠来有什么用呢?
她宁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要。
阿芷低头,脸上是一个惨淡的笑:“开什么玩笑呢,七少,阿芷都是半截在棺材里的人,欠再多,也没机会要还了。”
阿冰听到她这般说,心里也微微有些不是滋味。
“我会给你找合适的骨髓,”他凑近了她,男人和女人之间发生了那种事,其实已经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什么都无视,“阿芷,你不会死。”
阿芷没有再回答这个问题。
阿冰却又说道:“正因为这样,我不想骗你。阿芷,你很好,好到我配不上。”
阿芷勉强地笑了笑:“别说这些了,我们是朋友嘛。你快点去处理你的事了,不要耽误了。”
阿冰穿衣下地。
临到走之前,迟疑了一下,然后回过头来,在阿芷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他其实是个很能体贴女人的男人。
从前他总是左右逢源,左拥右抱,哪一个女人不是被他治得服服帖帖,哪怕分手,她们也从没怨过他。
但是这个吻却带着复杂的心情。
阿冰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要有这样的行为。
他反复告诫自己,他对于阿芷,最好连同情都不要有。
因为同情会让对方误会。
可是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其实虽然王悦涟下的药很猛,但他尚且清晰的记得整个过程。
阿芷……她真的很美好呢。
可是,他真的配不上她。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阿冰就觉得其实自己是配不上阿芷的。
阿芷她是一个很纯粹的姑娘,她身上有很美好的特质,这种特质,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有这样想法的时候,阿冰意识到,齐柯芷,在自己心中的意义,已经不单纯。
他感到码头的时候已经半夜。
赌王已经先于他到了。
海关的人员也已经全都到了。
“七少,完了完了,你的这批货里,被查出来有违禁品,事情大了。”阿冰还没走到,下属就走过来汇报。
阿冰权当没听到一般。
梁少笛一定要王悦涟拖住他,为的就是让他迟迟到来,无法及时处理这一变故吧。
现在海关的督查人员全都到了,赌王也到了。
那么他就是有翻天的本领,也必然翻不了身了。
碍于赌王的势力,督察人员也不敢直接把阿冰带走,只是问赌王:“梁先生,你看这事情……”
赌王招手:“阿冰,过来。”
阿冰遂走了过去。
赌王拿着货物到岸单:“这是不是你的货?”
阿冰随意地看了一眼:“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赌王厉声道,他原本对阿冰最近的表现相当满意,谁知道他竟然被查出这样的事。
夹带违禁物品入海关,还被查了出来。
这可不是赌牌玩千或者
就算是他想要帮他压下去,也难以办到。搞得好,罚一笔巨款,搞不好,那可是要判刑坐牢的!
阿冰听赌王的口气,也知道父亲是真的生气了。
他忙恭敬地低头:“阿冰之所以回答得这么含糊,是因为,阿冰才得到消息,我的货轮要明天晚上才会到岸,但是大家都说是我的货,我也觉得有点糊涂了。”
“明天才到岸,怎么回事?”赌王皱眉。
“确实是明天才到岸啊,我才收到货lún_gōng司的邮件呢,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