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祖母!”鲁王又想迁怒,可是找寻不到迁怒的目标,他闭上双眼,想要让大郡主感受到自己的痛苦,宁安郡主已经对大郡主道:“姐姐,难道你不觉得,爹爹也很痛苦吗?”
“你要我原谅他们吗?”大郡主反问宁安郡主,宁安郡主抬头看着大郡主:“不原谅,又能如何呢?姐姐,你我是王府郡主,从一生下来所拥有的,就是王府给的,若我们不……”
“那是杀母之仇,那是……”大郡主嗓子梗的再说不出话来,吴桃轻声叹息,这叹息声在这个时候,显得格外清晰。
“世子妃,你说,我们该怎么做呢?”宁安郡主看向吴桃,语气是一贯的平和温柔,吴桃笑了:“按了太妃和王爷的脾气,这会儿杀了我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吴桃的话让大郡主吓了一跳,她伸手抓住吴桃的胳膊:“杀了你,为什么?”
“大姐姐,你难道还没明白吗?王爷高高在上,太妃独断专行,对他们来说,他们永远不会错,错的是别人。所以太妃失手杀了王妃,这么多年来,她都告诉自己,是别人错了,不是她自己错了,谁让王妃不肯听她的话呢?”吴桃直视太妃,太妃闭上眼,不愿看见吴桃的眼神。
“王爷也是一样的,他知道了真相,可是这真相对他来说,又有什么作用呢?他有次妃,有宠妾,有无数的人讨他的欢喜,他所能做的不过是迁怒于次妃,迁怒于那些宠妾,可是,这对王妃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鲁王听到吴桃的话,身子晃了晃,跌坐在太妃身边,太妃眼中全是泪,看着儿子,仿佛想要求的鲁王的原谅,可是鲁王觉得,自己已经倦了,累了,不想再说任何话。
“宋嬷嬷曾经对我说过,她说,在王府,错的永远都是下人,而不是主人!”吴桃环视四周,窗外并没有下人们的身影,可是吴桃知道,必定有人躲在暗处听着他们的话。
杀人是杀不完的,总有几个下人知道这一切,于是这几个下人就会被留在王府,被买住了口,不,甚至都不用威胁,只要稍微展示下王府的权威就够了。
比如宋嬷嬷,比如……吴桃的话让大郡主笑的更加苦涩:“所以我的娘就白死了,我这么多年来,竟是认了……”
大郡主已经说不出话来,宁安郡主立即道:“姐姐,娘怎么白死了,这么多年,祖母和爹爹一直怀念娘!”
“怀念,杀人凶手怀念被自己杀死的人,不过是惺惺作态。”大郡主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就要往外走:“我要离开这里,我一刻都待不下去!”
“大姐姐,你要往哪里去?难道你以为,你能走出王府吗?”宁安郡主这会儿的话,听在大郡主耳中,无疑是威胁,她冷笑看着宁安郡主:“我错了,我真真切切地错了,我以为你是娘的女儿,谁知道你先是爹爹的女儿,祖母的孙女,然后才是娘的女儿。”
“那你要我怎么做?”宁安郡主看着大郡主,从头到尾她都是最冷静的一个,这个反问让大郡主冷笑,接着宁安郡主已经继续道:“我是能不认爹,还是不认祖母,还是成天吵闹,甚至让这个秘密暴露,到时候死的,可不是只有我!”
鲁王府上面,还有皇帝,这件事若真的暴露出去,那鲁王这一支,也许会断绝。这样的人伦惨案,原本就不该发生的,而既然已经发生了,对鲁王府来说,消除它曾发生过的痕迹,才是最好的选择。
“姐姐,你能忍受得了囚禁吗?”宁安郡主的话让大郡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犯了罪的宗室,自然不会关进普通人的牢房,而是会被送进太庙,里面有一处地方是专门关这些宗室的,一辈子不许出来,大郡主的身子颤抖起来。
吴桃觉得整座屋子摇摇欲坠,似乎就要倒下来,她忍住心中的一切翻腾对鲁王行礼:“儿媳出来的久了,该回去了,不然世子就要来了。”
孟若愚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不知道这座王府曾经发生过的罪恶,他不该被牵连进来,吴桃这时候只能想到这些。
鲁王习惯性地要吴桃免礼,吴桃直起身的时候对太妃道:“太妃要继续保守住这个秘密,着人来命孙媳自尽就是!”
吴桃说完就往外走,她的脚步越来越快,到后来差不多是奔跑起来,这座王府,吴桃现在是一刻都不想待了,可是如同宁安郡主所说,不在这里,要往何处去?已经没有来处,更没有归处。
院子里没有下人的身影,一个都没有,直到走到院子门口,吴桃才看见宋嬷嬷带着人恭敬地等在那里。
看见吴桃走出来,宋嬷嬷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她上前如常一样恭敬地道:“太妃可还有别的吩咐?若没有,小的就送世子妃回去!”
“太妃并没有别的吩咐。”吴桃说话时候,一股寒意从心中升起,宋嬷嬷和自己想的是一样的,赌的是太妃为保住秘密,会让吴桃死去。
而执行的人会是宋嬷嬷,吴桃抬头看着宋嬷嬷,宋嬷嬷还是那样恭敬:“是,既然如此,小的就……”
“你留在这等着吧,也许太妃会改了主意。”吴桃说完就示意熙红跟着自己走了。宋嬷嬷的声音从吴桃身后传来,一贯的平板,一贯的恭敬:“是!”
吴桃的脚步更快,仿佛要逃一样,熙红有些惊讶地对吴桃:“世子妃,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宋嬷嬷让我们全都出来了。”
“不要问,不要说,你知道吗?”吴桃的话让熙红吐了吐舌:“是,奴