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冬照做了,嘴角的苦涩久久不散。
第5章
把钟祁扶进钟家时,钟父钟厚听见声音,从卧室出来,正见到了谢承冬。
谢承冬对于钟厚向来都是感激和敬重的,喊了声叔叔,便把钟祁往楼上扶。
“怎么喝成这样?”
钟祁懒得回答,谢承冬说,“有个朋友回国,大家高兴。”
钟厚哼了声,“满身酒气的,这么晚了,留下来睡吧。”
时间已经走过十二点,谢承冬要回家确实不方便,就没有拒绝,这才是扶着钟祁进了屋。
开了灯,把钟祁弄到床上去躺着,钟祁已经半睡过去,洗澡是不大可能了,谢承冬只好进屋找了毛巾沾s-hi给钟祁擦拭,钟祁闭着眼有些难受的样子,他帮钟祁擦了脸,轻声询问道,“会不会很不舒服,要不要我倒杯水过来?”
钟祁张了张唇,谢承冬没听见声音,弯腰凑近了去听,这是,钟祁却忽然伸手揽住了谢承冬的腰,谢承冬身子一僵,听见钟祁用沙哑的声音命令道,“帮我把衣服脱了,热。”
谢承冬呼吸有点乱,放在腰上的手仿佛是块烙铁,即使隔着两层衣服也烫得他的皮肉生疼,他喉结滚动一下,将钟祁的手从腰上拉下来,深吸了两口气才开始给钟祁脱衣服,其实他不是没做过这种事,大学的时候,钟祁夜生活十分丰富,不住校,喝得醉了,大部分时候就是谢承冬过去善后的。
他就跟个随叫随到的阿拉丁神灯一样,只要钟祁有需求,他就从神灯里探出头来,满足钟祁提出的一切要求。
钟祁喝了酒倒是不闹,很配合的让谢承冬脱了外套,谢承冬怕他不舒服,想替他把皮带解了,刚把皮带抽出来,他的手腕就被紧紧握住了,钟祁的手好热,被他触碰到的一小块皮肤都要沸腾起来似的,谢承冬呼吸停滞,去看钟祁,钟祁已经睁开了眼,眼里水雾雾的一片——钟祁长得很漂亮,是那种雌雄莫辨的漂亮,就像是一块精心制作出来的甜点,令人陷入他的甜腻。他有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稍稍含了点情意看着人,就能让人死心塌地。
谢承冬就是在这双眼睛里逐渐迷失自我的。
“怎,怎么了?”谢承冬结巴。
钟祁看着他,露出个醉醺醺的笑容,哑声说,“你对我真好。”
他说着,真是累极了,松开了抓着谢承冬的手,闭上眼睛,又熟熟睡了过去。
谢承冬的一颗心砰砰砰跳个不停,剧烈的跳动后是荒芜的平地,他无奈的想,除了对钟祁好,他也给不起什么了。
余路衍说落东西在谢承冬的车里了,但谢承冬回去仔仔细细找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发现,他想了想,把余路衍的联系方式又拉回白名单,继而给余路衍发信息,“我找过了,车里没有你的东西,是不是落在其他地方了?”
余路衍收到信息时正坐在余氏的办公室里,他回国第三天,就到公司报告了,余家只有他这么一个独子,他注定是作为继承人存在的,越早进公司越能帮助他熟悉公司的业务,他听完了经理的汇报工作,才不紧不慢的回复谢承冬,“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谢承冬回了个好字就没有了下文。
余路衍笑了下,这不就把落了的联系方式捡回来了吗?
出国两年,余路衍其实对谢承冬没多上心,即使谢承冬把他的联系方式拉黑他也不在意,yī_yè_qíng对他而言只是生活的助兴品,跟谢承冬上床的感觉很不错,但并不代表他就会对谢承冬负责,上床前他还在想,依照谢承冬的x_ing格,如果醒了纠缠他该怎么处理,毕竟在余路衍眼里,谢承冬一直都是纯情的代表词。
明明喜欢钟祁,却又要压着不说出来,甚至被钟祁指使着为自己跑前跑后也没有怨言,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大情圣精神,余路衍不会懂,也不打算去懂。
只是在机场再次见到谢承冬时,看见谢承冬那张清冷的脸,脑海忽然浮现起两年前谢承冬在床上被他弄得泪流满面的样子,消散两年的兴趣便又高涨了起来。
他对谢承冬比对钟祁有兴趣多了,钟祁是圈子里的人,一旦有了关系,以后在生意上打交道会有不方便的地方,但谢承冬就不一样了,谢承冬是孤儿,没有人会他出头,就算到最后闹开了,余路衍也有千百种方法去应对。
况且,谢承冬的目光时时刻刻都追随着钟祁,这对余路衍而言可比以往任何一个人都具有挑战x_ing。
余路衍想起第一次见到谢承冬的场景,当时钟祁主动来跟他套近乎,谢承冬站在钟祁身边,身形很单薄,看他的眼神带着戒备和不甘,如果说钟祁是株浓烈得让人无法忽略的蔷薇,那谢承冬就是一朵清淡的雏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等着有心人去采撷。
高中三年,钟祁没少在余路衍身边环绕,而钟祁在哪里,谢承冬就在哪里,余路衍也得以看清谢承冬对钟祁掩盖不了的心思。
谢承冬的小心翼翼全是喜欢钟祁的证据,被余路衍收藏在眼里。
怎么会有人死心塌地喜欢一个人二十年,心甘情愿为那个人做任何事情呢?
真傻,余路衍笑了笑。
他们三上了同一所大学,钟祁是为了余路衍,而谢承冬是为了钟祁,好像有一条绳子在冥冥之中把他们栓在了一起,往后多年都无法解开这个结。
钟祁实在不适合当情种,嘴上对他说着喜欢,实则身边的人从来没有断过,他未必不了解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